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想着抬头,见到有人从游廊穿过,领头正是她那遗传了脑疾的二堂兄,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庶弟。
得,才想离远些,几乎一窝都到齐了。赵暮染撇唇。
“文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庭院中?”赵文钧见到女郎那笔挺的身姿,犹豫着问了一句。
问话的时候,离她三丈远。
赵暮染心里骂了句怂货,淡淡地回道:“里面出了些状况,好像三堂嫂和四堂嫂不太好。”
三皇子和四皇子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但又不好闯到嫂嫂房里去,只能干看着门扇着急。
赵文钧皱眉,正好看到两个妹妹被侍女扶了出来,忙问是怎么回事。哪知这不问还好,一问,被两位嫂嫂连带恶心的公主姐妹没忍住,哇一声全吐赵文钧身上了。
噫……赵暮染远远看着这一幕,极嫌恶地又离庑廊远一些,赵文钧险些被熏得要晕过去。
等到赵文钧一身清爽回来的时候,赵暮染已抱着她的宝贝红缨枪离开,赵文钧朝身边扈从使了个眼色,扈从会意转身远去。
三皇子妃今日是丢足了脸,简单收拾后,红着脸二话不说跟着夫君离开,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和那个鬼见愁郡主有接触。其它人也走得匆匆。
二皇子府里再度恢复安静,赵文钧安慰了妻子几句,准备去见人,哪知却被妻子拉住:“殿下,我总感觉赵暮染是故意的,她是在这里故意吓唬我们。殿下,当年的事,她是不是查到了!”查到安王妃娘家出事,有他们二皇子府参与,如今安王妃兄长还因那件事长年卧病在床。
赵文钧听到她的话目光一沉,声音冷了下去:“你在胡说什么!当年的事,是父皇下的令,我们还帮着求过请!即便要查,也应该是查到赵文弘头上!”当年陷害安王妃娘家,赵文弘也是有份的,何况他还留了心眼防着安王府查。
他早祸引东水,赵文弘这些年被打压,安王的人肯定也在后面推波助澜了。去岁的时候,他父皇就查到了几个拥护安王的大臣,将他们都除掉了,当时就有供述曾造遥污蔑赵文弘名声之事。
这些种种都表明,安王府根本就没查他头上来!
赵文钧声色俱厉,李氏被训得不敢吭声,只能红着眼咬唇。看着发妻这个样子,赵文钧脸色稍缓,又劝她不要多想,自乱阵脚,才离开。
赵暮染被带到一个精致的偏院,等得百无聊赖,耐性被磨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文钧终于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那略显阴柔的男子,转了转手中已空的茶杯,也不起身见礼,只道:“还以为二哥这是要耍我玩呢。”
赵文钧打量了跟前的女郎几眼,对上她的视线,脸上露了个真切地笑:“文颐哪里话,这是还不信二哥,要叫二哥伤心的。”
赵暮染被他自来熟的亲昵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强忍住想一拳挥他脸上的冲动,笑道:“若是不信二哥,上回也不在宫中故意摔二哥那下了,我以为二哥是知道的。”
提起上回被摔得七晕八素的事,赵文钧恨得牙痒痒,但又见她一脸真诚,只能将那丢脸的怨恨压了下去。
“自然是知道的,文颐这是要避人耳目。”
赵暮染就嘿嘿一笑。
话说到这儿,赵文钧也不想多废话,而且也怕两人呆的时间越长,赵暮染离开的时候会被人注意到。
他就将诚心与安王府交好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说会让人秘密将东西送到庆州,让她等安王的信,再来确定他是不是真心的。
这话和曹胖子说得没有出入,赵暮染看在钱的份上多给了他两个笑脸,等到出了二皇子府后,她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宋钊在她回来后,就发现她不高兴,奇道:“这是谈绷了?他给的银子数目不合心意?”
赵暮染板着脸,冷哼:“一家子都是坏心眼的,明的暗的都盯着我们安王府,我真恨不得父王直接打进来算了。”
这是受委屈了吗?
宋钊听到她的话,目光亦沉了下去,“还有谁做了什么?”
赵暮染就坐到他腿上,圈着他脖子,将三皇子妃拉她到王府的目的,还有四皇子妃的故意试探都说了。说罢,还将怎么恶整了她们的事也一一道来。
宋钊得知她没有吃亏,心头微松,但隐在眼底的厉色却久久不散。
“我们去找东西吧,城里憋闷得慌。”赵暮染去亲了亲他下巴。
“我想想。”
郎君看了一眼,闭眼,仿佛就是在想着拿什么章程。
赵暮染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却见他半晌又没了动静,不由得奇怪,又去亲了亲他脸颊:“想好了吗,我们怎么去?”
宋钊就猛地睁开眼,眼里有着她所熟悉的炙热。
她被他那样的目光烫得心头直跳。
“你再亲一亲,也许就想到万全之策了。”
他说话时凤眼微挑,那种带着钩子一样的清浅笑意在他眸中荡漾,赵暮染最抵挡不住他这样的笑,仰头去亲了亲他眼角。
郎君轻轻嗯一声,声音带着不满,她的唇就落到了他嘴角上。然而郎君还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了,不满睨他一眼,玩心顿起,低头轻轻咬到他突起的喉结上。
郎君这回又轻轻发出了一声短音,却不是不满了,是带着欲念的不耐。
赵暮染听着莫名有成就感,大着胆子又是咬了两口,然后舌尖又轻轻去扫过。就像小兽舔伤口一样。
宋钊全身肌肉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