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仍旧留有中药片剂的苦涩。
江寒从小就怕苦,更怕吃药。她皱了皱眉,呛了一声,伸手:“有烟么?”
顾野没有递烟给江寒而是将一颗奶糖放在她手心,江寒呆了几秒,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野。
“地上捡的。”顾野解释。
江寒:“……”
“喝药就不要抽烟了。”他望向江寒,满眼温柔。
“哦,好。”江寒难得见顾野这样温柔。她翻了翻顾野“捡到”的奶糖,嗯没过期。
拨开糖纸刚嚼了一口,只见顾野憋着笑问
“所以,你真的是吃关东煮所以……”
胡阳阳这个该死的大嘴巴。
“再不走要上课了。”江寒催促了声。
*
有了顾野帮忙,体育部那群势利的家伙效率一下提高了十倍,几个小时后全校的参赛名单就统计好发到江寒的邮箱。
江寒匆匆扫了眼,在多个项目后看到顾野的名字:“你也参加运动会?”
“因为比赛奖金。”顾野正敲着策划书。
“你还缺奖金?”江寒随口一问。
“我只是怕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不太合适。”他冒了这么一句。
“捐赠?”
“捐给那个女孩。”顾野说,“就是我们模拟法庭的那个案件,是真实案件改的。”
“哦,这样。”江寒看了眼屏幕,忽然察觉:“这个标点用错了。”
她俯下身指着屏幕上的一个错误,低头时,几缕发梢自然的垂下,随意地拂着顾野的侧脸。
“江老师。”
“嗯?”江寒偏头看他,那双疏冷的眸子只离他咫尺之遥。顾野咽了口吐沫,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伸手将江寒垂下的那缕发梢别在她耳后,唇角一抹邪邪地笑:“工作期间,我得离你远点。”
江寒耳根红了些:“怎么?”
“一看到你,我哪里都硬。”他动了动手指捧着电脑坐到空教室的前排,留下站在原地一脸懵的江寒。
哪里都啥?江寒呛了两声。
后来,他们完成工作的情况大致是:江寒坐在最后一排愉快地刷着手机,时不时发消息问顾野工作完成的如何。
顾野在前排,手一刻不停地敲着键盘。时不时有体育部的人走进来,给顾野印好的材料。
运动会要准备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除了要动员学生,开幕式的时候还要动员学校的辅导员。
江寒毕竟是学生,辅导员也没把江寒当一回事。很多该体育系老师干的事,或者辅导员安排的事情一下全都落在了江寒的头上。
老周又怂,在晋升院长的关键时期特别担心得罪老师,所以到最后连场地贴纸条这种事都要江寒亲自去做。
周二下午公休,极少有班级上课。祝越将名卡席位表印好后,就直接送到空教室里。
顾野停下动作,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祝越恰好进来,看到那个保温杯,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野哥,东西弄好了。”
“放着。”
“野哥,”祝越贱兮兮地笑,“保温杯挺别致的呀。”
顾野也不生气懒懒地说:“你也觉得?”
祝越抬手和江寒打了个招呼:“江老师送的?”
顾野脸上突然扬起笑:“你小子倒是机灵。”
“猜的,猜的。”祝越拱了拱手,“那我先走一步,给胡司令送午饭。”
顾野的手机滴的响了声,他划开是江寒发来的一条微信:
【现在可以过去了?】
他勾着笑,江老师还是很乖的。
他回:
【你过来吧,现在我很正常:)】
好欠扁的表情。
江寒心里无数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忍住,为了工作。
她走过去,开始点桌上的名卡。
“这些事你也要做?”
江寒漠然回道:“顺手解决。”说着转身下楼。
顾野拿起保温杯跟着她。
走了一段路,江寒终于忍不住:“很喜欢这个杯子么?”她其实是想问,顾野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个骚粉的小杯子不嫌丢人么?
结果顾野说:“你送的,我都喜欢。”
江寒的心莫名的一颤,她不再问下去,由着顾野提着小猪佩奇的杯子跟在她身后。
操场上人不算多,大多都是谈情说爱的情侣们。其中一对正不顾众人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互相舌吻。
江寒路过他们身边时,甚至能听到两只舌头相缠发出的“啪啪”声。
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开放。
顾野也不知道跟哪去了,半路没了踪影。江寒只好立在树下,忍受着距离她不到百米远的那对情侣在她眼皮底下火辣的亲吻。
等了会,脸颊忽然一冰。
原来顾野是去买冰水了,他老远就见到树荫底下江寒正呆呆地朝着那对纠缠在一起的情侣看。
“江老师。”他唤了声。
江寒拿下冰水:“干什么?”
“在看什么?”
“树上的鸟。”她随手一指,顾野看去,树上的鸟正在啪啪啪。
“哦?”顾野的桃花眼半弯。
江寒也懒得解释,接过水说了声谢谢。或许是被冰的太久的缘故,江寒旋了半天也没将瓶盖旋开。
顾野从背后伸出两只手,握紧瓶口。江寒就这么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初秋,天气还不算凉爽,两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皮肤间的触感清晰的可以感知。
江寒只感浑身如触了电般:“我自己可以。”
话音刚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