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在那枪口下差点站立不稳。只见其呈双手投降状,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这位女士,请,请您冷静一点。我,我没有想要干什么,只是想问一下路。”
此言一出,劳拉瞬间有点懵,又看向那辆车的车牌……然而昨天她并没有特意记下那个男人车子的车牌号,所以也无从比对。
真的,只是恰好是同一款车吗?
解释完后,男人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隔空指了指劳拉手中的枪,“女士,那把枪……请问可以放下了吗?”
这时,劳拉才意识到自己依然举枪指着对方,就在若有所思地缓缓将举着枪的手臂放下时,一旁突然响起的轰鸣声瞬间又引爆了劳拉的神经。
当即侧身望去,只见斜侧方,一辆款式一模一样的车正以疯狂的速度朝这里冲来,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光是听着都让人心颤!
昨天那个诡异的男人……是他!这次绝对是!
……
加百罗涅城堡——
书房里,坐在书桌后转椅上的恩佐神情异常严肃地将话筒放在耳边通着电话。
“还是没有查到隆巴迪那个家伙的行踪吗?”
“看来他这次出狱后真是做好万全准备了,反侦查做得够厉害的啊。”
“尽快抓到他的尾巴,然后这次彻底解决掉。他想对我做什么倒是无所谓,我担心她会对劳拉出手,那个混蛋本来就心理扭曲得不正常。”
“我当然不可能没有任何行动……我不会让自己丧失主动权的,比起让他随心所欲地突袭,我会选择主动把他钓出来。”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进行了一连串的交代后,恩佐终于挂掉了电话,心情不怎么好的几乎是用丢的动作将听筒甩回电话机身上。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望向傍晚这变得愈发阴鸷的天色,思绪却是飘到了许久以前。
当年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可以彻底翻过去的,就当做是一段溃烂掉了的往昔。而这些年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他也早就把那些抛在了脑后,却是让他疏忽了隆巴迪这个家伙。
那种男人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也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只是现在想来,却是因为那个混蛋,让他日后的生活甚至他整个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混蛋的话,他和劳拉大概会是……陌路人吧。
对,就像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
……
十三年前——
阴雨连绵,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灰蒙蒙的。乌云遮蔽住整个天际,透不过一丝阳光,不留一点点缝隙给也许会打破这片阴霾的光亮。雨势越来越大,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仿佛是在为逝去的亡灵奏响着镇魂曲。
对于十八岁的恩佐来说,这场大雨奏响的疯狂旋律却是丝毫起不到安抚的效果,无论是对他那刚于刚去找上帝报道的双亲的灵魂,还是他这具灵魂早已死掉却仍在尘世徘徊着的ròu_tǐ。
加百罗涅家族的墓园中,手撑着黑色雨伞的恩佐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站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座墓碑,是这片墓园中最崭新的一座,毕竟是昨天才刚刚立好的啊,还有一堆人献花呢。
座墓碑下,长眠着他的父亲,加百罗涅家族第八代首领。
几天前的那幕,大概会成为他永远的梦魇吧,注定会永远缠绕着他,不知到了死亡时能否彻底解脱。
他的手现在似乎还保留着扣动扳机那一刻的感觉……那天,他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而同一时刻,他杀了他的母亲。
呵,算是将他暗黑扭曲的少年时光推向最高.潮吧。
说真的,他并没为未这二人的死感到有什么哀伤的,毕竟他们之前从来不存在什么亲情,他们只是被血缘联系在一起的肉块罢了。
亲情?这种东西他可不懂,也不打算去懂,毕竟从未得到过而内心深处也从未渴望过的东西,他没有兴趣也懒得花心思在那上面。
只是,就这么对着父亲的墓碑,他似乎知道浑浑噩噩自我麻痹了这么多年后,自己该做什么了。
用他流淌着的加百罗涅血脉夺回本应属于加百罗涅的荣耀,无论以何种手段。
这就是他余生存活于世的意义。
嘴角挑起了没有一丝温度的冷笑,鸢色的双眸中是疯狂与鸷毒,雨雾中整个人显得可怖至极,令人战栗不已。
“那么,再见了,父亲。安心地由上帝为你安排天堂或是地狱吧,不用牵挂什么,因为我可不会想你。”
转过身,步履平稳地走出墓园,没有一丝留恋。
……
米兰国际机场——
“好了,我亲爱的小劳拉,就送到这里吧。不要久留哦,毕竟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娱记和狗仔准备拍你的私人生活照来博头条呢。”社幸一笑着拍了拍面前少女头顶戴着的鸭舌帽。
来这种人来人往且记者们最爱蹲点的地方,劳拉自然也是全副武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没事的,社先生,我看着您进海关吧。”劳拉缓缓地说着,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舍。
社幸一颇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北欧少女,心中有不舍、有祝福、有担忧。
三年前,他原本已经打算回日本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了,却在临走前参与的最后一个通告活动中发现了这块璞玉,他当即决定要留下来亲自打磨,让所有人都见识到这块璞玉的光彩。
当时他便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