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问:“你结婚了?”
秦贺答:“是啊。”
“老婆怎么样?”
“好女人,不然怎么会受得了我?”
憾生怪笑,“哪方面受得了你?”
秦贺的目光有点飘忽,半天才吐出句话:“憾生,你打算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我和林栋天又好了。”
“……”
“可是我觉得……他已经不爱我了。”憾生望着窗外,声音有点发颤。
秦贺说:“憾生,我求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
憾生“嗤”地一笑,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想考虑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该怎么办,过了今天明天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一样去酒店开房间,不过这一回真的算是通奸了。秦贺的脑袋里根本没想到挺着大肚子在家里等他回去的新婚妻子,憾生倒是想到了林栋天,可是那混蛋一喝酒就要三更半夜才回去而且倒头就睡,自己几点回去和谁上床他会知道个屁。
憾生在水晶灯下赤身luǒ_tǐ地抱着秦贺交缠粘合的时候,记起上回从酒店回去后,杨远对他说:“我要和你分手。”
憾生的眼泪再也停不了了,这次和上次一样,他知道他和林栋天完蛋了,就像他和杨远分手时一样,其实早就察觉彼此之间的隔阂了,可是却不愿承认,舍不得放手。
秦贺紧锁着眉头,像以前一样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吻也吻不干净。
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谁愿意留着遗憾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侧了侧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着说:“秦贺,你明天带我去陵园看看浩阳,好不好?”
“……好。”
不要再期待那个小阁楼上的浪漫了,不要再对林栋天抱什么幻想了,明天回去拿走浩阳的牛仔裤,从此以后不要再爱别人了。
第48章
广界倒了,那些原本假模假样地围在墓碑边的人群都到哪里去了?谁还会来看望浩阳?谁还会来给他送花?谁还会来陪他说话?
墓碑上的照片布满了灰尘,憾生摸了摸,眼泪顺着脸颊,源源流淌下来。
刚认识浩阳的时候,有一点害怕,因为有人提醒说:“憾生,尉浩阳可是茉舟头号地痞,你千万别得罪他。”
以前浩阳坐在自己背后手把手的教自己骑摩托车,一加油门车就窜到沟里去了,浩阳说:“我的妈啊,你小子有点分寸行不行?”
第一次和浩阳做爱的时候,浩阳深情地望着自己问:“你小子是第一次?”回答他说不是,浩阳的目光暗下去了,似乎有失望,似乎有无奈,似乎还有不甘心。
“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我很爱你。”
罢了,被人这样爱过,还想奢求什么呢?
出了陵园后,憾生对秦贺说:“不要送我了。”
秦贺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憾生释然地笑了,“回去好好对你老婆,把她气出病来可是一尸两命。我们见到面也假装不认识好了,免得你又被我勾引了。”
秦贺说:“憾生,也许我没有浩阳爱得那么深,可是你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一个人。”
憾生抽回手,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不配,以后对你老婆和孩子去用心吧。”
秦贺猛地心痛,他克制住抱紧憾生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挽留,都不能留住那个人。
在感情方面,男人比女人更狠心,更自私,更绝情,如果你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你想留住他的人,绝对是痴心妄想。
憾生回到小阁楼,打定主意和栋天摊牌:反正也是分手定了,还不如自己说出口。可是当他打开门望着醉成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的栋天,又胆怯了。
“你和秦贺到哪去呆了一天一夜?”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问。
憾生没有应,径直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栋天看到他又拿出了尉浩阳的牛仔裤,什么都明白了。
憾生站在栋天面前,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栋天一巴掌扫开一茶几的啤酒瓶,“你想干什么?”
憾生默默无语。
栋天立起来抓住憾生,眼冒怒火,“你又要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憾生想挣扎,栋天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他掀倒在沙发上。
憾生也是怒火中烧,破口骂道:“操你妈的林栋天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怎样!老子忍了很久了……”
栋天不由分说,粗暴地撕扯憾生身上的衣服。
憾生趴在沙发上动不了,完全处于被动,他不是讨厌做爱,但是这叫什么做爱啊?他气得发抖,嚷道:“林栋天,你qiáng_jiān啊?你马上给我住手!”
栋天看到憾生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更是气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按着憾生的背吼道:“我就qiáng_jiān你怎么了?你这王八蛋就是犯贱!我不干你你也要找别人干,你不就是想要我干你吗?”
憾生狂怒地挣扎,力气又没有栋天大,挣了半天非但没挣开,栋天还更用劲了,憾生痛得大喊:“林栋天,你这神经病,我跟谁干关你鸟事?你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
栋天剥下憾生的裤子恶狠狠地往他身体里捅,一下比一下猛烈,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我叫你走!我叫你走!我是怎么求你的?我是怎样对你的?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