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吸轻浅,夜色朦胧中,那五官棱角都削弱了,神情放松,让他看起来没有了醒着时候的气势,仿佛孩童一般无害。
不知怎的,叶宝葭的心中无法克制地柔软了起来。
这些日子点点滴滴涌的甜蜜上心头。
若是卫简怀不是天子……就好了……
那她必定会祈求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白头偕老、结发同心。
只可惜,两人此刻横亘着北周的皇室,更有从前的恩恩怨怨,她不能也不敢放入全部的真心。
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卫简怀面前的言行,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换魂一事太过匪夷所思,任谁都不可能凭空猜测她会是以前的中书令谢隽春,更别提是卫简怀这样日渐成熟冷静的帝王了。
可能是顾忌太多,才会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终于放下心来,再次沉沉睡去。
身后痒痒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肌肤上游走。
叶宝葭困得很,轻轻挣扎了一下,身体却被紧紧抱住了,动弹不得。
她轻唔了一声,朝着身后无意识地蹭了蹭,只听得卫简怀倒吸了一口凉气,哑声道:“宝葭,不许动。”
硬邦邦的物什顶着她,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炽烈的吐息就在脖颈,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具身体的僵硬。
叶宝葭挣脱了卫简怀的怀抱转过身来,看着那双满是□□的双眸,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肩膀,迟疑着道:“陛下……杜太医并没有说不能行房……”
卫简怀轻吐出一口浊气,嘴角一勾:“宝葭这是想帮朕吗?不如先过来,让朕亲一下。”
叶宝葭听话地凑了过去,卫简怀粗鲁地扣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地在她唇上吸吮了一口,旋即便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yù_wàng上,低低地喘息了起来。
片刻之后,卫简怀释放了自己的yù_wàng,叶宝葭羞得双目紧闭,那双颊仿佛着了火似的,整个人都快钻到被褥中去了,偏生那表情还力持淡然镇定,可爱得紧。
卫简怀取过帕子,仔细地替她擦去了手上的污渍,那指如葱根,白皙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再逗下去只怕叶宝葭要受不住了,卫简怀只好遗憾地松了手,隐忍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朕去上早朝了,你再歇一会儿,这些日子朕替你免了太嫔她们的请安了,你照杜太医的医嘱好好调养。”
叶宝葭点了点头,刚想起来伺候他更衣,却被他按在了床上:“不必了,让她们伺候便好。”说罢,他又想起了什么,“这两日朕忙着也顾不上你,你若是无聊,朕让皇姐过来,你们俩也好说说话。”
叶宝葭应了一声,目送着卫简怀的身影出了寝宫。
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此时此刻,叶宝葭心中五味陈杂。
如果说,前些日子卫简怀的温柔体贴让人心生暖意,那么今日他的隐忍克制更让人心动。
那个在战场上摧枯拉朽、百战不殆的卫简怀,在情场上也有着所向披靡的本事,时而老练、时而生涩、时而恳挚,让她原本想要独善其身、恪守本心的心愿,在这润物无声般的攻势下越来越不堪一击。
多想也并无太多益处,还是且行且慎之。
叶宝葭敛了心神,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起了身。等她用罢早膳,屋外有人前来禀告,长公主卫婻来了。
卫婻是在卫简怀大婚前一个月出嫁的,霍雎等了这么多年,一旦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便再也按捺不住,而霍家为了霍雎一直单着更是着急上火,眼看着儿媳有望,简直就是喜极而泣,火急火燎地便走完了六礼,八抬大轿将卫婻娶进了将军府。
两人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今日相见分外高兴。
卫婻脸色红润,眼波流转处带着风情,说话间嘴角时常不自觉地便微微翘起,看来这霍雎可算是开了窍了。
叶宝葭放下心来,刚要拉着卫婻去内室闲话,“喵”的一声,花梨子从侍女身后蹿了上来,一下子便钻入了她的怀里。
“哎呦,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莽撞。”叶宝葭又惊又喜,摸了摸它的耳朵,又伸出手指捋了捋它的胡子,逗得花梨子追着她的手指直舔。
“这个没良心的,看起来倒是你更像它的主人。”卫婻抱怨道。
旁边的落绯掩着嘴笑了起来:“花梨子还特别喜欢欺负霍将军,霍将军一来,这房间里便热闹得紧。”
另一个宫女也乐了:“长公主新婚之夜,花梨子它在外边一直刨门,谁抱它都不肯走。”
干得漂亮。
不愧是谢隽春选的猫。
叶宝葭在心里赞道,顺着花梨子后背的毛,花梨子舒服地叫了起来,躺在她怀里越发惬意了。
卫婻捏了捏它爪子的小肉垫,想想也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莫不是通灵,知道三郎和霍郎一直是冤家对头,便一直不待见霍郎,有两次还把霍郎抓伤了,偏生霍郎还不敢骂它,一个劲儿夸它英勇威武,乃猫中之王。”
叶宝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花梨子瞧着她一连“喵喵”地叫了好几声,仰起猫脸一脸的邀功。
“乖,正午给你加条小鱼干加个餐,”叶宝葭笑着道,“可别再欺负霍将军了,他可是你的男主人了,日后你的鱼干还要靠他呢。”
花梨子舔着她的手心,不屑地“喵”了一声。
卫婻也跟着轻哼了一声:“他若是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