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潜逃了吧”?
“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会坚持到最后一步”。
她从秘书拉开的抽屉里看见了治疗心脏病的常见药,她从陈老那见过,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心脏有问题,我认识第一人民医院的这方面的医生,他在这方面很有威望的”。
“这瓶药应该过期了,是我们前任主任有轻微的心脏病,我只是时常备着而已”。
“他有心脏病史”?
“不是很严重,所以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赵森趴在前台上,像是闲聊,“你在这儿工作几年了”?
秘书见他眼梢间的柔情,脸不由地一红,“从我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儿工作,有些年头了”。
“所以以前你的上司是你们前任研发部主任”?
“他回国之后,我便一直是他的秘书”。
赵森心想他倒一直把这秘书给忽略了,还有什么事比秘书知道的更清楚的,顺势问道,“我听说你们刘主任跟你们前任主任关系不错,那以前你们前任主任在的时候,是否见过刘主任来找过他”?
秘书拧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没有”。
“好像”?范可儿问。
“那是好久之前了,有一次下班走得比较晚,在地下车库里看见一个男人上了我们主任的车,但是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刘主任来了之后,才隐约觉得两个人有些相似罢了”。
“哪个地下车库”?她急忙问道。
“就是我们公司的”,
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消失在眼前,直奔他们公司的保安室,只不过那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监控存档早就没有了,如果那个秘书没有看错的话,就可以肯定刘眠卿确实来找过死者。
再见刘眠卿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主动打来的电话,约在他们楼下的一间咖啡厅,可儿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她了。
因为是晚上吃饭时间的缘故,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婉转的音乐润物细无声。
范可儿坐定之后,问,“为什么单独约我一人”?
“先点东西吧”,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应该是你有话想对我说吧,不是你们前几天去公司找的我”?刘眠卿轻笑出声,“说到你的那个同事,倒是护你护的紧,说吧,是不是又找到了我什么证据”?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承认你跟死者有撇不开的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过却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没有做过又怎会承认,难道你们警察就是靠着想象力和推测来定一个人的罪”?
“刘主任可真是好口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冤枉了你,可是,你心里清楚,我们到底有没有冤枉过你”。
刘眠卿微微撇开范可儿投来的直视的眼神,看向窗外,“不管怎样,你不该告诉阿岐的”。
范可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只单独约她一人。
“如果你真的还在乎她,有些事就不应该做,做了就应该承认”,
“范警官,我不知你口中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刘眠卿又筑起了铜墙铁壁。
“好啊,那我就来说说,半年前你偷偷回国,来找过死者,又偷偷地趁着死者不注意,换了他经常吃的安眠药,而那药却是经由你研发还没有成功上市的新药,虽然不知你搞了什么鬼,但确实打了时间差,完全怀疑不到你身上,而你在死者死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个位置”,范可儿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吗?刘主任”。
刘眠卿几不可查地扯了半边嘴角,眼神凌厉,恨不能在范可儿身上千刀万剐,桌下的手暴起了青筋,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拍手称赞,由衷地赞叹,“范警官丰富的想象力,在下佩服”。
“刘眠卿,下次见,可确实是警察局的审讯室了”。
四目相对,双方却站在彼岸的尽头,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第二天,赵森在得知昨天的见面之后,毫不留情地把可儿骂了个狗血淋头,“真要是把刘眠卿逼急了眼,谁知道他能做些什么,狗急了还跳墙呐”。
“可是你不是说要逼他一把,等他方寸大乱的时候,才能找到证据”?范可儿振振有词。
“我说的是稍微逼一下他就可以了,你这简直就是逼他去死”,他吼她。
“反正我说都说了,他又能怎样”?她又吼了回去。
虽然她是警察,可是入职年份毕竟太短,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懂,她想不到一个人的人心被逼到绝境是什么都可能做的。
就像林叶曾经说过的,警察打交道的多半是阳光底下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可是她明白的太晚。
而她不知是为了不服气,还只是单纯的为了追寻案件的真相,还是那次见面之后,从刘眠卿身上发现的不寻常,只差一步,她就能把他绳之以法了。
爱达医药公司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上海大众,车里坐着的正是范可儿,拿着望远镜观察出口处,经过这几天连夜的监视,范可儿发现刘眠卿的作息非常规律,早晨七点钟准时出门,到公司八点,中午去隔壁的大型综合商场吃个工作餐,一般吃饭时间只需四十五分钟,晚上下班的时间不太一定,最早的时候也是七点钟,他一般加班到九点左右。
范可儿叼着一片面包,瞌睡连连,连续的熬夜,眼睛现在又干又涩,低头去找眼药水,赵森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