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她这么善良的人,夹在一个二货一个腹黑当中,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今天怎么这么堵?”辛鹿决定转移话题,顺着她们说的问。
“n市最近不是在各种钻地鼠建地铁么,堵点是正常的啊”,程嘉鱼瞪着一双美目睇向辛鹿,悠悠道,“真是出去玩野的人啊,连家乡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嘉峪关知道讽刺人了?”
辛鹿刚扯了头上的黑线,因为秦凌的话再次满头黑线挂到脚。秦淮河从一来就开始跟嘉峪关不对付,难道二货又得罪人了?
“鹿鹿,秦淮河拐着弯的骂我!”程嘉鱼跺脚娇嗔一声,搂着辛鹿回瞪一眼秦凌,就将高跟鞋踩得噔噔噔的往前走。
简直跟个被踩了尾巴,主人又不安慰后抖着胡子,谁也不理独自去晒太阳的傲娇高冷小猫咪一样。
“嘉峪关这回记住你家胖子教你台词了?”
踩猫尾巴的人,还想再来一脚。
“哼!”程嘉鱼斜睨了眼秦淮河不说话了。
辛鹿觉得她不跟秦淮河继续斗嘴的决定是对的,因为猫怎么斗得过狡猾的狐狸?
可是秦淮河却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
“你以为你插科打诨,我就不会说了,梅花鹿……”
“秦淮河你真的很讨厌!”程嘉鱼猛地出声,严肃张脸,打断秦凌后面要说的话。
辛鹿这下有些看懂了,这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了?
“辛鹿跟你说个事,顾李回来了。”
秦淮河看也不看程嘉鱼,径自将辛鹿拉住,站到她面前,郑重的说。
“秦凌!”程嘉鱼不满的瞪向她,却又担忧又小心的看着辛鹿的表情。
然而就在她们不动不动盯着辛鹿的表情时,只听一声——
“噗嗤——”
“嘉峪关赶紧打110,梅花鹿精神错乱了。”
“秦淮河,110管精神错乱吗?”
消息冲击太大,将脑电波直接炸短路了?这会还笑得出来?
“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我刚还在图书馆跟顾李打招呼了啊”,辛鹿失笑,双手一摊,r?
“手刃仇人?”
“旧情复燃?”
看吧,前者是秦凌,后者是程嘉鱼。同样的四个字,充分暴露了她们心狠手辣和优柔寡断的性格。
“不就是校友见面说声嗨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辛鹿翻翻眼皮,十分鄙视二人的反应,真是小家子气哟。
秦凌程嘉鱼对于她的这番说辞显然不信,当初这人发疯的“趣事”她们可都记着呢,烂摊子收拾的也不少。
“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不可以个毛?”秦凌也摊手顺便白了程嘉鱼一眼。
“啧行了二位,有个精英海龟前男友,是我的荣幸。”
“我们还是先到处逛逛吧,今天学校还真蛮热闹的”,秦淮搂着程嘉鱼的胳膊就往前走,丝毫不理她的一大段——废话。
“嘤嘤嘤你们欺负人,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想说,你们难道连我最后一件遮羞布也要拿走吗?”
说完辛鹿便一手捧心,一手捂脸抹泪。
“你还是假装坚强吧。”
二人难得默契,异口同声的一人一巴掌拍向她的脑门。
辛鹿被拍疼的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但是一想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疼她们也疼啊!辛鹿就觉得心情好一点了。
那么在分手的那段时间,她难过。
顾李也会难过吗?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三人一路闲逛,不自觉间走到上课的教学楼楼下。
她们大学学的是动画,如今程嘉鱼开了个卖衣服的店,秦凌在外企给洋鬼子卖命。
至于辛鹿,因为毕业旅行写的微博无意中红了后,她便在现在这家旅行杂志社工作。辛鹿不喜欢码文绉绉的字,所以从今年开始拍完照片直接给编辑部配文字。
“我们去教室看看怎么样?”程嘉鱼提议。
“果然是念旧的人啊”,秦凌虽嘀咕了句,但还是抬脚上了台阶。
“你们吵了十多年了,还有这么多议题吵,真难为你们了”,辛鹿很是无奈。
她们的教室在b栋三楼,三人一路吵着爬上来,沿着走廊随意看看。
看着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地方,连一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秦凌,都指着以前教室门外挂的班级辅导员信息,一左一右的拉过二人感慨,“真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我们都毕业这么多年了。”
“是呀,时光就像杀猪刀,宰了一头又一头。”
“嘉峪关你能不能稍微文雅点?”
“能吃吗?”
……
三人走着就走到走廊尽头,往左是上下的楼梯,往右是一条长走廊,那条走廊连接着bc两栋楼。
“我去个洗手间,等我一下”,刚要下楼时程嘉鱼就窜到旁边的卫生间里,边走还边喊,“我没带纸,秦凌赶紧给我拿点来。”
“大爷啊”,秦凌怒骂,“多少年的臭毛病,你跟你家胖子一起出门,难道要他给你拿吗?”
“我家胖子又不是没干过!”
程嘉鱼厚颜无耻的回答从厕所传来。
辛鹿窘,果然是多少年的臭毛病。
而恰恰就是因为她的这个臭毛病,辛鹿才知道世上有个叫顾李的人。
在她大二的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时候,辛鹿就像现在这样无意右转。
本想吹会风,却看见走廊的那一头,有个男生趴在栏杆上远望。
有风吹来,将他后背已经吹鼓起的白衬衫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