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青登了侯府的门,这下你高兴了吧?”
“咦,我正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竟然已经知道了。”元汐惊讶地看着她。
“是元——”明珚突然意识到,元灏夜间来看自己好像是不应该告诉别人的,“是园子里听到的。”
两人携手进了屋,元汐又苦恼地说道:“可是我娘她,欸,她对长青说要中了进士才能商量我俩的事。可是,进士哪有那么好中的呀,秀才考举人就够难的了,中了举人还要再中进士,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一开始还不同意你和长青的事呢,结果经过一年禁足,你仍然坚持初心,她就见了长青,这不是都让步了嘛。要是长青一直不中进士,难道就把你熬成老姑娘不成?长青一辈子没中进士,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嫁了?到时候还是会让步的。”明珚开解她。
“哦,对呀,娘亲怎么舍得把我熬成老姑娘,哈哈。”元汐又乐了。
“她提出让长青中进士,不过是给他树立给目标,好激励他罢了。这样长青肯定更用功了,今年的乡试估计没问题了。对了,你见到长青了没?你的禁足还是没解吗?”
“没有见到长青,禁足也没解,娘亲不让我出府。不过,我的丫鬟可以出去了。以后给长青传信的事,我可以交给如梅去办了。明珚妹妹,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你帮我传信的,辛苦你了,我要好好谢谢你呢。”
“咱们是朋友,谢什么,不用客气。既然你的丫鬟能出去,那就不是怕你和长青私下里通信。不让你出府,要么是在继续考验你,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要么是担心你和长青见面会发生什么情不自禁的事。下次你娘亲出门的时候,你可以提出跟她一起出去,试探一下。”明珚煞有其事的分析。
“情不自禁的事?哎呀,明珚妹妹,你好坏!”元汐恼羞成怒,扑过来挠她的痒痒。明珚最怕这招,拼命抵挡,扭来扭去,嘴里不停地求饶,“思无邪,哎,思无邪,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哎呀,我错了,再不说了。”
两人闹得正欢,猛听到门口有人说道:“你们在闹什么?”是元泓的声音,明珚顿时停了下来,起身整理一下,端正地行礼,“见过世子。”
元泓顿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明珚和元汐嘻嘻哈哈,闹得开怀,一副很是亲密的样子,见了自己就严肃起来,就算不喊泓哥哥,也应该像往常那样喊元泓的,这样郑重其事地喊世子,给人很客气疏离的感觉。对了,自从年前在梅林出事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明珚,把头抬起来,我看看你的额头。”
明珚顺从地抬起头,眼皮却还是半垂着,没有看元泓。
“伤已经完全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明珚,怎么不看我,生气了吗?”元泓轻声说道。
明珚抬起眼睛,黑漆漆的眼瞳,直视着元泓,“我怎么会生世子的气呢?”
元泓陡然想起梅林中明珚看向自己的眼神,锋利的、嘲讽的、自嘲的、冷漠的,他心中一阵绞扭,感觉十分不舒服,“明珚,那天,你身边有郭世子和他的两个护卫照看,婉宁又扭了脚,所以,我就留下照看婉宁了,你,你不要介意。”
明珚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世子要照看谁,那是世子的自由,我怎么会介意呢。世子真是说笑了。”
元泓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她明明很客气,没有指责自己,她那样平静,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他却希望她能生气,能抱怨,甚至哭泣。“明珚,母亲说晚上只有一个丫鬟服侍我,太辛苦了,说要给我再添一个丫鬟。”上次说起通房的事,她气得把掌心都掐出血来,没打招呼就离开了侯府,把她的丫鬟都丢下了,这次她要是再提要求让自己别收通房,那这个通房丫鬟自己就不收了,依她就是。
明珚楞了下,晚上服侍的丫鬟?哦,那就是通房了,“恭喜世子。世子身份尊贵,本应多几个人服侍的。”
元泓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这个小丫头不吵不闹,也不再对自己提要求,那黑漆漆的乌瞳平静地看着自己,明明人就在眼前,为什么有一种遥远的感觉呢?让他想要抓住她,想把她揽在怀里,想凑到她的后颈闻一闻她身上的香气,想要在那里咬上一口。
元汐眼睛转来转去,看看明珚,再看看元泓,终于无法忍受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今天休沐吗?”
元泓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自己怎么会和个小姑娘较真起来,真是的。“你们玩吧,我走了。”他甩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元汐狐疑地看着明珚,“你和我大哥,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明珚镇定自若。
“你们怪怪的,说不出来的诡异。”
“诡异?你看了鬼怪小说了吧。好看吗?要不我给你讲一个,保证你晚上不敢睡觉了。”
“啊,别讲,别讲,我不敢听。”元汐捂住耳朵哇哇大叫。明珚笑了起来。
院子里站着的元泓皱起长眉,思索片刻,摇摇头,离开了。
侯夫人为了元汐的亲事操心了这么久,也算是尘埃落定了,顾府里孟氏的烦恼却才刚刚开始。
“珚儿,欸,我给明珊寻的亲事,明珊不满意,你父亲和祖母也不满意。”孟氏向明珚诉苦。
“娘,你寻的什么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