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卫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诸位仙人见谅。”卫老爷不由起身作揖,被风怀情拦住。
“卫老爷严重了,其实我等与凡间的道士并无二致,咱们修的是同样的道法,要说不一样,也是命数注定,机缘巧合罢了,怨不得旁人。”
卫老爷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好过很多,接着道:“我知道,当年之事皆是误会一场,要怪只能怪天命,要让我卫家有此一劫。可是这些事情,要错也是我们做大人的错,家父早年去世,如今家母又走了,若是卫府还有什么过错,全冲我一人而来便是,我夫人去的早,人丁凋敝,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只有诸位能救她了,小老儿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必定结草衔环,立碑刻字,以报各位的恩情。”
卫老爷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双手颤抖地抓住风怀情的胳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卫老爷稍安,”风怀情安抚地按住卫老爷发颤的手背,“卫府魔障已除,可是卫小姐的病却并不容易看,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风某都会救活卫小姐。”
闻言卫老爷更加激动了,拉着风怀情絮絮叨叨说了会话。
天色变深之时才将他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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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沐凡歌带着吱吱又跑到厨房觅食,整个卫府上下恐怕都传开了,这几人神力通天,因此都对她毕恭毕敬,有求必应。
“主人,你怎么不吃啊?”趁厨房的下人们都不在,吱吱跳上了桌子,桌上有堆成小山那样的点心小食。
沐凡歌苦笑着叹了口气,将糕点塞回了吱吱手里。
“主人,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吱吱看了看手上的糕点,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非常不忍地将食物放下。
“吱吱,你不会怪我吧?”
“主人,你是不是……”吱吱顿了顿,眼角耷拉了下来,“养了别的老鼠精?”
沐凡歌闻言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吱吱的小脑袋,又正色道:“那时我不该丢下你,吱吱,对不起。”
“主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要你别不要我,吱吱会永远保护你。”吱吱转悲为喜,一下跳起来抱住了她的拇指,沐凡歌用双手将它托起,放在了自己的颊边蹭了蹭。
她当时糊涂了,她怎么可以没有吱吱,想起这八年来的一点一滴,若没有吱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
“主人,你是不是有心事?”良久,又听吱吱问道。
“我不知道……”沐凡歌将它放回了桌上,又叹了口气,另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爱上江公子了?”
“噗——”的一声,沐凡歌一口茶水还没下咽,就给喷了出来。
“吱吱你觉得可能吗?”她无语地看着它。
“怎么不可能,江公子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有情有义,又绝顶聪明,料事如神,你不喜欢他才奇怪吧?”
“他……?吱吱你可别被这人的外表给欺骗了,其实他这里有问题。”沐凡歌神秘兮兮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想起了江轻石百般捉弄她的事情,很不服气。
“那主人还在想含瑜的事吗?”吱吱又道。
“她会有事吗?”沐凡歌怔怔道。
“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他们这些门派自诩正人君子,是不对为难一个女子的,主人你就别担心了,她不会有事的。”
“你说情究竟是什么?”沐凡歌愣怔了很久,又轻声道。
“唔……我不知道。”吱吱吐了吐舌头,它只有八岁怎么会知道?
“可是我见过,也许是听说过,两个人若是有情,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地方,隔着多远的距离,跨越多长的时间,都会再一次重逢,无论对方做了多少错事,最后都会在一起,主人你信吗?”
“呵……”沐凡歌见它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不由笑了。
既然想不明白的事,不去想就是了,沐凡歌又抬了抬手腕,转而道:“那这究竟是什么?有办法拿下来吗?”
“这个嘛……”吱吱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背起双手,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她的手腕,叹了口气,“主人,这恐怕吱吱也无能为力。”
“这个手镯款式新颖,颜色质朴,特别适合你,为何要拿下来啊?”吱吱晃了晃她的手腕,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沐凡歌。
沐凡歌见状不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见鬼了,老鼠精会撒娇了。
转眼看到了案边的一盆清水,便戳了戳吱吱的肚皮道:“吱吱你去那柜子里看看,可有皂角之类的东西?”
沐凡歌百般催促之下,吱吱才不情不愿地跳到了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沐凡歌起身将整个手浸到水盆里揉搓起来,可是那木镯还是牢牢套在她手腕上,纹丝不动。
“主人,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只见吱吱两只前爪将一只白色瓷瓶举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肯定不会连皂角都认不出,这玩意显然跟皂角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这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金疮药嘛!”
“拿来我试试。”说着沐凡歌就要往手上倒去,幸好被吱吱拦了下来。
接着吱吱跟她耳语了一番,沐凡歌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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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月光拂照在卫府的假山流水,镜湖曲廊之上,反射出一层一层静谧的波光,丝毫看不出曾经发生过的那些,妖魔鬼怪,家族隐秘。
有两道身影立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