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盛一把秦琼放在梳妆台上的十来支口红全给摔地上了,气得秦琼直接回了娘家一个月,还是夏盛一好说歹说,发誓一定戒酒,她才肯回来的。而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定了一条家规——
夏家的人一定不许喝酒,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通通不允许。
于是夏盛一手头的那些陈年佳酿,送人的送人,剩下的全都被锁到酒柜里当摆设了。
夏倾犹记得小时候跟弟弟夏卓两人,因为好奇,偷偷上便利店买了一罐啤酒拿回家,拉开易拉环后两人各自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口中尝了尝,均觉得无比难喝,便整罐倒在了家楼下的垃圾桶里。
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了,却料不到秦琼女士的鼻子比狗还灵,一回家就闻出了空气中的酒味,末了还发现了他们一时疏忽放在茶几上的易拉环。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两人被揍了一顿不说,还被罚吃了整整一周自己最讨厌的菜。自此之后真真正正的滴酒不敢沾,直到上了大学,逃脱出秦女士的管辖范围,才敢偶尔微酌那么一点。
她家这位宝贝弟弟夏卓今年大四,就在位于本市的s大读书。今年s大宿舍翻新重修,床位不够,便把家在本市的大四学生都赶回了家,夏卓的自由生活也就此结束。
这不,才回家住了没几个星期,又整出一堆幺蛾子来。
夏倾很是无奈地拨通了弟弟的电话,提示音响了两声后便被接起。
“喂,姐。”
通讯器那头嘈杂得很,劲爆的音浪一声盖过一声,显然是在酒吧。夏倾眉心微蹙,喊夏卓到外面听电话。
又过了一会,喧闹声明显小了很多,估摸着他已经走出了酒吧,夏倾才开口问道:
“你在哪儿?”
“倾城酒吧,就在离你家不远的地方。”
“喝了多少?”
“不多,几瓶啤酒而已。我哥们儿失恋了,拖着我们陪他借酒浇愁来着,但我谨记家规,不敢多喝。”
“在我面前少装模作样。你喝了酒,我不放心你自己过来,给我个定位,我过去接你。”
夏卓在电话那头感动得几近痛哭流涕:“姐,你果然是我亲姐,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夏倾懒得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她在床头发了一会呆,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唉,好不容易洗完澡,又要去吸酒气了。
不情愿归不情愿,收到定位后,夏倾还是立刻就开车过去接人。
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夏卓已经在那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他穿着红色棉外套,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反带着鸭舌帽,倚在墙边,整个一小痞子的感觉。
待他上车坐稳,酒气扑鼻而来,夏倾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按下按钮,打开窗户透气。
过了一会,又沉着脸问道:“说实话,喝了多少?”
“我……我也不记得了,”夏卓试图打哈哈混过去,“我酒量好着呢,反正没喝醉就成。”
夏倾睨了一眼这个讨人嫌的弟弟,出其不意地伸手摘了他的帽子,斥道:“浪浪浪,整天就知道浪,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哎呀姐,”夏卓把自己的宝贝帽子从姐姐那里抢回来,回道,“我就是陪哥们儿解闷而已,啥也没做啊。”
“我警告你,下次再搞这种事我可不配合你演戏,要么你就露宿街头,要么你就乖乖回家挨老妈骂。”
“是是是,我的姐姐大人,快点回家啦,我想睡觉了。”早就摸透自家老姐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夏卓压根没把这威胁当回事,敷衍着应下后就闭起眼睛,把帽子盖到脸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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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糯米,你是不是又长胖了呀?”一到家,夏卓就蹲下来给了糯米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糯米明显不领情,拼命地扭着身子挣扎。
呸,小爷我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狗见狗栽,你才胖!
“行了你,”夏倾看不下去,上前把糯米从夏卓怀里解救出来,“浑身酒气连糯米都嫌弃你,快点去洗澡。”
“遵命,大人!”夏卓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立正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夏倾一脚踹过去,被他灵活地闪开,嬉皮笑脸地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搭了条白毛巾,趿拉着拖鞋,吊儿郎当的。而夏倾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话说回来,你不是一般都十点半就上床睡觉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晚?去哪浪了?”夏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毛巾揉搓着头发。
“跟朋友出去吃宵夜了。”
“朋友?男的女的?”
夏倾倏地睁开眼,一巴掌拍到弟弟脑袋上:“什么时候还轮到你管我了?”
夏卓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嘟囔道:“你别自作多情,搁着那么多年轻小姑娘不管我干嘛要管你啊中年人。”停了半秒,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你那么激动,肯定是男的吧,小心点,别变成失足少妇了。”
“嗯?中年人?失足少妇?”夏倾危险地眯起眼睛,“夏卓你是不是皮痒了?太久没被揍了是吧?”
“你揍我也可以,别闪到腰就行,毕竟也有一定岁数了,”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试图离夏倾远一些,同时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遍,“而且没有某生活,想必柔韧性也一般。”
话落,趁自家老姐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溜烟从沙发上爬起来往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