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会死,林夏咬着牙狠狠的攥紧拳头!
她不能让上一辈子的苦难重演,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哥好好活着,供弟弟继续上学,让妹妹以后开个小买卖,还有她自己,她要活出个人样来。
林秋这时收拾完进来,看见林夏还在炕头那里只穿着线衣线裤傻坐着,连忙几步走到炕边。
“姐!你咋没躺下?刚好点,可别晾着!快躺下,姐你再睡会儿,晌午大哥和小弟就回来啦!”
“小秋!我好多了!没啥事!待会儿啊我帮你一起做晌午饭!”
林夏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多了,只剩下嗓子有些干巴的疼,脑子晕沉沉,她不愿意让妹妹把她当成病号照顾着。
林秋不高兴的抱怨:“姐!你咋总这么逞强!好不容易因为生病请假休息一天,你还不赶紧的歇歇!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生气啦!”
“好!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林夏开心的笑了,任由林秋一面念叨着一面让她躺好。
林秋手脚麻利的帮林夏把被子掖好,又摸摸她的脑门,“还行!退烧了!姐,你躺着!我去把大哥那磨破的毛衣袖口补两针!”
林夏没办法,不想让妹妹不高兴,只好说:“好!”
林秋满意的去被垛上面拿起一件深蓝色的毛衣,袖口的上面带着三根细毛衣针,她看着林夏瞅着她,笑笑:“姐!我现在手艺比你好呢!以后咱们几个毛衣都我织!”
“好!”林夏眼圈微红的应着,看着林秋那双虽然有茧子,但还没有变得粗糙手,灵巧的上下织着毛衣,心里却又高兴又难受。
想到因为林秋嫁给了那样的人家,本来挺活泛的性子,被折磨的彻底变了,林夏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一双满是裂口的大骨节突出的手,面黄肌瘦眼里都是木然,整个人哪有现在的鲜活劲儿?
不过现在好了,她既然知道以后,那么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让林秋过上不一样的日子。
林秋一边织着,一边不停的留心林夏,当看到姐姐慢慢的闭上眼睛,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睡过去了,其实她要干的活多着呢,哪有空在这功夫织毛衣啊,可一想到自打姐醒来后的不一样,她这心里就担心的不行。
林秋悄悄的放下毛衣,轻手轻脚的下地穿鞋,开门出去。
林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其实没睡,心里乱乱的,她想干的事很多,可是却没个头绪。
一想到也许晚上钱春丽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真是恨不能狠揍她一顿!
不过揍了一顿顶多身上疼几天,能解决啥实际问题?
林夏冷笑,对钱春丽最大的报复就是她们几个都过得比她那一对儿女好!
她下了狠心趁着一切还没有发生,她要泼辣起来,她要挣钱,挣好多的钱……
“小秋!你姐醒来没?好没好点!”
一道低沉的男人喊声从院子里传进来,林夏一下子激动的坐起身,嘴里喊着:“大哥!大哥!”
林夏手忙脚乱的下地穿鞋,一时着急穿了反鞋,她也一点不在乎,塔拉着鞋就往外跑,好像再晚些就再也见不到大哥一样!
多少年,没有再听过大哥的声音!
自打那一年,大哥因为工伤没了,只剩下一张黑白照片,她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林春刚刚停好二八的大梁自行车,刚转身要往屋里走,就被忽然冲出来的林夏吓了一大跳!
“小夏,你好啦?咋起来呢!快回屋躺下!”
林春微微的皱眉,看着披头散发,眼睛通红的妹妹,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小声的训着。
林夏不管不顾的凑到林春的跟前,手使劲抓住林春的胳膊,仰着头眼睛不够使的看。
大哥一米七五个头,干瘦干瘦的不算白,但脸上的五官随了于万华。
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嘴唇有些厚,身上一套深蓝色的中山装,领口和袖口都磨了边。
林夏上下的打量边哭边笑,嘴里激动的喊着:“大哥!大哥!活着真好!真好!”
林春愣了下,马上笑着摸摸她的脑门,感觉不热,顺手弹了弹:“傻丫头!真不热了!竟说啥胡话!啥活着真好!活着肯定好啊!走!快进屋!”
林夏咧嘴笑,摸摸被大哥弹疼的脑门,只觉得心里高兴的不行。
恨不得再让大哥狠狠的打自己几下,“大哥!你再弹我一个脑瓜崩儿!”
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林夏有种又想哭又想笑的冲动,但是她不能那样,会吓坏大哥的,所以只能换了一个方式。
林春嘴里发出“嗞”的一声,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林夏:“小夏啊,你是不是烧傻了?平时我要是弹你一个脑瓜崩你早不愿意了,今天咋还主动地让我弹呢!那行,我这回可使劲儿啦,弹疼了你可别哭!”
林秋这时从通后院的房边小门里出来,见大哥和姐姐在那闹,憋不住的笑:“大哥!那你就弹一个呗,我给你作证,是我姐自己要求的!”
林夏转过身,见林秋挽着袖口手上全是黑土,便知道这是去后院整地去了。
“对!大哥你快点儿地!我可等着呢!”
林春被这两妹妹弄的没脾气:“行!上赶着的让我弹,那我还能不弹!”
他故意的曲起手指在嘴边哈了口气,只见妹妹林夏微微的缩紧肩膀,眼睛半睁不睁的等着,“那我可弹了!”
结果当然是雷声大雨点小,林春轻轻的弹了一下林夏的脑门,然后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