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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莫皑直了直脊背,“妈,逾明做的决定,我无法更改。”
至于小锦和她……
电光火石间,莫皑想到了很多。
她离开祁家不要紧,可要是小锦跟着她离开了祁家,到时候她必定要找一份工作养活母子两,生活的重担必定会让她无暇分身照顾小锦。
若是小锦是正常孩子还好,可他如今这样,教她如何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家自己出去工作?发生李妈事件后她又如何放心把小锦交给保姆?又要如何给小锦优渥的生活环境?
孩子跟着祁逾明,才能接触到更为完备的医资力量,才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未来,作为一个生活难以自理的艾思伯格患者,才有比常人更多的机会。
想通这些关节,她说:“妈忘了吗?逾明双腿瘫痪,没办法……这辈子除了小锦,可能不会再有儿子。”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祁家才肯点了高贵的头颅,接受莫皑。
“啪!”蒋红瑛勃然大怒,猛然拍了下茶几,“莫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我。”
蒋红瑛会大发雷霆,不止因为莫皑的顶撞,更大的原因是儿子因车祸失去两条腿,是她内心一辈子的痛,莫皑的话,戳到了她的痛点。
莫皑淡定自若,“妈,我也只是就事论事。”
蒋红瑛面色铁青,气得整个身子直哆嗦,“你……!”
果果果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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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儿子替你狠狠教训她
蒋红瑛说李妈骂锦生白痴,是无关紧要、明摆着的事实,那她提醒蒋红瑛当年祁逾明娶她的真相,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祁逾明如今的状态,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不会愿意嫁他,那些小门小户、家境贫寒迫于无奈的姑娘家,也许还不如莫皑。
蒋红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一时无法反驳,可她仍然不甘心,近乎蛮横地命令,“莫皑,你必须向李妈道歉!”
她的刁难,不是因为她和李妈感情深笃,更多的只是想找一个由头让莫皑难堪。
情可能不知所起,故而一往情深,可恨总是一个一个的理由叠加。从莫皑为了钱权接近她儿子,毁了她宝贝儿子的一生开始,她便不喜欢莫皑;后来,莫皑如愿以偿挺着大肚子嫁给她儿子,她那父亲便如吸血鬼,总想着往她儿子身上捞钱财;再加上莫皑生了个从来不会叫她奶奶的孩子,让她在一众富太太面前丢了面子,也让她原本想靠着锦生夺回儿子失去的一切的愿望落空……
种种事情叠加,让她极其憎恶厌恨莫皑。
“抱歉,妈,我做不到。”莫皑语气柔和,眉眼淡而静,不曾因蒋红瑛的蛮不讲理以及偏颇表现出一丝愠怒。
蒋红瑛猛地起身,“你再给我说一遍?!”
“抱歉,妈,跟伤害我儿子的人道歉,我做不到。”
“啪!”这一巴掌,积攒了这么多年来,蒋红瑛对莫皑的恨和厌恶。
在旁画画的锦生似是被清脆巴掌声惊到,停下动作,开始不安地叫唤。
蒋红瑛觉得心烦,一脚将锦生的画板踢飞老远,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画笔也被带得东一支西一支,凌乱不堪。
锦生叫得更大声,犹如受了伤的小兽,声音凄厉。
偏偏这个心有残障的孩子,很有可能会是祁逾明唯一的继承人!只要想到这一点,蒋红瑛就觉得胸闷气短。
她引以为豪的儿子,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她见莫皑慌忙将画板捡回来,看莫皑含泪抱住儿子柔声安抚,心中没有半分恻隐,反而更加气恼,“瞧瞧你生了个什么怪胎?”
“怪胎”二字,像一根细针,重重扎在了莫皑心口。
莫皑深吸一口气,眼神空洞地望在虚处,“妈,你过分了。你突然造访,小锦原本兴冲冲要出去的热情被你泼了一盆冷水,你又踹了小锦最爱的画板。种种都是妈对不起小锦在先,最后又骂小锦是怪胎。难道你作为一个长辈,对自己的行为就不会感到羞愧吗!”
最后一个字落定,莫皑视线落在蒋红瑛脸上。
一瞬间的对视,竟让蒋红瑛的心急遽收缩了一下。
旋即,蒋红瑛心底又滋生出羞恼,他们莫家这几年往祁家拿了多少钱?谋了多少好处?
眼前这个臭丫头,不懂感恩也就罢了,竟敢跟她顶嘴,敢数落她的不是,敢用看罪人的眼神看她。
“莫皑,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蒋红瑛厉声叱问,她站着,莫皑蹲着,在高度上完胜莫皑,可在气势上,却莫名感觉矮莫皑一截。
蒋红瑛不甘心,扬手又想打莫皑。
莫皑不闪不躲,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忽然,一只手从斜刺里横伸出来,扣住了蒋红瑛的手。
莫皑定睛看去,见是祁逾明,愣了一下。
蒋红瑛也有些错愕,“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