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式的礼物送给她。
随后又按照约定到齐宝斋取画,准备回去就将画悄悄送给方宝英,让她高兴一下,同时也避开其他人,当做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小情趣。因为毕竟是画的方宝英的画像,不宜让很多人看见。
到了齐宝斋之后,李鸿过很吃惊地看到了老板钱明福正在亲自看店。他知道,钱明福这个人可是很不简单,十分有生意头脑,跟学正赵志刚的私交也很好。后来靠着赵志刚这棵大树,把铺面开到了州府,郡府,甚至还开到了京城。
只是前世的李鸿过在年纪小的时候不太出入齐宝斋,没有想到钱老板居然这么看重生意,居然在这里守着。
他可不知道,钱明福很少会这样傻傻呆在店里的,一般他都是去各地进货去了,在这里窝了这么多天主要是在等着那幅画的作者呢。
李鸿过刚刚过来的时候钱明福就看见他了,生意人最在乎的就是消息灵通,对于李鸿过这个永平县里面新出炉的童生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于是钱明福立即笑眯眯地迎了过去,对李鸿过拱手作揖,说道:“哎呀,稀客、稀客啊!这可不是我们永平县里的李才子吗?您考中的时候小人就想送礼祝贺了,遗憾的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啊,难得您今天过来了,请挑一件您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小人送给您的礼物,还望笑纳。”
李鸿过也恭恭敬敬给他还了一个礼,完全没有一般读书人身上的酸腐气和傲气,继而笑着说道:“多谢钱老板的美意,小人此次过来不是购买东西,而是来取画的。前几日里小生让书童带了自己的画作过来装裱,约定就是这几天来取画,不知道贵店准备好了没有?”
“画?”钱明福一愣,立即问道:“可是一副少女肖像?”
李鸿过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钱明福一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这么笨呢?永平县里的才子还有几个?他早该想到是李鸿过画的啊!他读书那么厉害,考得了永平县童生试里的最好成绩,能画出这样的画作又有什么稀罕的?
更何况画中充满了对少女的喜爱之情,除了情窦初开的少年,还有谁能画出这种真情实感来?
他笑呵呵地说道:“李才子,坐,坐,请喝杯茶,我这就让伙计去将那画取来!”
李鸿过笑着拒绝到:“钱老板客气了,茶就不用了,天色不早了,小生还赶时间,还望伙计速速将画取来,我赶着回去呢。”
钱老板本意是想稳住李鸿过,然后让人去将学正大人请过来,但是看起来是不成了。不过他脑子转得快,反正知道了画的作者就是李鸿过,日后再让学正大人找他不就行了?立即说道:“还请李才子稍坐片刻,小人立即去取来。”
说完之后他就叫来了掌柜,悄声说道:“快!快去将本店最好的各色颜料准备一套过来,用最贵的盒子装起来,我急用!”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的密室里面小心地取出了画作,装进了价格昂贵的礼盒之中。
李鸿过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就看见钱明福哼哧哼哧地抱着一个大盒子一路小跑地过来了,后面跟着这个店的掌柜,也同样抱着一个大盒子,两个人的脸都笑得像烂柿花似的。
李鸿过有些纳闷地站起来,就见钱明福已经到了他跟前。只听那钱明福笑嘻嘻地说道:“李才子,您打开看看,对小店的装裱可满意?”
钱明福的脸上挂着粒粒汗珠,因为跑得急了说起话来有些喘,再配上那胖乎乎的身材、脸蛋和笑得眯缝起来的脸,怎么看怎么搞笑。
可是李鸿过却未嘲笑他,而是感叹他对顾客的尽心尽力,也难怪他后来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大。
曾经的他也厌恶这些世俗经济,觉得所有的商人都充满了铜臭气,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目空一切,对商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可是做了官以后,特别是做了清贫的京官以后,他才明白生计的艰难,才知道银子的好处,也才佩服起那些商人来。
这么多人读书,能考中状元、进士的人很了不起;这么多人经商,能将生意做大的人也同样了不起,值得人的尊敬。
李鸿过对着钱明福作揖,说道:“多谢钱老板尽心了。”然后小心地将盒子打开,拿出自己的画作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装裱没有任何瑕疵,满意地将画放好,说道:“非常好,贵店真不愧是老店,手艺真是不凡。不知银钱几何?”
钱明福激动地整个人都在抖,脸上的肥肉更是颤巍巍的,心中那种滋味简直太舒服了——李鸿过这样的才子都这么温文尔雅,这么对我有礼貌,一点儿都不小看我是个经商的,人家境界就是高,胸怀就是宽广,怪不得能考得那么好呢!哪里像本县里的那些酸儒,都还没有考中童生呢,就以读书人自居,居然敢给自己脸色看,连带着让自己在县学里读书的儿子都因为有自己这么一个经商的老爹抬不起头来!
真应该让他们过来看看!这才是真正读书人的气质呢!那些酸儒活该一辈子考不上童生,只能去乡下做土财主种地!
钱明福大声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李才子不愧是永平县这么多年的童生之首!实在有君子之风!这点事还收什么钱呢?谈钱多俗气?算我送给您的!鄙人还准备了小店最好的颜料作为礼物,希望李才子能够笑纳。”
李鸿过摇摇头,说道:“钱老板客气了,谈钱怎么俗气呢?君子爱财,取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