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的事,你如何说?况且你前儿才把人惹不高兴了,这会子又去闹?”
程怀仁头昏脑涨,自打早上知道了这事,一整天精神都不好。又听贺云昭这般说,心里更是闷得慌。
到了修齐院门口,贺云昭转身嘱咐他最后一句话道:“你既然疑上了人家,要么装不知道,要么就问清楚,只这两条路。”
程怀仁暗暗做了决定,拱手道:“儿子知道了,谢谢母亲。”
贺云昭勾唇笑着看他走远,程怀仁这回会不会去找平乐郡主呢?就算找了,又有什么法子让人松口?
晚间贺云昭沐浴完,便听前院的人说,程怀仁坐马车出去了。
程怀仁出门一直都是骑马,这回却做乘车出去,肯定是不想叫人看见。贺云昭猜到他还是去找平乐郡主了,吹了会儿晚风便歇了。
早晨起来,贺云昭又听见门房说,程怀仁昨儿可是一整夜都没回来,清早赶回来的时候疲惫不堪,情绪也不大好。
今儿正是中秋佳节,忠信伯府便是再冷清,节日还是要过的。贺云昭吩咐厨房把应节的东西送到寿宁院和勤时院去,又吩咐人把程怀仁唤来,一起在修齐院用膳。
程怀仁正在歇息,眼里血丝满布,红着眼洗漱了一番,便往修齐院来了。
晚膳摆在修齐院程志达也被推了过来,一家子一起过了安安静静吃了中秋晚宴。
饭罢,程志达被推到院子里去消食,贺云昭对程怀仁道:“仁哥儿也会去吧。”
程怀仁有些心不在焉道:“嗯。”过后等丫鬟收拾了碗筷,又道:“母亲,怜儿我找到了。”
“在哪里?”
“送回庵里了。”
“人没有大碍吧?”
程怀仁捏着拳头不说话,怎么会没有大碍!
贺云昭扫了丫鬟一眼,她们便都退了出去。
程怀仁道:“昨夜我求了郡主,好说歹说,她肯把人放了。”
“她便这么容易松口?”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狠狠地捶了下桌子,程怀仁切齿道:“她……她身子不干净了!”
贺云昭眉头一跳,这两人昨夜都干了什么!
程怀仁无奈道:“没有办法,郡主不肯承认怜儿在她那儿,又……又勾。引我,我……”
后面的话贺云昭让他打住,那些恶心事她不想知道。
昨儿程怀仁确实是受不住平乐郡主的引。诱,再则为了套出表妹的下落,又想着两人已经订了亲,便是亲密些也无妨,就从了平乐郡主,在床笫之间,逼问出了沈玉怜确实是被她劫走了。
两人睡过后,程怀仁才发现平乐郡主身子不干净!他当时怒不可遏,偏生平乐郡主又答应把沈玉怜给送回来,问他要不要。
程怀仁进退两难,权衡之下,想着自己不能和平乐郡主闹翻,这回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便只能生生忍受了。
两人分别前,程怀仁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平乐郡主那野男人是谁!
平乐郡主自然没告诉他,只威胁道:“今儿是你与我共度春宵,管他是谁,反正在别人看来,只会是你!”
但凡忠信伯府敢把这事闹出去,太子府就敢倒打一耙。
平乐郡主还道:“你那表妹身子也不干净,你还敢哄我说你们清清白白的?”
程怀仁当时也没了话说。他还以为自己算计了平乐郡主,这会子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偏偏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平乐郡主身子不干净这事,就此揭过。
贺云昭听罢忍不住暗暗讥笑,程怀仁多要面子的人,这种事也肯忍下来,可以想见前途和沈玉怜在他心里多么有地位。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程怀仁吃下这个大亏,似乎还有不满。
贺云昭瞧他面色复杂,便道:“还有什么事没说完?”
程怀仁眼眶红了,哽咽道:“郡主找人……奸。污了表妹,不止一个人……”
贺云昭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平乐郡主心狠到这个地步。
“人怎么样了?”
程怀仁叹了口气道:“不大好,已请了专长带下的大夫去看……都撕烂了……也罢,以后只能安心当姑子了。”
纤细的食指敲打着桌面,贺云昭轻声问道:“那亲事你还要继续吗?”
“要!自然要!”他想要权势,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贺云昭无话可说,只道:“事已至此,你既有主意,我便不再多说了。”
倾吐之后,程怀仁心里松快了许多,便从修齐院出去了。
前世之仇,已经报得七七八八了,贺云昭想着,等到程怀信回来那日,她便和程怀仁再无瓜葛。她的孩子,还有何云昭,也该安息了。
……
中秋过后,天气转凉,谢氏频频找贺云昭去,跟她说了一些忠信伯府以前的人情往来,让她酌情开始走动。
亲朋好友这个时候再不亲热起来,等贺云昭以后离开了伯府,谢氏一个人更是没有精力。
和离书和一万两白银可不是白拿,贺云昭也乐得帮这个忙,便趁着节后,四处送礼走动,日日听在议事厅里听管事们汇报各家的事,以及处理一些人情上的事,譬如送出去的礼单,收进来的礼账。
忙活到了下旬,原先程志达的旧交,以及和谢氏那辈往来过的人,总算活动起来了,忠信伯府也渐渐门庭热闹起来。
这日,贺云昭正在屋里盯着丫鬟记下礼账,便听得丫鬟说,外院的人来内院传说,前院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