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亦呼吸一窒,放开傻笑的她,从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怒从心生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冷静下来,重新走到她身边,温热的气息打在丫头耳边,“你是本王的人,早晚都会回到本王身边,你不许把这身体给了别人,可懂?”
春丫头木讷的摇摇头,“丫头……丫头是丫头自己的,才不是你的人。”
春丫头坐在走廊处发着呆,回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虽然如今她听到要离开寒冰哥哥已不会再想以前那样使着性子,哭闹,但是心里还是很痛的承受着别人一次次的强调,如果只有一个人说那或许还是再骗自己,如果连带着别人也这样势在必得的说着,她不能不信。
“喂,你这小丫头竟然躲在这里。”单伶带着一脸的孩子心性,戳戳还在发呆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是故意不理我?”
春丫头没好气的会开他的手,“丫头要去洗衣服,没空理你。”
单伶拉住她衣袖,“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惊人一举已经成功的把你从浣洗房弄出来了么,刚刚主子可是吩咐把你调到了新房那边,那可是新王妃的地方,你这小丫头真是好运气,许多丫鬟都抢着要去呢。你竟然使用这样一招就成功挤进去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你说什么!?”春丫头反应过来。
单伶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听进自己的话,揪住她耳朵,故意把声音放大些,一字一道:“你已经被调去新房了,听见了没有。”
春丫头捂着耳朵,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单伶在原地倒吸一口气,扶着围栏怒瞪着已经走远的丫头。春丫头不知不觉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却觉得这边很像在寒君府的那片梅林,亦是满枝头的白梅,随风而落,却戚戚然然让人心生怜惜。
府内也是难得的这样热闹,满院子都挂满了代表了喜庆的红绸缎,和红灯笼,连续两日内,春丫头都心不在焉的在住院里扫着地,一声不吭,只有寒亦叫她是才有了表情,众人也就不管她了,就当看不见她。
五月初六的一大清早,府外响起了鞭炮声,众人很早就起床已经把府里府外全部都打扫干净,就等着新王妃入住了。齐寒亦穿着大红金丝勾边纹绣锦袍,脚步稳健,面色如常春丫头打着扫帚呆呆的看着那一片红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两日的梦,丢下扫帚跟着中丫鬟就出去看热闹了。
无论是皇子结亲还是王爷娶正妃,都是要先到皇宫里拜了皇上,皇后才可以出宫回到府上再拜天地。在皇宫呆了两三个时辰才缓缓而出,大红的队伍蔓延了整座街道,各种喜庆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大家都聚在街道两边看着华贵的皇亲娶亲的盛况。
等到红色队伍拐进了明亦府外的街上,天已经渐渐显得有些昏暗下来,齐寒亦早已经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而来,停下,寒亦几步上前掀开轿帘,女子纤细白皙的手伸出来寻到寒亦的手,红色金凤边的裙摆已经显露出来,再然后便是那一双大红的绣花鞋,新娘站在寒亦身旁,显得极为娇小可人。
府门口顿时八条鞭炮齐齐响了起来,离的近的人们堵着耳朵,有些小孩好奇的蹲下身子想要敲敲新娘子的面容,可惜几步之间,两人已经上了石阶,跨过了门槛。院子里从门口通向正堂的路上都洒满了杜鹃花,火红的颜色与这份喜庆极为融洽。
春丫头钻在丫鬟群里伸长脑袋,就是看不到新娘的样子,见众人都向正堂围了去,她顿觉无趣,只身回了主院里,听单雨说新娘最后是在这里的,那掀喜帕也一定是在这里了,她守在这里一定可以第一个瞧见。
果然,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向这边而来,而且是喜婆的唠叨声。众人围着新娘进了院子,送进了新房里,扶着新娘在床边坐下来,几名丫鬟忙点上烛火。喜婆在新娘的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新娘给她塞了几个红包,喜婆脸上堆满了笑容才缓步离去。
春丫头自是站在喜房内,走到床边,瞅瞅一动不动的新娘,开了口,“姐姐,这样不难受么,去了喜帕不可以么?”其实她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新娘的样子。
旁边的陪嫁丫鬟立即皱着眉头,“你是哪个小丫头,不要捣乱赶紧出去。”
新娘低头便可看见下面一双白色的绣花鞋,听声音是个不大的姑娘,便温声道:“含雪,这是王府。这丫头可是王爷房间里的丫鬟?”
“哦,嗯,也是吧。”春丫头噙着指头想要掀下喜帕,新娘忙拦住她的手,摇摇头,春丫头抽回手,“不能掀么,丫头想要第一个看看姐姐的样子,她们都说新娘子可好看了。丫头也想见见天仙是什么样的。”
“呵呵,你这丫头,这喜帕只能王爷亲自来挑起。不然就不吉利。丫头一会再看也不迟啊,王爷敬酒后就该来了。”喜帕下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春丫头就越发的好奇,急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前院热闹不减,齐寒亦被几位王爷和自己的手下拉着喝了不少的酒,可他眼里依旧是不见醉意,依旧漆黑深邃。一桌桌的敬酒而过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最后齐寒亦装醉,让单风替自己敬酒。结果就是单风醉得一塌糊涂被人扛着回去休息了,齐寒亦摇摇晃晃走进后院便不再醉意满满,而是脚步异常镇定。
进自己的喜房,他看了一眼的红色感觉腻得很,一挥手,“除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