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坐地铁的情形,那时候的她真的觉得挺恐怖的。但是当时的她肯定想不到如今的自己能这样适应着、生活着。心境变了,习惯变了,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沈瑜对她的态度。考试结束后,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把她这个麻烦摆脱掉。不过,她才没那么容易就被赶走。
sese嘟着嘴轻叹了一声,随着人群走出地铁。
第二天的考试依然顺风顺水。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虽然还必须安安静静的等待收卷子,但是每个同学的脸上,都是蠢蠢欲动的迫切表情,恨不得立刻一步跨出教室,对着天空大喊三声。
很多同学都把书往天上扔,兴奋之意溢于言表。sese和褚茗子双手空空的看着彼此,很有默契的分别从赵同学怀里抽出一本书,在他手忙脚乱的阻止中,笑着叫着将书高高抛起。
“喂你们为什么扔我的书?”赵同学不甘心的推了推眼镜说。
褚茗子说:“反正都用不着了,有什么关系?难道明年你还想再来一次?”
赵同学忙不迭的摇头,褚茗子和sese继续抓着他怀里的书,纷纷抛向天空。在肆意畅快的欢笑中,他们的高中生活结束了。
同学们下了一家披萨店,朋友、朋友的朋友,呜呜泱泱几十人,在店里吃喝玩乐、闹腾唱歌、起哄表白,几乎到凌晨才结束。sese左手挽着褚茗子,右手挽着苏暖,后面的顾凌然和邱若谦勾肩搭背,欢声笑语的离开披萨店,来到空旷无人的大街,只有路灯还孤零零的亮着。
顾凌然和邱若谦发挥男子汉本色,分别送三位姑娘回家,他们分工合作,顾凌然送苏暖和褚茗子,邱若谦送sese。
到家楼下,sese和邱若谦道谢再见,从背包里拿出门卡,一路哼着小曲儿,走进门时,哼着的歌还没停。
客厅的沈瑜听到歌声,拧起眉心,但,又要做出一副平静无所谓的表情,她已经成年,如今高中课程也结束,实在是没有理由继续管束她、限制门禁时间。其实,他本想她结束后去接她,可打电话给她,听到那端噪杂的氛围,到嘴边的话又变成:“需要的话我去接你。”
等着她的电话,一晚上,而她却哼着歌、心情畅快的独自回到家。
“叔叔,我毕业啦!”一进门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朝他跑过去,贴着他旁边坐下来。那蔚蓝色的光芒,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沈瑜瞥开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聚会还开心吗?”
“当然!考试结束了很开心,和大家一起吃饭谈天说地很开心,”sese停下来,想了想,“如果你不再把我继续当做小孩子看待,我会更开心。”
沈瑜点着头,却回答说:“等我四五十岁的时候,也许会这么认为。”
sese却当真了,惊呼一声:“那么久?那我岂不是也要三四十岁了?”跟着小声喃喃道:“到时候茗子和小暖的孩子肯定都会打酱油了。”
沈瑜舒展眉心,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抬腕看了看时间,合上书,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过两天带你出去露营。”
sese忙起身跟上去:“真的吗?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褚茗子分别参加了初中同学会、小学同学会,每次都带着sese一起,sese这张生面孔都会成为大家眼中的焦点,无一例外,让褚茗子赚足了面子,过去与她没什么联系的同学也纷纷和她熟络起来,多数人的目的是为了打听sese的联系方式。
sese见了很多人,记住的不多,多数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往往收到短信说:我是xxx,她搞不懂这个xxx到底是哪个。
说好的露营终于定了最终地点和时间,怀柔云蒙山,两天一晚爬山露营。
同行队伍也出乎意料的强最好的朋友们,还有组织者褚司、褚茗子的二叔褚扬、顾凌然的叔叔顾睿宸,沈乔和老公杨乾,曾在沈瑜生病时到医院探望的梁韶宇和钟静唯、莫易坤和钟静言,同为沈瑜的好朋友、刚刚荣升奶爸、并且亲力亲为的打造银蓝传媒上市的投资银行boss周子俊和夫人秦念,唯独最爱凑热闹的张启没有参加。
夜路走的太多,最终遇到了鬼;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常在河边走,必定会湿鞋。他的前度fēng_liú债没有还清,气跑了梁韶雪,他追悔莫及,梁韶雪一路跑,他一路追,但是到底能不能追回来,还是未知数。
一行近十辆越野车排成纵队有秩序的前进在盘山公路上,看起来特别像车友俱乐部在搞活动。看着路牌上的文字标示,沈瑜唤醒已经睡着的sese:“马上到达目的地。”
车子停在半山腰的露营地,他们分别忙碌着搭建帐篷、准备午餐。下午,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爬山大赛。
山路很崎岖,很多地方陡峭的需要互相搀扶着经过,没有扶手,只有葱郁的植物和林立凸起的石头。路途艰难,风景却很美妙,溪水潺潺、奇石遍布,一路走着、一路拍照。
青年代表sese、顾凌然、邱若谦这三位运动健将表现最为突出,一路遥遥领先,彼此还较着劲,谁也不肯让步,难为了跟在后面的褚茗子和苏暖,为了追赶他们的脚步,她俩累的几乎吐血,什么欣赏风景、拍照片,通通抛诸脑后。
年轻人打头阵,随后便是单身壮年,沈瑜、顾睿宸、褚司和褚扬。壮年们平时都很注重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很好的,只是他们不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