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作乱的舌头,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一吻方罢,二人才气喘吁吁地离开对方。
刘洵伸出拇指,怜惜地刮过李青桐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晶亮下唇,“阿桐,抱歉……”
李青桐锤了他一下,微微垂下眼帘,“你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恩。”刘洵喉结滚了滚,大方地承认了。
李青桐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可若是我永远找不到你,你会怎么办?”
刘洵摸着她的脸颊轻轻一笑,“那我便一直在这里等你。”
李青桐看他坚定的神色,鼻头不禁微微一酸,暗道一声傻瓜,便环住了他劲实的腰身,把头靠在他如同擂鼓般的胸前。
刘洵第一次被李青桐主动抱住,愣怔了一下,看着主动靠在自己怀中的李青桐,放在她腰间的手颤了颤,终于再也忍不住地用力,收紧。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地抱了一会儿,李青桐才想起一件正事,她戳了戳刘洵胸前硬邦邦的肌肉,“欸,我有东西给你。”
刘洵方才想起按照习俗,他们摘下各自面具后该互赠礼物了。
他微微松了手,却没放开,只低下头附在李青桐耳边说道:“我也有。”
耳鬓厮磨的麻痒感让李青桐躲了躲,随即咳了一声,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眼睛别向他处,“给。”
刘洵喜形于色地接过一看,这个荷包样式小巧,针脚虽然稀疏,但也耐看,他小心翼翼地将荷包翻了身,看到正面纹样时不由顿了顿,有些疑惑道:“阿桐这个是……花鸭子?”
李青桐立刻瞪了他一眼,“这是鸳鸯,你没见过嘛!”
刘洵一愣,……鸳鸯?
李青桐见他神情,秀眉一扬,便欲伸手夺过,“不识货,不要算了!”
刘洵眼疾手快地躲过,转眼就将荷包挂在了腰间,揽过李青桐挥舞的小手塞回怀中,口中忙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反悔,再说阿桐送的我怎会不喜欢……”说完,偷笑着在李青桐额上吻了一下。
李青桐轻哼了一声,“那你的呢?”
刘洵把人扣在怀中,笑着低头执起李青桐抵在自己胸前的左手,下一刻,李青桐就感觉到无名指上被套入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一枚镌刻精细的银环。
“阿桐,你曾经说过,在你家乡,成亲后的男女都会佩戴这种银色饰品,代表爱情的纯洁永恒,我这些日子在城中找到了一家最好的錾银坊,亲手雕制了这对银环,不过时间有点赶,做得不是很好,你不要嫌弃……”
刘洵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耳边,李青桐看着他指上那个款式相同的银环,不由自主地握了上去,五指交缠,喉口哽了哽,“这个已经很好了……”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两枚银环在月色下闪过一抹流光。
刘洵紧紧地回握着她,就像失足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阿桐,虽然你没有了记忆,但你以前说过的话,我都替你记着,永世不忘……”
*
内城,蒲水之上,画舫交错,游人如织。
大大小小的船只上点亮的灯火把粼粼的水面照得波光潋滟,‘哗哗——’的划桨声掩盖在欢声笑语中,五彩缤纷的花瓣时不时像雨一样从船只上抛下,如翩跹蝶舞,悠悠扬扬地点吻着涌动如绸的碧水,然后随波逐流。
刘洵牵着李青桐漫步在岸堤上,看着湖上如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幻美景,相视而笑。
却突然听得前方传来一道打趣声,“哎哟,我说你们小两口亲热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我和阿燮都快在这里长草了!”
二人望去,不远处的灯火之下,眉眼艳丽,身形高挑的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挽着身旁高大的男子。
刘洵李青桐二人上前,才发现不仅是刘协秦香玉,连上次同回雍州的李张二位校尉和双喜等一众小丫鬟都在。
秦香玉一见李青桐,便放开刘协的手,转去挽着她,一边走一边说,“快快,等你好久了!”
刘协见状,眉不着痕迹地一扬,只好去和刘洵并肩而走。
蒲水岸边,两个同样高大俊美的男子并肩而行,立即引来身旁无数怀春少女的喁喁私语,却在看到他们并无面具遮挡的面容后,转为惋惜的轻叹,面具一摘,即为有主。
西北女儿心性开放,失望了一小会儿,羞怯又急迫的目光又立马移向别处,去寻找属于她们自己的良人。
刘协目光不经意地在刘洵腰间一扫,本想打趣一声,却在看到上头绣的东西时眉稍一挑,“这绣的是什么?”
“鸳鸯。”刘洵面色不改道。
刘协微微一讶,随即无声而笑,摇摇头,“我的荷包终于不是全府中最糟糕的了。”
刘洵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笑道:“但它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刘协舒眉,不置可否。
前头,李青桐不解道:“等我们作甚么?”
秦香玉理所当然道:“游湖啊。”
李青桐看着船来船往的湖面,“可是人好多啊。”
“人当然多了,据说今夜在此湖上泛舟的有情人,花神娘娘便会祝福他们终成眷属,白头到老。”秦香玉像背书般朗朗上口。
“你信?”李青桐有些惊讶,她以为像秦香玉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相信这种什么神祝之说。
秦香玉掀了掀眼皮,“我当然不信!”随后压低声音向后头努了努嘴,“可那两人信!”
李青桐一想到习惯靠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