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4点,他疑惑地问道:“这么早就走?”
常俪解释道:“我约了银行的r4点半见面。”
童舟问:“是市中心的那家s吗?”
常俪点头说是,并打算说声拜拜转身离开,没想到童舟马上把书塞进包里,一副准备和她同行的样子。
童舟的动作很快,等到他们并肩往外走时,常俪才反应过来,她忙问了一句:“你不看到闭馆吗?”
童舟说:“我已经把今天计划的看完了,刚好我也要去银行办点事,和你顺路,一起走吧?!”不经思考,这句话就从童舟的嘴里冒了出来。实际上他才看了没多久,而且看的还是昨天就应该看完的内容,距离完成今天的计划还是遥遥无期。但是童舟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想要不要和常俪一起走,他的手脚就已经动起来了。
一起坐上tram,常俪觉得有点尴尬。她和童舟基本上没交流过除了学习和打工以外的事情,可是他们看了几个小时的书已经很累了,很明显不适合再聊这些话题。
童舟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他们要去银行办事,于是他问道:“你要去找r办什么?”
童舟挑了话头常俪才算是松口气,她说:“我去开存款证明,我该续长居了。”
童舟了然地点点头,当年他来得早,所以续长居的时间也早,前几天他已经拿到下一年的长居了。
“你去银行办什么呢?”常俪没话找话地问道。
“我去兑支票。”童舟回答道。
兑支票还需要专门跑一趟银行吗?填好兑支票单和支票一起装进信封丢到银行的信箱里不就好了吗?常俪虽然疑惑,却什么都没问,可能童舟比较谨慎吧。
两人又开始相对无言,好不容易熬到了市中心的前一站,常俪准备下车。她指着路边的面包店说:“我去买点吃的,我还没吃午饭呢,你先去吧!”即使他们一起去银行,她要去的是r的办公室,而童舟在前台就可以兑支票,到时他们也得分开,不过前后十几分钟的事而已。
没想到童舟也跟着下了车,“我去买根法棍”,他解释道。
常俪不是非得甩开童舟,她只是觉得没话聊有些不自在而已。
两人走到面包店,还是童舟先买的,“请给我一根法棍,谢谢”。
店主把法棍装进一个纸袋子里递给童舟,童舟也顺手给了他一枚硬币。说起来,常俪刚开始还对法棍的价格感到不可思议,几毛钱一根,比白菜还便宜。
童舟一手带子,一手捧着法棍。常俪觉得童舟捧法棍的姿势好像国内学校举行运动会开幕式时仪仗队站在最前面的旗手,“旗手”此刻正看着她问道:“你要买什么?”
常俪又浏览了一遍橱窗,选了个小号的覆盆子派。她没让店主把派放进纸袋里,而是直接用两张纸巾托着它,边走边吃了起来。
童舟见常俪一边吃着她的派一边躲着路人,他只好腾的手把常俪带到喷泉旁边坐下,“吃完再走吧,时间还来得及”。
常俪实在是太饿了,否则她不会这么不顾形象地在大街上吃东西,在法国几乎没有人在路边进食,大家都觉得这样不够文雅礼貌。
童舟见她吃得一脸满足,问道:“你喜欢吃覆盆子?”
常俪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说:“喜欢啊。小时侯我姥姥家的院子里就有一颗覆盆子树,结了果子我们就摘下来吃,不过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来了法国我才把它和覆盆子对应上。”
童舟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法国的甜点已经甜到他不能忍受的地步,他知道很多女生喜欢吃甜,可是他看常俪的身材实在不像是个嗜甜的人的状态。
“你不觉得太甜吗?我只要吃一点点就感觉牙像蛀掉似了”,童舟说道。
“确实是比中国的点心甜多了,不过偶尔吃一次还好,多吃就会嫌腻。我每次买flan都只能吃掉半个,另外一半不是等到第二天才吃,就是一直放到坏掉。”常俪吃完顺便用纸巾抹了抹嘴,可果酱是黏的,她这样擦根本无济于事。
童舟看见常俪的嘴唇上沾着一层粉红色的覆盆子酱,莫名地,他也想尝尝覆盆子派的味道了。童舟提醒道:“你的嘴,还没擦干净。”提醒的同时,童舟差点把手伸到常俪的嘴边示意她,可是当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又感觉不太好,于是他只是指着自己嘴唇告诉她位置。
常俪把纸巾掩在嘴上,用舌头在嘴边舔了两圈,然后用纸一抹,终于干净了。
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快速地往银行走去,一路上也顾不得说话。到了银行,常俪告诉前台她和罗贝尔先生4点半有约,前台告诉她罗贝尔先生请她直接进去,常俪回头和童舟说了声再见便敲门进了罗贝尔先生的办公室。
等到常俪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童舟才去包里掏支票,掏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只带了支票没带兑支票簿,他只好背着包离开。
出了银行,童舟往家走去,那张支票他可以改天再兑。可是回到家,他的想法又变了,反正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不如浪费到底,把所有的杂事都做完。于是他把法棍放下,回房间取了兑支票簿连带支票一起又跑去了银行。
常俪进了罗贝尔先生的办公室之后很快就拿到了她的存款证明,距离上一次她来见罗贝尔先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因此罗贝尔先生没有同意她立即离开。他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