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想让他们出手了,“不知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那意思就是说,我们派的独门秘术也用了,没啥作用,现在该轮到你们了吧?
怎么就像是双方在比赛呢?你先出一招,我再出一招,看谁先拿下,谁就赢了。
洛小北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已经连续转了好几个圈。这甬道除了灯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如果说是“鬼打墙”,那缷岭派的独门秘法居然会没有作用?
而且看那二叔的样子,此刻似乎并不着急,洛小北这才笃定,刚刚他拿出来的那个铜制的东西就是阴气测量仪。
既然没有阴气……那就不是鬼的问题了!也用不着什么秘术秘法和符咒。
她转了一圈,用手探向那青砖,坚硬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洛小北收回手,这说明此刻他们还是在甬道里,可是走不出去,有两种可能,一是机关术,二是幻觉。
顿了顿,洛小北突然垫脚往那墙上的灯火吹去,那灯火“噗”的一声顿时熄灭。还没站稳,整个甬道突然陷入了黑暗里。
“妈的!发丘的几个小毛贼毛还没长齐还想杀人越货?也不看看我开爷打小就是在这道上混的,敢打开爷的主意老子今天让你们有去无回。”自称开爷的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看那样子是随时准备冲过来,却被人拦住了。
这个结果洛小北也没想到,她就想吹灭一盏灯试试,谁知道那整个墙上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这墓里的灯也是邪门。
“你说谁杀人越货呢?不懂别乱嚷嚷,我们这是在用发丘的独门秘法救你们出去!”苏晓气势强硬,那态度完全不似一个小年轻。
洛小北也没想到,原来自己二师兄除了搭讪妹纸,这扯犊子的本事的本事也很强啊!
他曾独自走南闯北多年,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遇到缷岭这种没事就盗墓,有事就上山做土匪的门派,自然知道对待这种的人就是要硬着来。
所以,为了让对方怕他,他就得要有点不一样的态度。
“你……”自称开爷的人显然没料到苏晓会堵他,正要再骂,却被人阻止了。
不用想,正是那位二叔。
“不知几位小友要使用怎么样的秘术,我们现在又能否脱离这甬道?”二叔倒是沉得住气,灯骤然熄灭之时虽然有瞬间的慌乱,也做好了如果洛小北他们杀人越货他便血拼的准备,转念一想这不至于。
“秘术已经用了,这灯有古怪,不能再点,用上手中的照明设备,选个方向出去吧!”洛小北这话轻飘飘的,二叔几人也懒得去纠结她用什么样的秘术这一点,只要能出了这破地方,那才是最要紧的事。
王小碗盯着那灯瞧了瞧,发现是青铜所铸的灯盏。她试着去动一动那灯,却发现无论如何竟然是拧不下来。这才想起一开始点灯看见的黑色的灯油,趁着大家不注意,她用小刀挖了一块,再用油纸包着,塞进了随身挎着的小包里。
却不想这动作被那瘦弱的少年尽收眼底,借着交错的手电和二叔手中提着的油灯的光,他的目光转向了洛小北,片刻,垂眸,掩去了眼中的一丝光亮。
“现在怎么走?”那位自称开爷的大汉声音粗嘎,巨大的嗓门在这空荡荡的甬道中荡起幽幽的回声。
各自手中照明设备发出的光线明暗交错,没了灯,各自的神色掩在黑暗里,阴冷的气息更甚,泛起幽幽刺骨的寒意。洛小北这才想起,她落了水,虽然有焱石,身上的衣服还不干,还是多走动走动得好。
这大汉长得五大三粗的模样,这个问题却问到了点子上。他们都已经乱了方向,现在要怎么走?
洛小北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包里的罗盘,定位的事有罗盘在,对她来说并不难,反手正准备拿——
“顺着走!”
却是那二叔说话了。
他的意思是顺着他所在的方向走。
洛小北挑眉看了他一眼,手收了回来。这样也好,也省得她麻烦,对于这个结果,她没什么意见。
“那——”
“你们跟我们一起走!”
正要说话,二叔不甚客气得打断了她,语气里隐隐的警告和威胁并没有让洛小北放在心上,这个结果她也没什么意见,就算二叔不说,她也会跟着他们。
毕竟这二叔确实有些本事,而且——
洛小北饶有趣味得一笑,转身走在最前,身后浩浩荡荡得跟了一群人。
什么时候她这么威风过了?居然还是在一座古墓里。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传来,身后的开爷在二叔的示意下每隔一段路便做个记号,他不信洛小北,但是没办法。
王小碗不知何时站到了洛小北身边,两人并肩,王小碗竟比她要高半个头。
故意擦肩,便感觉到王小碗在她手中画了一个符号!
“?”
摇头,捏了捏王小碗的手,她明白她的意思。
打起来他们占不了便宜,那些人一看便知都是练家子,而杜阳不会武,公输真儿胆子小,他们真打起来还要顾忌这两个人,这便是弱点,有弱点便打不过。
王小碗的意思是他们要不要见机就跑?
跑是要跑的,不过不是现在。
甬道狭窄,目标太大。
二叔那双阴鸷如鹰的眼睛一遍一遍在洛小北的后脑勺刮过,他们盯着他们盯得紧,暂时应该没有要让他们跑掉的打算。
倒是她还想问问王小碗,说好的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