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小馋猫”之类的吗?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就成了“贪吃的小狗”,还“哼哧哼哧吃个不停”,这是什么鬼?好吧,你们真龙天子的脑回路,我们这种贪吃的小狗实在理解不来。
说到小狗,朱逸之又开始发散思维,道:“对了,朕送你的那只小奶狗,也该长大了吧?许久不去你宫里,倒还挺想念它的”。
苏心悦呵呵两声,敷衍道:“回皇上的话,它长大了许多呢”。
朱逸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苏心悦好歹在宫里混了好几个月了,这路越走越熟悉,她后知后觉,奇道:“皇上,咱们这是往御花园去呢?”
朱逸之轻笑,道:“是啊,方才你不是想带着你那婢女来御花园赏月?”,神色间尽是了然。
不知道他是会读心术,还是千里耳,他咋知道的。苏心悦愣了一下,决定放过自己,不去思考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而是语带担忧地问道:“皇上,太后和王爷们尚在殿内,您离席时间太久,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朱哥?
朱哥摆了摆手,不在乎,道:“有朕在,旁人反倒放不开了”,说到最后,还低声叹了口气,有些寂寥。
好的,孤独王者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多时,到了御花园,微风里花香阵阵袭来,让人心旷神怡。因为御花园要用来赏月额,不能让灯光抢了月亮的风头,因此里头就比别处更黑暗一些,只稀稀拉拉地点着几盏路灯。
苏心悦有点儿怕黑,两人又没有提风灯,她下意识地就往朱逸之身旁靠。
☆、玉佩是个值钱东西
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御花园里种了不少的桂花树,在暗夜里幽香阵阵。苏心悦止了脚步,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清香化为一阵风,缠绕着钻入她的鼻息,不止好闻,还让人有种熟悉的安心感觉。
前世,苏心悦家的小区里里外外也种着不少桂花树,香远益清,沁人心脾。她从小到大闻着这股子香气长大,对此早就熟悉极了。
不知道御花园里这些个桂花树,千百年后还安在否?不知道千百年后又是谁人站在树下细嗅花香呢?
头顶的明月圆圆满满,如水的夜色里花香阵阵袭来,花前月下,意境美好极了。前提是忽略身边的朱逸之……
然而人家是真龙天子,从小到大都是存在感爆棚,你就是想忽视也没有机会。
一阵风过,花香更浓,朱逸之轻叹一口气:“心悦,朕很想念你”,说着就伸手将近在咫尺的她揽入怀中,苏心悦只能抽抽嘴角,配合着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要知道,这个动作并不舒服,如果是真情实感相亲相爱的一对眷侣,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地拥入怀中轻靠肩膀,可眼下这人是朱哥!是皇帝!嘴里说着想念她,心里不知道是盘算着拉拢苏丞相还是盘算着什么别的事情呢,她那里敢把皇上说的话百分之百地当真啊。
她僵硬着脖子和肩膀,手不自觉绞着手中的帕子,大气儿也不敢出,又怕自己的头太重弄酸了皇上的肩膀,总之说来说去,十分别扭,颇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现在她只恨自己不好好坐在大殿里吃螃蟹看歌舞,非要跑出来嘚瑟,现在好了,落在朱哥的狼爪里了!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先想想皇上不在那殿内的其他人不知道玩得有多开,再想想前世听说科学家研究表明一个人头的重量占身体重量的几分之几来着,天马行空,一通胡想。
“心悦”,温柔的嗓音犹如天籁,将苏心悦的思绪拉回现实,“心悦,你还是不肯信我?”
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称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朕”变成了“我”。
苏心悦干笑两声,赶紧摇头,不敢不敢,大哥,你说什么都是真理,我不敢不信你。
“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哪里有不信皇上的道理”,苏心悦抬头,望着他笑,顿了顿,终于把终极心愿说了出口,“皇上,外头风凉,太后娘娘尚在殿内等您呢……”,让你老妈和你正牌老婆等着,咱俩在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好像不太合适的样子耶。
清幽的桂香包围着他,轻柔的小风吹拂着他,娇美的爱妃笑望着他,朱哥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唇角勾起丝丝笑意,颔首道:“无妨,无妨”,幽深的眼眸迎着她的视线,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沉溺进去,不由自主地低头去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苏心悦毫无防备地被亲了一口,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好在有夜色掩护。
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朱逸之清了清嗓,道:“前些日子慧如法师来驱邪那件事,朕知道是肖瑶做的。她自小就是如此心性,母后宠爱她,朕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总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真的查清楚,你知道的,在宫中这些东西都是大忌,若真查清楚,只怕肖瑶就不能活了。前朝后宫息息相关,朕既要顾念和肖瑶的表兄妹之情,更要顾及到朝堂局势,你说是不是?”,他的语气寂寞又无奈。
苏心悦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耐着性子对她解释这些。他是皇帝,说一不二,自己不过是一个妃子,从未指望他如此待她。在旁人眼里,妃嫔再尊贵也不过是皇帝的附属物,终究是要以色侍人的,不配和皇帝谈什么虚幻的情情爱爱,可他幽深灿烂的眼眸,分明就在诉说着,他是真的怜爱她,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她深吸口气,一字一顿的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