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究竟是怎么了?”
慕雁白慢腾腾坐在竹椅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西门大哥真的做了掌门?”
“是。”
“他爹是不是真的叫玉罗刹?”
“没错。”慕雁白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骂玉罗刹好事不办,专门添乱。
慕雁涛脸色一变,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他说的,西门大哥和你真的……”他毕竟还年轻,不曾经历过什么,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何况一旁还有一个听得津津有味的慕天河。
“一个月后举行婚礼!”慕雁白声音极轻,却直接把人震懵了,因为动作过大,连带倒了凳子都无暇顾及,慕雁涛一脸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股涩哑开口:“你们都是男的,他是掌门,对你的名声不好,哥你考虑好了吗?”
玉罗刹离开之后,慕雁涛想了很多,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慕雁涛都有意识地把有可能造成的结果想了一遍,慕雁白说的这种结果是他想的最多的,可从大哥口中说出来,冲击力依旧惊人。
慕雁白心口一暖,西门吹雪和慕雁涛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慕雁涛有些崇拜西门吹雪,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从自己这个大哥的角度出发的,这个世界对于两个男人在一起接受度虽然不低,但没有两个人过一辈子的说法,大多是以玩乐为主,比如西门吹雪做了风云剑宗的掌门,慕雁白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一定会说慕雁白的不对,对西门吹雪绝对的宽容。
在慕雁涛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西门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不会对不起我的,况且……”慕雁白顿了顿,手里摩擦着幽蓝的剑柄:“若是他有对不起我的那一天,我手里的剑绝不会手下留情。”
慕雁涛的心放下了一半,兴奋好奇中隐隐带着期待问道:“哥你打得过他吗?”
“放心吧,若是有一天我俩打起来,他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慕雁白整个人带着股强大的自信,慕雁涛不由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这么有把握,素来了解哥哥的他却是信的,别看哥哥平时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好惹,当年一同拜入师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自家大哥可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无害。
说起来,慕雁白之所以会这么自信,却是有根据的,西门吹雪对敌喜欢光明正大,而他却没这点讲究,也根本没有什么君子的意识,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胜利才是他追求的,他们的人生观本质上不同。
慕天河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一星半点诡异的东西,“你们俩究竟瞒了我什么?”
慕雁白咬了咬嘴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是我和西门吹雪之间的事,他发的请柬到各大门派,一个月后举行他和我的婚礼大典。”
慕天河手里的杯子顿时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什……什么意思?你和他怎么……”
“我和他在一起了,当年是他救了我,给我藏身之地,我……”慕雁白跪爬几步,扶住慕天河的双膝,恨声道:“白珍已经得到了惩罚,可我对女人已经有了心理厌恶,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西门大哥对我一直很好,这几年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一同经历了很多事,到了我们这种修为,寿命可以增加很多,根本不可能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至于传宗接代,不是还有雁涛么,我真的……”慕雁白小心着措辞,尽量说的委婉可怜些,慕天河的脸色一直在变化,由黑到白,青红交错,煞是好看。
慕雁涛嘴角抽搐,他不知道自家大哥还会装可怜,他怎么没看出大哥当年受到了心灵创伤。
第九六章 劝服
这个消息对慕天河来说明显有些接受不能,他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慕雁涛搓了搓手,看了大哥一眼,劝道:“爹,哥的事已经不是咱们的家事了。”
慕天河猛然抬起头,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怎么就不是家事了?”
慕雁涛倒是一点没被吓住,侃侃而谈:“你想啊,西门大哥已经把婚宴请柬发出去了,等于他和大哥的婚事早已经公布天下,你要是在这时候悔婚,岂不是打了风云剑宗的脸,你也不想想,他们请的都是什么人,这婚是想结就结,不想结就悔的吗?”
被小儿子这么一说,慕天河也恍然明白过来,心里更加憋屈的不行,他站起身,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眼珠子都红了:“当初西门吹雪看起来不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到时候当着天下众人的面,你当如何自处?”
慕雁白低着头,在这一刻,他对父母兄弟,充满了愧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准备和能力,就遇上了那种事,直接离开了家人,再次相见,时隔半年之久,也只是相处了匆匆两天,和家人的感情极其淡薄,对家人,他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亲情,他和西门吹雪的事,压根没想过家人这一关,也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他们的认同,可此刻,不管是父亲,还是兄弟,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他好,怕他后悔,怕他被别人指指点点,怕以后受欺负……慕雁白的鼻子酸酸的,眨了眨眼,把即将流出来的液体眨回去。
握住父亲的手,郑重道:“这样吧,明日我把西门大哥叫过来,咱们坐在一起聚聚,有什么话都说开,爹你自己把把关。”
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