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前就变得颓丧。是你让他鼓起面对病魔的勇气,不要无所谓地摧毁这一切。”凯眨也不眨地盯着方吉,对方漠然的神情令她不安得近乎沮丧。
“你……”方吉忽然有了一个离题的想法,“爱他吗?”
凯瞬间抿紧双唇,仿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正当等不到答案的人开始失望时,女人的直觉令她缓缓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所以才甘愿无名无分地跟了他三年,才愿意背着他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方吉微微笑了,“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像你爱他那样爱着我的丈夫。”
“吉吉……”一旁的江一也颇为焦急。
“你们放心吧,我会继续同他合作,抛弃前嫌。”她给另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好了,凯,看来还是你的功劳。”
“哪有,是方小姐好说话。”被称赞的成shú_nǚ子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既然都谈妥了,我想立刻回家,你们不介意吧?”注意到时间过得飞快,她匆忙起身。
“啊,不好意思。今天是你新婚吧?对不起,还把你找出来。”忆起先前对话中方吉提到其已婚的话语,凯一边跟着起身一边道歉。
“只是补了一张证书而已,不值一提。”
“啊,我都忘了说恭喜。”江一连忙道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下次,我做东,请你同你丈夫一起吃饭。”
“谢谢。”
“要我送你回去吗?我正好有车。”同样准备离去的江一殷勤地问。
她本想拒绝,但一想到酒吧外的街道在这个时间段里拦不到出租车,便不客气地点了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酒吧,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作品的进展,谁都未曾留意阴暗处突兀闪现的闪光灯以及不怀好意的兴奋目光。
9
客厅里杂乱散堆着言喻深与方吉两人创作需要的各种资料,几乎快要没有落脚之地。睡不着的方吉坐在散乱的纸张间,眉头深锁,一副困惑无奈的模样。
“怎么了?”因睡醒后发现床伴不见了,言喻深睡意未消地走进客厅。
“今天把客厅理一理吧,没地方放的东西就打箱放储藏室……”看了眼只有两平方米的小间,她叹息,“不过就算打包也没地方放,地方实在太小了。”
“搬家吧?”另一人笑嘻嘻地提议,“我把现在的公寓卖了,咱们在郊外买一幢小别墅,怎么样?”
“住郊外的话,你去市区上班岂不是不方便?”许是已经有了身为人妻的觉悟,这次她没有排斥他的提议,甚至开始认真考虑。
“走高速公路的话也只要四十分钟,应该可以接受。”
“你有看中的别墅吗?”方吉一边整理零乱的纸页一边感兴趣地问。
“以前有个地产经纪人向我介绍过几套郊外的别墅,都不错,我找找名片,请他陪我们去看一看。”
“好啊。”懒得将资料分开归类,也不管是谁的,她都叠成一堆。那好,就今天下午,我去找名片。”还穿着睡衣的人转身就进了卧室旁边的小房间。
今天下午……忽然想起按约定要去严森家讨论稿子,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言喻深实话。听到里间响起他与人通电话的谈话声,她暗暗叹息,只能考虑打电话给严森再约日期。
“砰!砰!砰!”是大力仓促的拍门声。
不是已经提早交了一年的房租吗?房东急着找她有什么事吗?从未想过自己的小屋还会有其他人拜访,她纳闷地打开房门。结果一开门,就有一个娇小的人影飞弹似的冲进客厅,并且大声嚷嚷。
“言喻深在哪儿?我要签名!我要签名!”
不会吧?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素来恶行恶状胡乱而为的编辑大人不顾形象地如同花痴般在家里尖叫,方吉只有先关上门。原在屋里打电话的言喻深也大吃一惊地走出来,谁知他这一现身,反而更助长了某人的兴奋激动。
“啊……”几乎掀番屋顶的尖叫,“真的是活人!太好了……”
难道还是死人吗?方吉有种无语问苍天的苦闷,不明白柳恶恶是如何知道言喻深会在自己公寓。
“小吉,是你朋友吗?”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明星,言喻深立刻朝来人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并无比温柔地问妻子。
“是出版社负责我的编辑,柳恶恶,我告诉过你。”
“你好,我是柳恶恶,可不可以同我合影,再帮我签个名?”说风就是雨的八卦女将带来的相机交给方吉,又拿出“雷钧”最后的专辑,眼神痴迷。
没有拒绝的权利,言喻深例行公事式地一一满足某歌迷的要求。兀自奇怪的方吉见事情告一段落就拍了拍仍在幸福傻笑的编辑,问道:“你怎么知道喻深在我这里?我应该从来没说过有关我私生活的事吧?”
“嘿嘿嘿……”柳恶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乐得晕淘淘,“所有新闻媒体都有报道,‘雷钧’的重要人物言喻深在乐队解散后于昨日同女友方吉结婚,只是不知道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吉吉啊,你婚礼一定要请我。”
新闻媒体?知道事出何因的两人皆一阵寒毛直竖,心里拉响了警报。没有看报纸以及电视的习惯,作为当事者的两人要不是被柳恶恶弄了个突然袭击,恐怕尚不知情。
“新闻还说了些什么?”
“就说你们结婚了,有证有据,说是婚姻登记所提供的可靠消息。而且记者们还查到了方吉就是写武侠小说的吉吉,我早上进编辑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