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都有些汗湿了。
这军营里的大牢,不需要向府衙里那般遵循什么章法,在军营里,长官说的便是军纪军法,对于奸细,更是没有原则可言,逼供的时候各种方法都会用,鞭笞往往都是最普通的责罚,所以被逼供的人汗如雨下都是正常的。
瑾瑜很少来大牢,但对这种情形也不陌生,见那男子的样子,穆从义似乎还没有怎么下狠手。
“这是什么字?”瑾瑜将手里的木牌举到男子面前。
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瑾瑜,却哭了起来。
“将军,我不过是回家探亲罢了,我真的不是奸细啊。”男子哭着说。
“东珠的兵,回济州探亲?”瑾瑜反问。
“是啊,我是后来去的东珠,老家还是济州的。”男子慌忙解释道。
瑾瑜抿了抿嘴,随即轻轻一笑,又晃了晃手里的木牌,“你先告诉我这木牌上的字,我看看要不要相信你的话。”
“好好,我说!我说!”男子赶紧点点头,看着瑾瑜手里的木牌说:“这红色的字是个钧字,我们将军的姓,这黑色的小字是我在军营里的牌子,我是个伙夫。”
“伙头兵?”瑾瑜笑笑,将手里的木牌丢回到身后的桌上,伸手朝着男子的手腕按了一下,男子一声惨叫,便张开手来。
“都会做什么菜?”瑾瑜低头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男子的手,轻声问道。
“那个……炖肉!”男子回了话,明显有些紧张。
“炖肉?”瑾瑜直起腰身来,浅笑着看向男子,“你们军营里伙食可真好,你这手上的茧是因为餐餐做炖肉吗?”
男子看了一眼瑾瑜,知道没法继续往下编了,便低了头。
“说吧,从哪里来,一共多少人?此行的目的,一一说清楚了,本将兴许可以饶你不死!”瑾瑜往后退了一步,冷声说。
那男子低着头,闷不做声!
“你说不说!”一旁的教头,拿起手里的长鞭便朝着男子身上甩了过去。
男子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摇着嘴唇,并没有开口。
“倒是个硬骨头!”教头一看,连忙又扬起了鞭子,作势又要打下去。
“且慢!”瑾瑜出声叫住,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教头退下。
那教头点了点头,收了鞭子,退到一旁。
“本将敬佩你这样的硬汉!”瑾瑜扫了一眼男子说,手腕上却轻轻地褪下九步蛇,连成一根铁棍,拿在手里,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但本将一向不同情傻子!”
“俗话说见风使舵,如今我给你生路你不要,是不是自以为只要什么都不说我便不能对你怎样?”瑾瑜说着,将手里的九步蛇顶到男子的右肩上,然后看着男子轻声问:“有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男子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瑾瑜的意思。
瑾瑜轻轻一笑,手里的九步蛇稍稍用力往前一推。
男子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笑的身子都开始扭动,带动着绑他的木桩都开始晃动起来。
“你……哈哈哈……你对我……哈哈哈哈做了什么!”男子一面笑着一面质问瑾瑜。
瑾瑜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将手里的九步蛇从新收回到了手腕上,“没什么,不过是点了你几个穴位罢了,怎么样,这感觉是不是比鞭子砸在身上舒服?”
“哈哈哈……你好……哈哈哈哈……狠!”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嘴角有些失控地往下留着口水,那模样,十分的狼狈。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保证不杀你!”瑾瑜已经不愿意跟这人周旋了,便冷声说。
男子没有答话,闭了嘴,想试图忍住。
“给他嘴里塞根木棒!”瑾瑜连忙说,自从在迦南魏子渊被行刺以后,瑾瑜便知道这世界还有死士一说,所以得防着这人寻死。
穆从义赶紧上前,用力钳住男子的下巴,将一根木棒塞了进去,男子咬着木棒,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身体却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嗯……嗯!”男子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朝瑾瑜使了几个眼色,瑾瑜满意地一笑,再次褪下九步蛇,在他身上点了几处。
男子抽搐了几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现在肯说了?”瑾瑜淡然地盯着男子说。
男子嘴里的木棒被取出,长舒了一口气,瞥眼看了一眼瑾瑜,虚弱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六十八章圣旨到
“瑾小弟,这是那人的供词!”穆从义进了瑾瑜的房间,将手里的供词放到瑾瑜的书桌上。
瑾瑜正在练字,因为还有最后几个字,所以并未停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待写完了整副字才停下来,放下笔,伸手拿过一旁的供词细细看了起来。
原来自瑾瑜的军队到了济州之后,东珠国国主感到了威胁,便连忙集结了大军到济州对岸的颍川,但是军队到了数月,不见济州有何动静,主帅钧伯廷按耐不住,便派了十人乔装成商人偷渡到了济州,想打探一番情况。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瑾瑜侧头问穆从义。
“东珠确实有这位将军,早年老将军还与他对战过,这倒是不假,那小子似乎被你那一招吓到了,想他也不敢再说谎。”穆从义在一旁笑着说。
瑾瑜淡淡一笑,将手里的供词递给穆从义,“那也未必,大的不敢说谎,这小细节就未必了,他说十人,兴许是二十,派人全程搜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立马抓起来!”
“是!”穆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