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体统的话柄去。
皇甫修狭眸微眯,“那从此以后,在人前你亦不必如此,我特准你。”这是他对她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叶晗月眸角微动,“奴婢惶恐。”
皇甫修长叹一声,只得作罢。或许是他太过急功近利,将这丫头给吓着了吧。不急,来日方长。
“罢了,由着你吧。”皇甫修无奈着,转而掀开帘子看向车外,二人不再言语。而叶晗月亦不知在琢磨着什么事儿,不再同皇甫修搭话。直觉告诉她,她不该同皇甫修慢慢靠近的,日子久了怕是会于她不利,一切便到此为止吧。
冰冷的马蹄声一路相随,叶晗月勿自看着车外的风景,眼见着府门在望,叶晗月心下一喜,而皇甫修亦照顾着叶晗月的心情,在临府时便命顺风将车子停下,叶晗月心下一动,在触及皇甫修投来的目光时又转而变得淡然,只是速速下了马车对着车上之人略略行一礼,“奴婢谢过小王爷。”
“恩,去吧。”帘子拉下,叶晗月看不清马车之内皇甫修的脸孔,只隐隐看见他一身白衣端坐着不为所动。她抿唇转身朝着舒府而去,殊不知马车之上的男子正一路目送着她远去。
还差几步路的距离,叶晗月便远远见着一个身着烟青色束身裙的女子款款而来,叶晗月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她家小姐舒清瓷吗!不及叶晗月反应过来,舒清瓷便已然欢呼雀跃的跑过来,两手禁锢住叶晗月的双肩,美眸仔仔细细的将叶晗月上下打量一遍,“小月,你可安好?你没事吧?”
叶晗月心下一动,伸手将舒清瓷的双手桎梏住,缓缓垂下,摇了摇头:“小姐莫要挂念着奴婢,奴婢一切都好呢。倒是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舒清瓷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只是摇着头,“我哪里会受伤啊,你这傻丫头,当时情势紧急,若不是你舍身让我先走,我怕是……”舒清瓷哽咽着,继而又伸手拭一拭泪水,“不过现下见你安然无恙,我心下便也安心了。”
见舒清瓷哭得梨花带雨的,叶晗月心下亦是不好受的很。她忙从袖中取出帕子给舒清瓷擦拭着泪水,“小姐,你别哭了,你看现下奴婢不是好好的,一点事儿也没有么?现下你我都是安然无恙的,就莫要再感伤了。”叶晗月好一番劝慰,舒清瓷这才抽泣着停了下来。
“小月,不过你是如何从那些黑衣人眼皮下跑出来的啊?”舒清瓷感慨之余,还是觉得奇怪了一些。舒清瓷虽很庆幸叶晗月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然她还是觉着事情蹊跷了一些,毕竟叶晗月是一介弱女子,在遇上那些彪形黑衣人怕是必死无疑的吧。
叶晗月伸手指一指身后的马车,“小姐,原本奴婢已然是必死无疑听天由命了,然恰恰在这时小王爷突然出现救下了奴婢,还好生将奴婢给送回府上来,奴婢感激不尽,这才得以安然回来。”
舒清瓷顺着叶晗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得一青帷马车静然的停在前方不远处,舒清瓷疑惑着,“小月,你的意思是,是小王爷突然出现救了你?”
“是的,听小王爷的意思,这几日他正在外出游,恰逢听到响动,便见着是我,他便上前救下了我。”叶晗月长话短说,舒清瓷点点头,抿唇道:“如此也是幸运了,既然小王爷出手相救,我该要前去同他道一声谢的。”语罢便要欣然前往,岂料与此同时那车夫却是一扬手中马鞭,高喊一声“驾!”,马车便扬尘而去。
舒清瓷只好愣愣着站定脚步,回眸哑然的对上叶晗月晦明难辨的眼眸。叶晗月只好笑着道:“像小王爷这样的大忙人,怕是府上会有很多事儿要处理吧。小姐,既然你我已然安然回府,不如先回府上回禀舒老爷才是,也以免老爷心中一直挂念着。”
“恩,你说的是,我们回府吧。”舒清瓷这才敛回视线,转而同叶晗月一道回府上去了。
二人一道去了安和院,并没有如实将他们在路上所碰到的事儿说出来,既然事情已然过去了,多说无益,便只有让舒老爷平添一份担忧。
“父亲,女儿回来了。”舒清瓷对着舒老爷温婉一笑,舒老爷念着她大病初愈,便命她快快坐下来。舒清瓷抿唇笑着落座,便听得舒老爷问她,“身子可好些了?这一路奔波的,身子可还吃得消?若是尚且有些子不舒爽,定要叫来郎中看看才是。”
对于舒老爷的担忧,舒清瓷心下暖意满满,摇了摇头道:“父亲且宽心,这几日女儿在寺庙静养着,病已然好全了,并无大碍了。”
舒老爷这才点点头,笑着道:“你的病虽是好了,然你的身子向来羸弱,这一段时日便在家中好好静养着,以免落了病根。”
“是,清瓷知晓了。”舒清瓷应下,舒老爷念着她奔波劳碌,便道:“且回去歇着吧。”舒清瓷这才施礼离开,而叶晗月则一路陪同着。
过了水廊,前方便是舒清瓷居住的清兰阁了,几日不曾回来,分明这一花一草还是原来的模样,然舒清瓷的心情却是大不相同了。一路奔波,她亦是累了,叶晗月虽心中有诸多的疑问,然顾虑着舒清瓷的身子,便只好伺候着她洗涑睡下了,而叶晗月则也回房去了。
当叶晗月真正踏踏实实的躺在床榻之上时,叶晗月这才深切的体会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她长舒一口气,虽身子疲惫着,然却是了无睡意,毕竟,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想明白。
这一次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