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瞒你,但不能说的……”明烟顿了顿,“你就算逼我,我也不会说。”
宁徽拖长音哦了一声,“那我还要多多努力才行。”
“努力什么?”
“努力让你变得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完主动先行,“走吧,去湛王的书房看看。”
王府巡夜的府丁曾看见湛王的书房很晚还亮着灯,如果很晚还在书房的人不是湛王呢?或许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当然是湛王,也没关系。毕竟在湛王情绪如此低落的夜晚,他留在书房里做了什么,那便也变得极为重要了。
明烟本来的计划,也是安顿了姬婠婠之后,去湛王的书房看看的,正好宁徽此刻提议,她便无异议随行。
湛王的书房比较大,外间套里间的那种。外间书柜里堆满了书,林林总总、五花八门,从下到上大致有个七八层。
书桌也比较宽大,堆在案上的书也不少,还有几本掉在了地上。除去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还有纹着雕花的七彩罩灯,明烟往里探了一眼,滴落的烛蜡已经沿着灯座,蔓延到了桌台之上。
明烟无声地将书房从里到外,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宁徽见她那个样子,问道:“你在干什么?”
“书房很大,也很干净。”
“然后呢?”
明烟没说话,只是摸了一把书桌桌面,“看,一尘不染,如果昨夜湛王在此待到很晚,是不可能这么干净的,说明有人打扫过这间书房。”
“湛王爷的书房,有人固定打扫,也很正常。”
明烟哦了一声,指了指落在地上的书,“如果是湛王府的下人打扫了王爷的书房,为什么不拾起地上的书?”
“或许打扫到一半,天都府的人登门了,所以被勒令停住了。”
明烟没有反驳,她只是点点头,“好,就当如你所说,王爷的书房有人按时清扫,所以整间书房都很干净,才叫正常对吗?”
她说完不待宁徽说什么,指了指书柜的某一层,“那么那里应该怎么解释?”
那是左侧书柜的第五层,以一个普通成年男子的身高来说,属于和视线齐平,探出手不会很费力,就能随意摸到的位置。
但那个位置紧邻一侧书籍的边角处,却突兀出现了整齐的灰尘堆叠后留下的痕迹。
明烟个子高,看过去倒也不费力。她伸出手比了比那个齐整的灰尘印记,“很明显是书籍挪动后,留下的整齐灰尘印,正好和书边形状吻合。”
她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宁徽,“一个收拾的干净整齐的书房里,却有一块灰尘如此明显的所在,那么我有两种猜测。”
宁徽问道:“哪两种?”
“一个一个说。”明烟道:“先说第一种,那就是这个位置是王爷心底的禁地,不准任何人触碰,哪怕脏了,也不能打扫,因为那个位置只能王爷自己碰,但是他出于某种原因也很久不去碰触了,所以积存下了灰尘,但是昨夜,王爷碰过了那个位置,书籍被挪动,留下了推开尘土,积累成型的痕迹……那么这个位置。”
明烟一边说一边按照那个灰尘被簇拥的方向,再次挪动了一遍那本书,“这个位置很可能藏着某个秘密,据说男人的秘密都是藏在书房里的,更何况这个书房的确大的很可疑……”
☆、180817
她话音未落, 面前的书柜已经传来哗棱棱的摩擦接轨声, 只见它们缓缓一分为二,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明烟看着面前乌漆墨黑的入口, 好半晌没有动。却听宁徽道:“算是被你料中,你发现了王爷书房里的秘密,怎么这会儿子反而不想进去一探究竟了?”
明烟侧回头, 看向宁徽,又看了看宽大书桌上那盏雕花七彩罩灯, “可惜那灯罩里的蜡烛都熬光了, 不能用了。”
“那有何难, 我翻翻这书房里哪里有替换的蜡烛……”
宁徽话未完,明烟便道:“左侧第二个抽屉里。”
宁徽手指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才探手拉开了明烟口中的那个抽屉,果然在最上面最明显的位置, 放着两根红烛。
宁徽用火折子点燃了其中一根后, 问明烟:“你怎么知道蜡烛在哪里?”
明烟没有回答, 只是问他道:“是不是在最上面最明显的位置?”
见宁徽点头, 明烟不仅没有丝毫料中后的欢欣和自得,反而更加眉心深锁。她看着宁徽拿着点燃的蜡烛走到她近前,才又道:“进去之前,我想和你说说我第二种猜测。”
“愿闻其详。”
“就如刚刚所说,如果书房是府里下人打扫的,那么散落在地的书便很令人费解。整间都很干净的书房, 偏偏留有这么一处带着明显灰尘痕迹的地方,而且还是这么显眼的位置,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留下的。”
明烟蹙眉望着宁徽,“九功宴有关的案子,牵涉的皆是皇亲国戚、权贵高官,所以最后出面的一定会是天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