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陛下这几天食难下咽,显然是心情不佳,不然将老夫的侄女推选上去,哄陛下开心开心吧?”
“得了吧刘大人,你侄女才五岁,送上去是想让陛下帮她换尿布吗?”还不等别人吐槽五岁已经不往裤里尿时,那人转口又说,“那还不如推选我的外甥女,起码她琴棋书画都略懂,还会唱小曲儿~”
“可是你的外甥女也不过九岁,并没有差很多好吗!!!”
……朝堂上一片混乱,我暗爽的嘴角都在抽搐。
“祺缪,”徐丞相点了我的名儿,“钦天监测得,下个月初五就是立后封妃纳嫔的吉日,选秀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在所有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我微微躬身,“丞相大人放心,都办妥了。”
大家最关心的就是皇帝的被窝里能赶紧充实起来,最好能赶紧生出个一崽半崽,好让大岐江山后继有人。
倒是那个被众人用殷切的眼神期望着的人,高高在上,用鼻腔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下月初五,这么快?”他当然是不想这么早扩充后宫,我却也没帮他拖延,兢兢业业超额超前完成了任务。
“是啊,不快了!”朝臣们异口同声,换来傅荆怀一张臭脸。
一想到皇帝会将玩性转移,以后要和后宫娘娘们互相摧残,兴许就不会再摧残文武百官了;再一想他也许会生出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土豆,整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要抱抱,想必到时候他连风骚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么一琢磨,我觉得我真是功德无量!
“事已至此,众卿家定要给朕好好消停一阵,别一天天上杆子的给朕添堵。”
以丞相为首的一张张老脸,终于都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散朝后,傅荆怀在大老远对我做了个口型,他说的是——“祺缪,干得漂亮啊!”
“龙有逆鳞触者即死,我触了却没死,我不漂亮谁漂亮?”
事实上我到很想这么说,可是我没这个胆。
哆哆嗦嗦夹着尾巴回了府,我向外宣布“操劳过度、身子抱恙”,决定采取“以宅避难”的方针,免得傅荆怀又想到新花样来报复我。
就着这个由头,我连着几日没上朝,同僚们忙着操心皇帝的婚事,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不在,也就恰好没人来探望打扰。
五福和四贵带着家里的下人们给我挖了个池塘,里面养了好些耐寒的小鱼,我举着个没有挂饵的鱼竿,天天杵在池塘边学姜太公,稀薄的阳光往身上一照,又仿佛这个冬天没那么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停更一下。没想到杂志都连载过、也出过个人志的这个文还被看上了,可能要出版,我在谈价格,还没有最终敲定,这边根据对方的需要,要先停一下。
如果出了上市了,就送给在看这本书的你。
因为目前只有10个收藏,我还是送的起10个人哒~
追文的10个小天使,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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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往前这几日五福四贵见我发呆,恐寒气伤了我,便偷偷给我披衣服,我当即回神就把他俩纷纷踹进池塘。女人冥想的时候是不可以扰乱的好吗!
所以他们也都学乖了,即使天色阴沉欲雨,我的发在风中凌乱,都没一个敢近我身。
暮色慢慢笼罩了大地,我在池塘边依旧神游。
突然一声———
“没事吧你?”
“哎呦,”我差点一跟头栽进池塘里,是拼命地抚摸胸口,“陈鸢喜你是要闷声作大死啊!干嘛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吓得我差点折了十年阳寿!”
鸢喜嚼着瓜子往我旁边一坐,“得知小祺大人重病垂死,出于我们之间薄弱的友情我过来瞻仰一下您。喏,嗑瓜子不?”
我一边骂她“你给我滚远一点”,一边不忘伸手捞上一把瓜子。
瓜子是我最爱吃的椒盐味,我俩并坐池塘边一时无话,面无表情地往飞快吐皮。
五福和四贵一人拿个网兜,捞着池里的瓜子皮,生怕被那贪嘴的小鱼吃进去卡死,他俩边捞,我俩边吐,捞捞吐吐无穷尽也。
最后我和鸢喜嗑累了,又觉得天色已暗,应该回房互敞心房。五福四贵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水,这才去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等饭菜摆进我房中,鸢喜先是自斟自饮了一杯绝顶女儿红,然后才开口对我道:“你看上去好失落啊,也许真的有病也说不定,我不该疑你,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我失落个屁,这么多天不来看我,一来就找骂,你可真有趣!”我竖眉道。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噢~~~原来你是装病啊!啧啧……怎么陛下要大婚,你倒替他患上婚前恐惧症了?莫非……”
我打断,“他大婚,我高兴地都快要飞起来了,所以拜托别把我和他扯上干系,玷污我的名誉。”
“要玷污你名誉的前提是,你得先有个名誉,小祺大人。”鸢喜边吃我的糯米藕片,边用言语埋汰我,“你以前没事就去喝茶赌钱遛鸟斗鸡的,怎么把自己关在家这么多天,还能呆得住?我还寻思你肯定早就憋疯了呢。”
我以前为掩人耳目是常常喝茶赌钱养鸟斗鸡的,但是那根本不是我的本质好吗?我一心想做佞臣贼子拉着皇帝陛下一同堕落,好让群臣激愤百姓唾骂,傅云卿才能举天道出场取而代之。
这么好的计划,陈鸢喜怎么会疑虑我动了本性呢!“陈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