女鬼璀璨的裙裾在疾风下猎猎作响,如墨般的长发跳跃出张牙舞爪的弧度,眼角眉梢上翘满是妖娆风情。
开爷的身形快如闪电,女鬼宽大的衣袖中忽然闪出数段红绫,气势锐利带着万丈的锋芒和戾气,那红绫贴着开爷的身形而动,恍若利剑般势如破竹直取命门。
开爷凌空一跃,一脚踏上红绫,魁梧虬结的身躯恍若白鹤凌空般轻盈,稳稳当当。女鬼趁势收回其余的缎带,纤细的皓腕一转,青色的光芒瞬间消失,红色迅速将那身躯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蝉茧。
洛小北捏着符箓的手一哆嗦。卧槽!这还没开打呢!一出手就被制住了?
“刺啦——”
利器划破绢帛的脆响声传来,两点绿光迅疾如飞,所过之处缎带碎成布片,漫天飞舞的破布中,开爷身上的青光尤为显眼,绿光在前开路,围绕那妖娆的身躯飞出不同的轨迹。
眼见着那青光越来越近,女鬼快速聚集起手中的暗芒,蓝色的雾气迅速将她包裹,开爷收回正要出去的气势磅礴的拳头,脚下一顿,控住身体,一脚却穿透蓝色雾气,重重踢在女鬼肩膀。
“啊——”
女鬼惨叫一声落下瘆人的回声,蓝色的烟雾随着她裙裾的带动消散隐匿。曼妙的身躯落在半空却突然消失不见,冰冷阴寒的风将洛小北束在身后的长发高高扬起,风声,圆月,周围陷入诡异的安静和不可名状的喧闹中。
洛小北双手合十,中指和食指紧扣,两指中的黄色符箓瞬间笔直如令牌,闭上双眸:“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急急如律令!”
巨大的灵气伴随洛小北睁开的眼睛而蹦射出来,惨白的月光顿时被乌云遮蔽,眼中浩渺如星空般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清明,她的身边是巨大的灵力形成的气场,眉梢轻挑,侧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凸显出威严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势。
咒语一出,时空仿佛被凝结一般,风骤然停下,四周像是被隔离开来的另外的空间,这个空间中空无一物,只有两个人,以及一只鬼!
洛小北用的是天罗地网咒,当然,凭她一个人自然没有这本事。事实上,开爷出手划破缎带的两点青光才是关键。
女鬼半匍匐在地,半露的精致小巧的脚踝洒下一片旖旎,抬眼间,盈盈的眉梢已经泛起隐隐的秋波,眼眶微红,泫然欲泣的模样,“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夺我性命!”
外人?洛小北似乎又找到了重点,如果她是外人,那不是外人的那个……洛小北神色一变,卧槽!!!
如果这女鬼是鬼,那开爷不也是……细思极恐,细思极恐!洛小北暗暗定了定神,继续听这一人一鬼,或者说是两鬼的话。
“你被封印在神木棺中时自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开爷面无表情,神色冷凝。
“我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那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女鬼声音软糯,神色凄然,眉目间盈满委屈。
洛小北一听就不乐意了,感情女鬼说要挖她眼睛还怪她自己了?是她要去送的吗?顿时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愤,表示除了这一人一鬼或者两鬼,她这个受害人也在的好不?她就是证人好不?
“你满身的戾气,还在封印松动之时趁机用术法缠着新娘子,竟还想趁机夺取别人的寿命和阴气。你还说你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倘若真是如此,一百多年前你怎么可能会被人封印于神木棺中?”
开爷神情淡淡,对于女鬼并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哪怕这个女鬼真的漂亮。
漂亮到要不是洛小北掐了静心咒,不然她也要为这女鬼哭诉的神情而动了恻隐之心。
“你住口!要不是那个臭道士,我又怎么会被囚禁在棺木中这么多年?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好好享受一回这世间的爱恨欢愉罢了!”女鬼厉声大喝,那张漂亮的脸因着这一意外,竟也露出几分狰狞。
“所以这就是你吸取男子阳气,采集女子阴气以维持你这身肮脏皮囊的原因?”
女鬼忽得抬头,一双美眸满是不可思议,末了忽又低头哂笑,一半凄苦一半不甘:“肮脏?”
她冷笑一声,“就算肮脏,到底还是有那么多人要扑上来!”
这话没法接,洛小北已经从这短短几句对话中获得了大量不可思议的信息,她觉得她需要消化一下。
“你开棺难道不是为了救我吗?”女鬼忽又问道。
“不是!”开爷一贯的冷漠。
“那好!既然如此,我只有一个心愿!”女鬼忽得捏紧了手指,大红的丹蔻陷进肉中,更添一抹殷红,那双秋水剪眸中是浓烈的恨意,死死盯着洛小北:“我要杀了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媚
洛小北觉得很委屈,因为她都没出声,她就看戏,她招谁惹谁了就被女鬼盯上了?
她就想问:“为什么是我?”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在棺中困了一百多年?”
女鬼朱红的唇化开一抹狠历的笑意,说话间,整个人已经化为一道残影从地上跃起直扑向洛小北。
对于这句话里的信息尚未消化,洛小北本能得抚上天玑,可是女鬼已经吃过一次亏自然会有防备,妖娆柔软的身段一拧,天玑发出的白光竟被她躲了过去,那长袖一挥,戾气席卷着黑色的烟雾迎面往洛小北而来。
洛小北气得很,因为她没有适合近战的工具。但不代表她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