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过瘾了再说……
不过即便这些都不用考虑了,但出行的舒适度和安全性上还是要下功夫的,毕竟他可不希望黛玉受苦受累,古代出行的条件跟现代还是没办法比的。这又不是游学那会儿了,旅游么,图个舒适愉快,如今可不流行穷游。
成亲后,黛玉听了尉北璀的计划带她出去玩儿,确实十分惊喜。而且可以想坐船坐船、想出海出海,想往南往南,想往北往北,随性而为。
黛玉提出第一个想去的地方,是朝安府,因为她想去看一看尉北璀曾为之战斗流血的地方——成亲后她才发现他肩上、后背、腿上好几处长长的疤痕,都是在朝安府战斗时留下的。
尉北璀其实不太想让黛玉去那儿,战后的朝安府终究还是有些纷扰杂乱的,反抗势力虽然已经被削弱很多,但终究还有零星势力存在,而朝安府的百姓生活水平也是远远比不上大尉朝的百姓的,毕竟休养生息也需要一些年头。而大尉的策略也是不想尽十分力去赈济他们的,只花适当的力,维持他们基本的生活水平即可,否则短期内就把他们养得人强马壮的,到时候难免会生了异心,再给大尉来一次反攻复辟,那大尉可谓自掘坟墓了。
但我们的二皇子殿下成亲后已经进化成了一只标准的妻奴,既然黛玉想去,他是不会给她泼冷水的,制造条件上咯。
再说黛玉也不是不懂事的,又没说要到朝安府转上一大圈,不过是到原来的朝国王都,如今的朝安府的府制所在地瀚城去看一下尉北璀曾经战斗过、治理过的地方。
尉北璀不舍得黛玉受旅途奔波之苦,毕竟她本是江南人,虽在京城长大,适应了京城的气候,但再往北,气候更干燥、风沙更大,只怕她是适应不了,干脆便由天津登船,跟着运送部分赈济物资的货船一同走海路往朝安府去。
朝安一行并没有太大的波折,毕竟尉北璀是跟着军队走的,海上有战船护卫,登陆后也被护卫在军队最核心的地方,十分安全妥帖。便是有那原朝国的爱国志士仇恨尉北璀妄图刺杀他,也完全没有办法突破尉北璀特意设置的重重保卫圈以达目的,不是自己退缩了,便是在极外围便被诛杀了,这一次尉北璀丝毫没有留手。
黛玉本就心思敏感,多少也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寻常——即便尉北璀有意控制事态不叫闹到她跟前来,如此便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要求给尉北璀添了多少麻烦,顿时便有些懊恼愧疚。
尉北璀往前锋部队与带队将军商议事情回来,见黛玉揪着帕子似有心事,便担心问道:“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杨御医来给你瞧瞧?”
说着便要出去喊人。
黛玉忙拉住他,道:“我没事。”
尉北璀仔细看她,只除了脸上有些愁色,面色如常,便也安下心来。
古代出行,最怕水土不服,索性,尉北璀随行带了三个御医出来,一个内科、一个外科再加上一个女御医,足足够了。
尉北璀没想让黛玉这么快就怀孕,她本就身材纤瘦,过两年再长开些再有孕比较好,最好过了二十岁,这样对大人小孩都好。
“对不起,我不应该任性提出要来这里的。”黛玉道。
尉北璀没想到黛玉是为了这个,便道:“玉儿想来这儿看看,也是为了多了解我一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算什么麻烦。”
被尉北璀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黛玉有些羞涩,便跳过这点不提,只当没听到,接着道:“可是这儿如今时局不稳定,如果我不来这里,你也不必安排这么严密的保卫,我确实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啊。”
尉北璀接着道:“这次来这里,父皇也是给我布置了些任务过来的,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或许不会布置这样的层层保卫,可那样我可能会比现在危险多了哦。”
“不行!”黛玉一听便有些着急,虽然知道她不能要求他和她一起困守宅院内永不建功立业,但他身上的伤痕已经让她心疼不已的。一听到因为自己的存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便会因着保护她也保护了他自己,便觉得添这些所谓的麻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北璀见她急了,便也不再说这些了,而是笑嘻嘻地靠近她,道:“夫妻么,本来就是你麻烦麻烦我,我麻烦麻烦你,这样才是一体的么。你再与我客气,我可是要罚你的哦!”
“罚我?”黛玉诧异地看他一眼,这男人让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舍得罚她?再看他,却见他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胸口逡巡,顿时俏脸一红,啐道:“流氓!”
尉北璀被黛玉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谄笑着凑过去,被黛玉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只可惜她的小力气完全推他不动,只能任由他厚着脸皮贴到了她的身边。
成亲后,这个总是在她眼前犯傻的男人,确实“流氓”了不少,在黛玉面前的脸皮厚度增长得飞快,反倒是黛玉,越来越容易脸红,也越常被他惹得直接把脸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嚷嚷着说看错了他。
为此,尉北璀也是十分愧疚的,日日以一副反省的表情取得原谅,像只被抛弃的大狗让黛玉狠不下心来。只是接下来他总会故态复萌,当真是死不悔改,黛玉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感叹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这风水轮流转到他那边儿去了。
被尉北璀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