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而望,披着红翠金彩羽。
湖笔、徽墨、花笺、宣纸,每一个物件,从大到小,都是用尽了心思。
曹宗渭淡定地问她:“喜不喜欢?”
贺云昭握着墨锭,背靠桌子道:“喜欢,都很好看。”
曹宗渭忍不住眉尾上扬,道:“都是我亲手挑选的。”
她歪着脑袋夸赞道:“眼光不错。”
曹宗渭绷不住得意笑了,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书桌上压了压,道:“你喜欢就好。”
贺云昭怕他了,大白天的被丫鬟撞见就不好了,推开他道:“喜欢的很,但是你别靠我这么近。”
她的脸越来越容易红了,曹宗渭直起身子,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不逗你了。”
原来就是为了逗她呀!
贺云昭轻轻捶了他一下,道:“不与你玩闹了,我的嫁妆都还没入库,我这就去看看。”
曹宗渭道:“今儿就算了,我带你去园子里逛逛,等回门之后,你再清点东西,接手府里的事。”
贺云昭答应道:“好,就听你的。”
夫妻二人携手共去,曹宗渭带着她去了婵娟堂、游月楼、鹤栖、方塘。走完这些地方,贺云昭早就累了,坐在游廊上不肯走了。
文兰和文莲手里都提着东西跟在后边,见主子停了下来,便也定住了,低着头不敢往前走。
曹宗渭坐在她身边,问:“走不动了?要不中午就在园子里用膳。”
那多麻烦,还要难为栖凤堂的丫鬟们跑来跑去,贺云昭便道:“坐会子就回去。”
“饿了没?”
文兰文莲都竖着耳朵,时时刻刻准备把手里的吃食送上去。
贺云昭道:“有点饿了,但是不想吃甜的,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回去再吃。”
曹宗渭见她额上都出薄汗了,想来是真累了,又担心她饿的厉害,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托着她的身子,阔步往前道:“这样就能快点回院子了。”
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贺云昭把头埋在他胸口道:“快放我下来,两次三番这样,叫下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曹宗渭低头问怀里的人:“你怕人说闲话?”
贺云昭抬起丹凤眼,看着他道:“我倒是不怕,就怕下人说的难听,传到两个孩子耳朵里不好。”
曹宗渭笑了笑,道:“别担心,没人敢乱说——谁说,我就割了谁的舌头!”园子里修剪树枝花草的婆子听了一哆嗦,假装自己是个瞎子聋子,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贺云昭揪着他耳朵道:“你这样吓唬人,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曹宗渭大笑:“夫人说是,那就是吧。”
到了栖凤堂,贺云昭下了地,问道他:“累不累?”
曹宗渭喝了一大口茶水,“夫人亲我一下就不累了。”
虽然知道他是在说笑,贺云昭还是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曹宗渭趁机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了她香软的唇。
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丫鬟在外面问要不要传饭了,曹宗渭高声道:“传。”
贺云昭红着脸,道:“你瞧,差点让人瞧见。”
曹宗渭无所畏惧,“你我夫妻恩爱,叫人瞧见又怕什么。走,去次间里用饭。”
两人才出了内室,兄弟俩便来了。二人行过礼后,曹正允先开口道:“爹,我和哥哥下学了,能在这边和您一起吃饭吗?”
曹宗渭冷笑一声,看着俩儿子道:“是想我和一起吃饭吗?”
曹正允很老实:“那当然不是,是想和娘一起吃饭。”
这声“娘”叫的软糯又贴心,曹宗渭很满意俩儿子的态度,便道:“坐下吧。”
两人相视一笑,便跟在后边入了座。
只是普普通通一顿饭,但一家四口一起吃,就分外甜蜜,静谧的屋子里,只偶尔发出筷子和盘碗碰撞的清脆声响。
饭罢,哥俩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贺云昭一直把他们哥俩送出了院门,才折回来。曹宗渭已经躺在内室歇息了。
贺云昭进去,叫丫鬟打水进来,用热水洗了脚,也上了床,依偎在他身边,道:“夫君能休沐几日?”
曹宗渭原本是枕着手臂,妻子靠过来之后,他便伸手搂着她,道:“皇上让我休息七天,今儿陪你,明儿陪你,后日陪你回门。后面几日若是天气好,咱们就出去玩玩。我看你很喜欢骑马打猎,上次玩的不尽兴,你现在是侯夫人,咱们有自己的庄子,想怎么玩怎么玩。”
贺云昭调整了下姿势,道:“你一年也休息不了几天,就不出去玩了,好好歇息下。等春猎的时候再去打猎。”
曹宗渭道:“我不陪你,自有人来烦我,不如陪你。”
“谁要来烦你?”
“陆放。”
“他为何要来烦你?”陆放fēng_liú,有时间难道不去陪好看的姑娘么?
曹宗渭呵呵嘲笑道:“有个常与他一起逛青楼的哥儿近来得了花柳病,陆放他爹生怕自己儿子也得不干净的病,便拘着他在家,若不是我成亲要他做伴郎,只怕他也不容易出门。估计他正闷的坏了,也就只有我这里能来了,不烦我烦谁?”
“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曹宗渭笑道:“你别看他fēng_liú,其实还挺谨慎的,看上的姑娘身子都要干干净净的,只要不干净的,再好看他都不要。这一回他也是吓坏了,老实了很长时间,就是不知道会老实多久。”
贺云昭忽然想起他们在边疆待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