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不在,便想用合欢香来爬床,我这不是顺着明面上的思路查了一番,最后指向了春晓,我便干脆顺水推舟把这事儿推她身上了,若是旁人,我自然是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才好,也不会冤屈了任何人,可她,是我挑中了的人,想要培养成心腹的丫头,怎么能如此无能,事事靠着我来护着?”
姜楚选贴身丫鬟,那并非是为了给她施恩,她就算是做善事,撑死了让她在府里当个粗使丫鬟,可要成为她的心腹丫鬟,那得有真本事!这次的栽赃,不论背后的人是谁,姜楚其实都不那么在意,这样的小把戏,在她面前压根不够看的,她只当成是对春晓的一次考验。
毕竟春晓进府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姜楚没半点表示,反而让她和寻常丫鬟们一并相处,磨炼着性子,她也知道备受欺负,狂傲的棱角被磨的差不多了,姜楚觉得也足够了,这次的考验若是过了,春晓就能一跃成为这府中最有权的丫鬟,甚至将来她生意上的事,多半也会让她帮忙分担。
可若是不能过,那也权当她看走了眼。
“可在春晓看来,你却是在铁证之下选择了相信她,她在最低谷之时受到了你的信任和给予的机会,日后若是为你所用,必然是忠心耿耿了。”
姜楚扬起唇:“对。”
纪尧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小媳妇怎么总是藏着一肚子的小心思,那你就不怕春晓没这个本事,查不出来?如今你降罪给了春晓,等同于她已经替那背后之人背了黑锅,就这么放过背后之人,可不像你的作风。”
“其实我真觉得,我应该相信春晓是有这个本事查出来的,可若是万一真的查不出······”姜楚幽幽的道:“我是那么轻易的会说放过的人吗?”
姜楚踱着步子道:“有一便有二,我即便这次放过了那人,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今瞧着我轻易就被她的伎俩给糊弄过去了,必然越发的猖狂自信,还会继续有后招,才进府两个月就能按捺不住的人,她想必很快就要换着花样来第二次了,想抓她,绝非难事。”
所以姜楚不着急,也不放在眼里。
她知道,除非纪尧不动心,除非纪尧不乐意,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耍什么花招爬上纪尧的床。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姜楚突然问道。
他这几日开始就频频外出,姜楚都没有多问,今日却直到天色擦黑才回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纪尧眸光微沉:“是罗凡义那边出了岔子了。”
“你不是早说他这次的圣命必然是完不成的吗?”
纪尧沉声道:“凭他一人之力,想要剿灭潜伏在梓州府的前朝余孽,的确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起初就劝他点到即止,不必过多的费心,可如今·····”
“如今怎么了?”姜楚连忙问道。
纪尧定定的看着姜楚,语气里多了几分隐忍:“皇帝下了圣令,若是梓州府盘桓的前朝余孽纯阳帮不倒,罗凡义提头回京。”
姜楚脸色一白,惊道:“这不就是要逼死他吗?”
前朝余孽的势力如此大,包括各种朝中官员都牵涉其中,关系盘根错节,这么大的一张网,靠着罗凡义这一人来一网打尽,这怎么可能?明知不可能,却又为何要下这样一道逼死人不偿命的圣旨?
纪尧冷声道:“大概是比起前朝余孽,皇帝更想除掉我的羽翼吧。”
纪尧在时,对皇帝来说最大的威胁便是他,纪尧不在时,对皇帝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被纪尧统制了十年的东林铁骑,罗凡义作为东林铁骑的首领之一,自然是皇帝想要严厉打击的对象。
说是对付罗凡义,其实还不是冲着纪尧而来?
“那该如何是好。”姜楚蹙眉道,料到到这次的事情想必是不一般了。
皇帝最终是冲着纪尧而来,纪尧的羽翼被削减,等纪尧不足为皇帝惧怕的时候,只怕他也不会让纪尧活着了。
这才是姜楚最担心的。
纪尧将她抱入了怀里,轻声道:“阿楚,别怕,一切有我,这些事情本不该你多死多虑,我自会处理好一切,让你平安。”
“可······”
“也让我平安。”纪尧轻声打断。
这样一句话,便算是让姜楚彻底安心了,轻轻的点头:“好。”
“你今日想去宣城做什么?”纪尧道。
姜楚这才想起正事儿来,从他怀里钻出脑袋来,狡黠的道:“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纪尧瞧着她这眼神儿便知道肯定有人要倒大霉了,所以说啊,这些个人为什么就喜欢得罪他家小媳妇,她可是连他都不敢得罪的小狐狸。
“要我说,这新上任的梓州织造,不过就是皇帝的一条狗,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倒不如直接除掉来的干净。”姜楚幽幽的道。
纪尧这才想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