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胤莽寻来沾了热水的巾帕,为怀里的小姑娘仔细擦拭,那动作自然是极尽他所能及之轻柔。瞧见那一双细腿上的点点红痕,便犹如红梅映雪,心中也是感触颇深。
床笫间的这档子事,胤莽从前总以为但凡他单方面卖力一些,她也能感触到同他一般的欢畅快意。经了昨夜以后,他也是大有所悟,原来这阴阳两调之事,饶是他自己再如何勇猛,若是空凭一身蛮力,女儿家总是要受一些苦的。
再想起昨夜将小姑娘弄得止不住地失仪啼哭,那嗓音颤巍巍的,便如乳莺一般娇柔婉转至极,和宫中前次她面上流露出的痛苦是截然不同的。
胤莽心里也挺得意,一把扔开了手中的巾帕,将小姑娘连人带被地牢牢揽住。
“婉婉,前次是朕没得经验,光顾虑着自己享乐。往后朕都不会了,定是要先把你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乍一听见男人这一番话,苏婉容尚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瞧见男人笑眯眯的一双眸子,满满都是得意之色,苏婉容就晓得他说的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又仔细琢磨了一番他所谓的什么“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苏婉容总算明白了,小脸一时涨红的厉害。恼羞成怒一般地,抬手去堵男人那一张毫无遮拦的讨厌大嘴。
“你胡说什么呢,谁要你伺候了!”
胤莽却皱起了眉,轻而易举地扯开她的白嫩小手,正色道:“这怎么能是胡说?这夫妻间床笫之事,也是一门学问。朕素来最是虚心好学,总是要询问一番你的感受,下次才好继续进步。”
男人满嘴歪理,胡说八道。苏婉容羞躁到无地自容之际,根本不想理会。便索性直接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苏婉容不喜欢他什么所谓的继续进步,胤莽却是个不依不饶的。
苏婉容僵硬地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不去看他。胤莽却是把头凑了过来,由下往上,盯着她不住颤动的睫毛。
“婉婉,做什么又不跟朕说话了?莫不是朕昨夜里,还不够厉害?”
苏婉容浑身都是一抖。
却是愈发闭紧了双眼,假装没听见。
胤莽冷哼一声,显然一点也不满意这样的答复。
她不说话,他就不知消停地一直问下去。凑在她耳边什么没脸没皮的流氓话都敢往外面说,苏婉容的脸红得烧火,最后在胤莽不耐烦地低声威胁,说她若是再不吭声,他便身体力行,弄点更厉害的出来把她伺候的服服帖帖。
苏婉容哪里还有气力陪着他再一番折腾,那怕是今日一整天都莫想要沾地了。男人下流又恶劣,苏婉容无力招架,只得屈服妥协。
咬着唇儿,磨蹭扭捏了好半刻,在胤莽的百般催促之下,这才红着一张脸,以那种比蚊呐还细小的嗓音,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这可是把胤莽给乐的,一径哈哈大笑个不停,只笑得苏婉容面红耳赤,真真想挖个坑把这不知羞耻的男人,一脚给踹下去。
“好了,我现下要净身了,不消得你继续伺候!你赶紧出去……”
胤莽觉得,譬如沐浴更衣这等事情,他也是能好生给她伺候一番的。
不过这会儿若是提出想和她来一场鸳鸯浴,怕就算不顾及小姑娘的薄脸皮子,她这副娇滴滴的身子骨大抵也是受不住了。再看她此时满脸羞愤,红着脸怒瞪他的模样,胤莽决定先饶过她。
伸手过去,乐呵呵地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儿,最后亲了一大口。这才满意地道:
“行,你安安心心净你的身,洗得香喷喷的,朕待会儿在马车上再好好陪你、”
等到男人大刀阔斧地离开后,苏婉容立刻撩开帐幔,叫床榻上面残留的那股子,形容不出来的羞人味儿散去一些。
后来扬声唤倚翠和凝香进来的时候,苏婉容这才暂时躺了回去。她浑身酸软,闭上眼睛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的亲密,整个人也有一点发怔。
最起初答应嫁给这个男人,不过是为了父亲的仕途立下的一纸约书,是她走头无路选择的权宜之计。
她觉得前世发生的一切,那个真实到让人不得不去相信的梦境,仍旧深切地影响着她。而男人帝王的身份,注定一统天下成就霸业的命运,也还是她心中似乎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可经了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当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这一世对她而言,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仿佛已经渐渐地彻底改变了。
她还是心存顾虑,觉得这个男人往后或许还会和前世那般,忽然之间性情大变。摈弃自己的糟糠妻,坐拥他的三宫六院。
但她却也不得不去承认,即便是这样,每每瞧见此人温柔热切的眼神。以及譬如昨夜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腰肢。他贴近她的脖颈,低沉沙哑地轻轻呢喃她小名儿的时候。
苏婉容的身子连着心都是发着颤的,满脑子的恍惚浑沌,只跟着视线里那一抹摇摇晃晃的床幔,摇曳颠簸个不停。
哪里还记得最起初的那一纸约书呢?
收拾到巳时初,一行人总算启程。
也不晓得是不是苏婉容自己的心里作用,总觉得自她踏出这间客栈起,不仅是倚翠和探春,就连那驾马的马夫,投向她的目光都有点不大自然。
期间遇见了帮她们拎行李出来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长相老实。抬头一瞧见由侍女搀扶着出来的苏婉容,愣了愣,下一刻,一张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