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兰心里暗暗失望,今天,她以为杜子凌会来接苏浅浅,所以,她一大早就来了这里蹲守,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没有来,他既然没有来这里,能去哪里来?找了办公室他不在,家里也没人,能去哪里来?她根本不相信,杜子凌会不来,唯有一种可能,他就藏身在这周围。
杜子凌,你藏在哪里?
冯佳慧也没有出现,看来,冯佳慧还是很在意我的,呵呵,好,冯佳慧,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这么给我脸,我也不在为难你了。这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了,毕竟你是个律师,是你的职责所以,看你还是个懂事的人。
林若兰两只眼睛像狼一样凶狠的盯着被众人环围着的苏浅浅,这个可怜的女人果真身体越来越差了,看她这样子,瘦得像张纸片似的,一阵风就好像要吹倒了似的。
苏浅浅,这次本大小姐就先放过你,饶了你的小命,如果你还敢跟杜子凌纠缠不清,我绝不轻饶了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也就是陈亦然、谢光头这样的男人会被你骗了,如果再犯到我手里,我绝不会再放过你。呵呵,哟,陈亦然连抱都不想抱你,真是可怜呢,看来,这个陈亦然也就是在外面装装样子,弄不好,过几天就要给你离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得了头上顶着个绿帽子的。
我就不相信,陈亦然这个男人会有这雅量,会有这气度,他能真的爱你到这种程序吗?苏浅浅,你出来了,真正的好戏就开始了,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对,你不能死在看守所里,那样,可是,你会死在陈亦然的手里,这个男人爱的越深,他就会越计较,爱情和婚姻都是纯粹的,选择的时候,让人绝望的就是出轨,尤其是一个女人出轨,是一个男人最无法谅解的。
杜子凌,你到底隐身藏在哪里,为什么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还回短信说在开会?真的假的?我就不相信,你会不过来看苏浅浅,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吗?哈哈,如果真要这样,我就真的放心了,我就不用再守在这里神经兮兮的过敏了。
你不在家里,不在办公室,唯有一种可能,你就在这周围,正看着苏浅浅,我真的不相信你就这么放弃了,看你跟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应该不可能,应该不会。
林若兰猜测着,一边仔仔细细的调整着手里的望远镜,一寸一寸地搜寻着看守所大门外的周围,看守所大门外,是一条长街,路两边,停满了车,难道杜子凌和我一样,就藏在路边的这些车里吗?哪一辆?不,没有他的车?
林若兰一辆辆的对照着,一辆辆的排查着,没有,仔细再看过一遍,还是没有。
那边,苏浅浅的欢迎仪式终于结束了,林若兰看到苏浅浅手捧着一束百合站在哪里的样子,气急败坏的骂了句,让你再美几天,我看你还能美到何时?哼,苏浅浅,你真正的悲剧刚刚开始,不要以为,一切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忘了,一切,都没有过去。
林若兰看着苏浅浅上了陈亦然的车,慢慢开走了,她拿着望远镜,仍然不死心的左看右看,还是没再发现什么,颇为失望,却又很是满意的收拾起了东西,发动了车子,开车离去。
那么说,杜子凌真的没有来,算了,看来,是我多心了。如果你真的下了决定忘了这个女人,那我就好好的待你,也不再收拾她,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杜子凌,还算你有良心,答应我放了苏浅浅,你就跟她断绝来往,跟我复婚,不错,你还算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男人,那我就信你一次吧。
林若兰的车子启动了,调转了车头,从罗马列的车前慢慢的滑了过去,冯佳慧看到了林若兰的车子,对着坐在后面的杜子凌伸手指了指:“看吧,林若兰果真躲在一边,她今天就是来抓你罪证的,幸好你听了我的,没有出来,否则,你的一切付出都白费了。”
杜子凌也看到了林若兰的车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幸好你换了台车,让马列开,否则,真是躲不过她的那双眼睛,咱们也走吧。”
陈亦然开着车,带着苏浅浅一路上回家。
苏浅浅自上了车,一语不发。
陈亦然也是一语不发。
苏浅浅坐在她的身边,手里紧紧的捧着那束百合,仿佛捧着一束珍宝。
陈亦然一颗躁动了十多天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今天,苏浅浅回来了,他就不用深夜来往看守所了。
手里的香水百合好香,发出阵阵的香味,冲击着苏浅浅。
这花香让她知道,她终于活着出了看守所,现在,她最怕见到的人就在身边,而她,却又不能躲,不能闪,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回家。
两个人俱都沉默不语,谁也不说,这种沉默却好像平静的河水,在两个人的心中泛点的涟漪。柔肠百转,眼眸之间,思念牵动着两个人的心,虽未相濡以沫,却仍然心心相印的顾惜着彼此。
陈亦然专心的开着车,今天,他的车开得比以往都慢,比以往都稳,他思念了那么多日的疯狂终于平息下来,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不再焦虑不安,不再滚烫难过,只有苏浅浅出现在他身边,他才会有如此的好心情,才会如此的镇静。
苏浅浅自从见了陈亦然,就失去了思维,她怕见到他,一见到他,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没有脸见到,可是,她又不得不见,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她都宁愿不去想。她微微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