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贵人显然没有, 反而笑嘻嘻的看着那小人儿, 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里的近的, 能听到小人儿的话。
“阿娘,为什么娘亲不跟着咱们来京城啊?”小人儿不解的问道。
那贵人呵呵有点傻笑着:“这里这般冷,你娘亲肯定受不住,何况你妹妹也受不了这个天气啊,咱们那边那么热, 这里这般冷。”
小人儿看看冰糖葫芦,从自己内甲里掏出块帕子将剩下的包裹起来。
那贵人有些疑惑:“民儿,你这是做什么?”
小人儿对着贵人笑了一下:“给妹妹留着,她还没有吃过呢!酸酸甜甜的,民儿喜欢,妹妹一定也喜欢。”
看着小小的一只,提起妹妹来笑的见牙不见眼,绵里的心里充满了骄傲。她用手摸摸绵子悯的小脑袋,对着她说道:“好,那我给民儿拿着可好?”
小小的绵子悯有些怀疑的看着绵里,在她的小心眼里,她的阿娘是可以和她一起去厨房偷吃的。
绵里脸色一黑,知女莫若母,小人儿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我保证不偷吃!”绵里不顾在大街上,对着小人儿保证道。
绵子悯看着自家阿娘这般,自然的把包好的糖葫芦交给绵里:“那阿娘替我保管吧,一定要给妹妹吃哈!”
绵里点头:“是是是,一定一定,小民儿放心吧!”绵里把包裹放进了口袋,实则收进了空间。
内城方向,一位宦官带着几个小黄门,从正街打马过来,远远地就看着了银装的众人,他赶忙打马快跑几步,等三丈原处,他停马站立,赶忙跳下来马,对着绵里行礼:“杂家给绵公爷见礼。”
绵里看着来人,赶忙下了马,顺便把小绵子悯抱了下来,她对着宦官拱手为礼:“徐大监客气。”
徐大监连道不敢:“圣人派了杂家过来迎接绵公爷,不想绵公爷脚程这般快,都是老奴失礼了。”
绵里拍拍绵子悯的小脑袋瓜:“都是民儿吵闹着要逛下京城,所以就快赶了几步,给徐大监填麻烦了。”
徐大监抬眼望去,就看着钟灵俊秀的小人儿,一点也怯场的看着自己,徐大监自己知道自己不受孩子们待见,因为身为阉人,又有些瘦削,y-in冷的厉害,就是大皇女见着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倒是这个小人儿一点都不怯自己,徐大监惊讶的说道:“想来这就是小公爷了吧!小公爷安康,杂家给您见礼了。”
绵子悯抬头看看绵里,看着自家阿娘没有指示,她漏出牙齿笑着说:“伯伯好。民儿给您见礼。”
因着年岁小,那一笑能甜化了人心,尤其是多年失亲,何曾有这般小人儿叫过伯伯,将徐大监叫的心甜如蜜,他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老奴惭愧。”
绵里笑着拍拍绵子悯,给予鼓励:“使得,如何使不得,徐大监就比我痴长几岁,叫声兄长也是应该的。”
绵里并不歧视宦官,也不觉着他们变态另类,只不过是一群可怜人而已。而徐大监一直本本分分,忠诚于朝廷,管理内皇宫,可以说功劳有一半属于他。又闻绵星生产时,多累徐大监帮着护持,绵里对他也多一份的亲近与感激,即使可能是水知寒嘱咐的,但是人情绵里心里记着。
看着徐大监连连挥手使不得。绵里哈哈一笑,伸手向后面一伸手,亲兵主官小石,就捧过来一个盒子。
绵里将盒子交给了徐大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徐大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面,哪里敢收取绵里的礼物,连忙推拒:“老奴愧领,公爷还是收回去为好。”
绵里哈哈一笑,把盒子打开,然后将里面彩锦做成的斗篷展现出来。
“都是自家生产的东西,没有不可对人言,里面还有护膝手套,徐大监这时用着正好。”说完就把盒子在空中亮了一下,都递给了徐大监。
徐大监脸上微微动容,近日天寒,自己有些微的老寒腿,这些东西到了自己手里正正好好顶用。
徐大监感激的看着绵里:“绵公爷有心了,这里天寒,小公爷可不能让冻着,还是快快进入内宫歇歇吧,圣人和绵贵妃可是等候多时了。”
绵里点头,捞起绵子悯就上了自己的马,而绵子悯的小马驹则被小石牵着跟着。
一行人有小黄门开路,速度快了五六倍,得得得的马蹄声敲击在街面上。
齐凤殿,是绵星升为皇贵妃后,所居住的寝殿。原来叫做智博殿,只因为水知寒羞愧于没有给绵星皇后之位,才重新改的名字。可以说绵星现在不是皇后,胜似皇后,虽然没有凤印,但是又总领内宫诸事,可见一般。而那慈圣宫的那位就是个摆设,如今隆冬,听闻患冰疾,也不知道真假。
这时一个小宫女快速的跑到殿中,屈膝行礼:“回娘娘,刚刚小黄门来报,公爷和小公爷已经过了二门,现在正往殿里来。”
绵星一听,脸上就笑了起来,虽然有些疏淡,但是比往日里的端庄要多了几分活力。
绵里整整自己的发簪等头饰,嘴里叠声的说道:“去请圣人,看看景儿起来没,抱她过来看看六姨母,还有她的表姐。”
小宫女听了,赶忙应诺出去准备。
小宫女刚退出不久,就听着水知寒的声音传来:“朕这里听着消息就过来了,想来贵妃必然高兴坏了,朕可得给你压压场。”
绵星的脸色自然的调换,笑的得宜,对着水知寒行礼道:“都是圣人安排的好!徐大监出去就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