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昔日在巫蛊一案中,她能安稳活下来并且还能坐上太后之位,可见她的手段不凡。
他们回了京后,太后便唤了他们去,将万事都说了明白。
祁王再无可能登上皇位,新帝一来为博好名声,二来他大权在握,是不会轻易杀了祁王的,虽如此,新帝却仍会顾忌着他们,将楚漪留在京城,便是为了牵制祁王,将祁王封去江南,也是想让他迷了心性,故而祁王只能藏拙,一切如新帝所想,方能安稳一声。
祁王去了江南后,京中便只有楚漪一个人了,安平公主到了年纪,便该出嫁了,祁王没有能力插手,她也心中坦然,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只不曾想,还没等新帝同太后挑好人选,朝中便有一人向新帝求娶,那人正是朝中的新秀,深得新帝宠爱的赵裕珏。
楚漪听得消息当下大惊,她知道他的情意,本以为他现在已经将她忘却娶妻生子了,却想不到他竟然追来了京城。
那日御花园,太后安排二人见面,那是他们分别后的头一次相见,楚漪见了他却不是欣喜而且愤怒,她一拍石桌,怒道:“你是陛下身边的宠臣,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尴尬身份,你娶我有什么好处!还会落得你惹他猜忌!”
赵裕珏只是笑笑,仍如同在临阳时那般笑得温柔,他执起她发红的手,为她轻轻揉着,楚漪挣脱不得,只能随了他去,“你一见面,便呵斥我不该娶你,可见你是在意我的。”
楚漪被他奇怪的逻辑吓住,当下说不出清楚的话来,“你,你胡说八道。”
见他仍无反应,楚漪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绪来想同他好好说道说道,“赵公子,我这一生或许就困在京城出不得了,你却还有一片广阔的天地,那游记上所描写的山川湖海,你可以肆意游玩,放情之间,莫因为我误了你。”
“若无你在,我一人游逛山水又有何滋味!”赵裕珏缓缓道。
楚漪见他仍不为所动,继续道:“我会去同陛下说,你只是在胡言乱语,求娶的话做不得真。”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赵裕珏一个拥挤拉进了怀里,楚漪连忙挣扎,想要呼喊,可一看周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你便当我是胡言乱语吧!”他幽幽地看着她,在她想要说出反驳的话语前,吻了下去,一下堵住了她的嘴。
不论楚漪是不是心甘情愿,新帝便下了赐婚的旨意,也不知赵裕珏如何说通的新帝,竟能让他同意。
婚期定下,一日一日|逼近,楚漪说不清心里是何感觉,心绪密密麻麻的扯不清楚,她僵硬的被人套上了嫁衣,扶上了马车,嫁给了赵裕珏。
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掀开,心神一荡的不止赵裕珏,还有楚漪,烛光之下,她一直恍惚的心神突然回归原位,面前的男人在烛光的映照下竟十分俊郎温润,他眸含深情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缓缓道:“阿漪,从此以后,便由我护着你,一生一世。”
她忽然间觉得心快速跳动起来,一直理不清的心绪里头竟然生出来一丝甜蜜,在她还恍惚间的时候,二人成为了夫妻。
楚漪睡醒,见自己竟还被赵裕珏搂在怀里,她抬头看他,伸出细指描勒他的容颜,下一刻,指尖便被他攥在手里,落下了一吻。
“身体好受些了?”
楚漪牵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他在动。”
即使胎动过很多次,赵裕珏仍是欣喜不已。
楚漪看着他欣喜的模样,眼角忽的落下泪来。
紧搂着埋入了他的怀中。
多谢你!
☆、【番外·包子篇】
正月初一的时候,汤妧的肚子发动了。
那时正是子时刚过没多久,段锦同家仆在院中放完爆竹回来,掸着肩上发上落着的细雪,他进了屋站在炉边驱除着身上的寒气,看着倚在榻上低垂着头的汤妧无奈道:“你身子现在这么重哪里放得了爆竹,明年我再陪你可好?”
见汤妧仍是低着头不理他,段锦脱了鞋坐到榻上,手伸进被子抚摸着她的肚子,柔声道:“妧妧,莫生气了。”
他的手不留神往她腿间一滑,触到了一片湿濡,段锦倏地一怔,呆呆的抽出手来看,烛光之下,他的手已是血红一片。
他呼吸顿时一屏,掀开被子一看,汤妧的下|身已是一大滩洇湿。
段锦只觉得脑子一轰,忙唤道:“妧妧!”
汤妧这时才抬头看他,一张小脸已是煞白,唇被她咬的发红,身下的阵痛让她眉头紧皱着,从之前起她的肚子便开始疼了,只是疼一会儿不疼一会儿的,让她不知道要不要喊人,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木住了。
现在一见自己的情况,她明白自己是要生了,她眼角疼出一滴泪来,看着段锦软软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段锦一听她说完,也来不及管还在嗡嗡作响的脑子,踉踉跄跄的下了榻,连鞋也来不及穿,急忙跑到了屋外,扯过一个小厮红着眼道:“快去请产婆,夫人要生了,快去!”
“快去!!”
小厮被他吼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红着眼像要杀人般又吼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往府外跑去。
段锦又急匆匆进了屋内,抱起汤妧到了床上躺下,拉过她的手紧紧攥着,忙安慰道:“妧妧,别怕,我在,我在!”
汤妧又缓过了一次阵痛,整个人平静下来,见他紧张的模样她宛然笑道:“我没事,你别急。”
他这一番又喊又闹的,段枫与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