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近了几步,那个人的脚就在她的眼前,而她眼看着自己的行踪暴露,屏住了呼吸,准备拿着账本儿找个机会突破出去。
“哗啦!”关如雪正要冲出去跟那人搏斗的时候,她对面的白傅言忽然将书房的窗帘拉开,引起一声响动,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看样子是早就做好了瓮中捉鳖的准备,白傅言将双手
举起来做投降状。
“诸位,我不过是走错房间了,犯不着动这么大阵仗吧?”他依旧嬉皮笑脸,悄悄刚刚准备好的纸条不着痕迹地放在了书桌下的缝隙里,这个动作关如雪看得真切,知道他别有用意,便决定在暗处等等看。
要沉住气,关如雪告诉自己,心却忍不住为白傅言担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紧张地看着白傅言被枪口对准。白傅言的话,那些人不可能会相信,说不准随时会开枪。
白傅言所表现出来的轻松状态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其实他也同样紧张,为了不暴露关如雪,他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另一个角落上面:“诸位,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那些人又不傻,不可能被他这么两句话就给忽悠了,为首的人立即上前一步,将黑黝黝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给我老实一点,别耍花招。”如果此时是白傅言一个人的话,他可能会立即进行反击,但是他想了想准备用另一个方法来应对眼前的状况。他依旧笑嘻嘻地面对这群人的威胁,在那个人第二次用枪支戳他脑袋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一
个反手将其手腕往后掰,同时将他手里的枪支抢过来一把将弹夹给卸下。
“嘭!”
不知道是谁开枪了,子弹从白傅言的侧脸擦了过去,白傅言避开的动作极快,正好看着那颗子弹从自己身边擦过去,深深陷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呵呵,这点小伎俩就想抓住他,倒不如回去把枪法练一练再来。白傅言心中颇为得意,一个飞踢将开枪那人的手枪踢飞,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枪支来,对着其中两个已经准备开枪的人一连开了两枪,那两人便直直倒下。与此同时,关如雪沉不住气了,想着出来
帮忙,看着好几颗子弹跟白傅言擦身而过的画面,不肯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安生。
“别过来!”白傅言这一声吼得好像是在警告那些保镖不要再靠近他,否则他就要开枪了,但其实是在跟关如雪说话,让关如雪沉住气,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账本,不要急着暴露自己。
但是……关如雪接收到了他给出的信号,已经微微用力准备站起来的双脚又僵硬着蹲了下去,从书架的缝隙,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白傅言是如何跟那些人纠缠,但是书房始终空间有限,对方人多势众,将白傅言的
退路堵得死死的,一时间白傅言根本就施展不开,索性把手枪给放好,直接用拳头解决。
赌场的老板最不缺的就是打手,而且各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甚至其中还有下手很辣的雇佣兵,白傅言暗自感慨看来这本账本儿对赌场老板而言的确非常重要,在安保工作上算是下了狠功夫了。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眼神越发地坚定,如同傲视群雄的雄鹰,孤傲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飞速发起攻击,而这个时候关如雪已经拿到了他刚刚塞在缝隙之中的纸条。
“见机行事,真账本儿不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让关如雪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他们根据得到的情报潜入进来如此容易,安保系统也好像是故意放水一般,她早知道不该轻敌,却不想自己这么结结实实地中了对方的空城计。
就在关如雪看纸条的当头,白傅言忽然被对方夹击,三个人将其压制住。见自己正面反击能够突破重围的几率不大,白傅言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就不再反抗,而是笑着看着面前那个看起来是保镖首领的人说:“诶,要是我有机会见到你们的老板,肯定要投诉你们,哪有人这么对
待客人的?”
“说,你还有没有同伙,他在哪里?”那个人根本不想听见白傅言扯这些有的没的,格外严肃地看着白傅言。而后者笑得十分欠打:“我都说我是不小心走出房间了,难道我还要带着一票人跟我一起走错房间?哪里有什么同伙,不过除了你们的待客之道有问题之外,我还必须要投诉投诉你们的安保设施,看你们这
架势,这间屋子应该是挺要紧的样子,结果我只是出来找个洗手间也能进来,啧啧啧,原来你们的安保工作这么差?”关如雪都快为他担心死了,结果这个人还这么不慌不忙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她躲在角落,数了数屋子里现有的保镖,然后计划着如何在他们把白傅言带走之前将他们全部击毙,然后救出白傅言,她的眼
神落在了书房天花板上最大的那个水晶吊灯。
豪华的水晶吊灯几乎占了整个书房三分之一的面积,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如果将其打爆,正好下面对着的是保镖首领的位置,还有整个书房的光线也会瞬间降低很多,到时候更有利于他们的逃跑。
账本不在这里,他们也犯不着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白傅言终于对上了关如雪的眼睛,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在刹那之间,“嘭”的一声,水晶吊灯被打碎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白傅言挣脱不开那几人的束缚,便用能够行动的两条将面前的人想要拿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