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宁韶卿焦急的娇声一斥:“多少钱都抵不上我的那块玉佩,大不了,我……我差人将修陈氏找来,咱们当面对质。”
“将订婚玉佩这般放在心上,宁姑娘,我看你是对这份婚约存在希冀,你就别盯着身外物,瞧瞧婚约那头的人,女子嘛,嫁个好人家,比守着块破玉高强!”
望钰寻常木讷了些,可处理宁韶卿这事儿的份上,脑袋就像开了光似的:“王爷,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宁韶卿图的是玉中世界,那块白玉玉佩即便成色好,她也知道值不了几个钱。
“有道理。”郝连宸淡淡的应着,他摩挲着衣袖:“既然珍宝坊没有姑娘的玉佩,那就及早离开,想必陆家主会看在本王的面上,不与你计较此事。”
“王爷开了金口,陆纡权当没在珍宝坊见过姑娘,亦不会追究宁姑娘假冒修宁的事情。”
陆纡大致能猜到宸王的套路,便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姑娘非得认定,玉佩是在我珍宝坊弄丢的,那我就赔你十两银子,宁姑娘,你看可好?”
宁韶卿深吸了口气,目光中的质疑越发的浓厚。
她一心笃定玉佩在珍宝坊,现在这场面,有郝连宸给珍宝坊撑腰,就算玉佩在陆纡的手中,陆纡也不会交出来。
难道,就此放弃玉佩?
宁韶卿心有不甘。
“姑娘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陆纡偷瞥郝连宸,抚了抚鼻尖:“来人啊,去拿银两。”
宁韶卿左右寻思着,望钰平日里木讷惯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圆滑的话,所以白玉玉佩这事儿绝对和郝连宸有关!
本是有些不确定,看郝连宸那越来越缥缈的神色和望钰意味深长的眼神……
宁韶卿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郝连宸则是时不时的偷偷瞄上宁韶卿一眼,今日清晨,望钰和他说,阿卿急于寻找订婚玉佩,可能有退婚的想法。
郝连宸本是不相信玉佩用来退婚的,毕竟他都如阿卿所愿,日后桥路各走。
那宁韶卿寻玉佩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郝连宸心想着,阿卿或许就是嘴上逞强,心里却依旧惦记着他们之间的婚约,便想再试探试探。
可谁晓得,这丫头守口如瓶,愣是不说出自己的心意。
郝连宸心头有些抑郁,便站起身来。
“边境还有军务,昨日在珍宝坊打搅了一夜,便不再留下叨扰,先走了。”
“王爷。”望钰赶紧追了上去,这出玉佩的戏码才唱了一半,王爷怎么就走了:“现在就走未免也太匆忙了,不如用过早膳再走。”
“不必。”
郝连宸袖口一挥,他今日穿着身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用金线绣了繁复的花纹,本就矜贵的气场,因他的不耐烦而更加的激烈。
只是,郝连宸挥了袖子,这头腰间别着的玉佩就漏了出来。
宁韶卿余光刚好朝着郝连宸瞥了眼,恰就瞧见了白玉玉佩,白玉玉佩换了个新的穗子,正安安稳稳的挂在郝连宸的身上。
宁韶卿的无名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郝连宸,你给我站住!”
玉佩的事情果然和郝连宸无关。
“你到底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在寻玉佩,你还藏起来,不给我!难不成你万贯家财,还在乎这一枚小小的玉佩。”
郝连宸离去的背影愣住了,听见宁韶卿这么凶狠的话,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红唇却稍扬。
“玉佩,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玉佩?本王不知。”
郝连宸背对着宁韶卿,他双手背在身后:“能让你以上犯下,露出这么大的火气,这玉佩比你的命还重要了!”
“你还装糊涂。”宁韶卿冲到了郝连宸的身前,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你腰间别的是什么!明明是我的玉佩,你还和陆家主联合,没见过这块玉佩,你骗谁呢!”
“你的……玉佩?”郝连宸不动怒,静静的看了宁韶卿一眼,修长的指尖划过玉佩,随后将白玉玉佩拧在了掌心,轻声一笑。
“你笑什么?”
“这玉佩是本王的!”郝连宸笑的越发风清月朗,他干脆直接将玉佩收到了袖子里:“本王的玉佩怎么成你的了!难不成我堂堂宸王,还会偷你的玉佩?”
宁韶卿语塞,郝连宸说的非常有道理。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这玉佩是你的么?就算订婚玉佩是你的,那自然是夫家给你的,亦不属于你。”郝连宸不是这块白玉玉佩的主人,可从道理上来讲,这块玉佩可以是他的。
因为他是阿卿的夫君。
“我夫君既然送我了,那就是我的!就算我们桥路各走,那也是我的。”
宁韶卿狡辩,可底气显然不足。
“本王就算以前送你了,可既然婚约已毁,我自收回。”郝连宸下意识的捂住玉佩,低声道:“再说了,宁姑娘,你从未承认过是本王的王妃,即便我有意将这块玉佩作为订婚之用,你……”
郝连宸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嗓音往回一旋:“你宁韶卿也成不了它的主人。”
“你……”
咄咄逼人!
宁韶卿算是见识到郝连宸的翻脸不认人,不就是块玉佩么!
不就是玉中世界么!
宁韶卿看着郝连宸那嚣张的脸。
“对,宸王高高在上,小女贱命一条,我有自知之明,成不了宸王妃。”
宁韶卿抬头,差点一口吐沫喷到郝连宸的脸上。
“我不要了,这玉佩就算你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