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完全藏不住事的。
萧飞雨不止一次发现这小子在偷偷观察她和西门吹雪,但每每当她回望过去,他便又摆出一副懵懂天真的不知事眼神:“师父?”
萧飞雨:“……”
行吧,那就互拼演技好了。
南王世子也学剑,据南王说是已学了三四年,不过在此之前还未正式拜过师。
萧飞雨虽然觉得他武学天赋奇低,但看他使剑时那些招式,还是看出了一些令她感兴趣的门道。
她问这便宜徒弟:“以前是谁教过你?”
南王世子平静地答:“家中一位门客。”
她眯了眯眼,决定到南王府后要会一会南王的那位门客。
在遇到阿飞之前,萧飞雨的剑几乎都学自萧王孙给的那部《剑阵》。
《剑阵》乃李观鱼晚年所作,其中除了李观鱼研究了半辈子的那些东西外,还有他对他那个年代其余剑客的评价。
萧飞雨自己学的时候,把里面好几篇内容改得面目全非,只为能用得顺手,除此之外,她当然也本着八卦的心把李观鱼那些个人所感全看了。
在李观鱼所处的那个年代,用他的话说就是天下剑客真正可入他眼的仅一人,那个人姓薛,具体叫什么萧飞雨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但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观鱼在《剑阵》中记载了那个姓薛的剑客用的到底是怎样的剑法。
而南王世子现在打下的基础里,就有这剑法的痕迹。
所以她也不可避免地对南王的那个门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她和西门吹雪说这件事,还说:“其实按照书上的描述,那个姓薛的人用的剑法,和你倒是有些相像。”
西门吹雪:“?”
她笑:“招式简单,速度奇快,干脆利落,能一击毙命便不出第二剑。”
她自认这形容非常到位,可西门吹雪听了却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问她:“那你缘何还想见他?”
萧飞雨:“他?”
西门吹雪:“那个门客。”
他觉得既然用那样剑法的人已经有了他,又何须再见其他人。
萧飞雨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吃醋角度给折服了,一时间哭笑不得,还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偏偏这会儿他们还在和南王府的人马同行,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看他不开心就主动去亲亲抱抱给他顺毛,只能趁夜间休憩的时候陪他练剑。
进入岭南地界,抵达南王府后,萧飞雨才知道当初叶孤城说的话竟是半点没夸张。
岭南这一块的庞杂势力,同南王府皆有牵扯,而且这些庞杂的势力分布在岭南各处,更是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只要岭南境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消一日便能传到南王府来。
在因为上官小仙而扯出南王府之前,萧飞雨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江湖和庙堂应该是各玩各的互不打扰,毕竟哪个神经病闲的没事会去搞什么侠以武犯禁啊,可现在她才知道,这样的神经病居然还挺多。
抵达当晚南王在府中设宴招待他二人,席间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归顺于他的门客,其中还包括很多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的人。
萧飞雨一边惊讶一边还要装得淡定,因为她发现,在南王的这群门客中,她和西门吹雪可能已经是最牛逼的了!
名声太大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这场宴才进行到一半,她就已经被在场的大部分灌过一轮酒。
偏偏她现在还想取得南王的信任,所以也不好太过高冷不给面子,喝到后面,只能趁他们都不注意,把杯中的酒偷偷往地上倒。
西门吹雪一开始还想阻止她喝这么多,后来发现她的小动作才稍微松一口气。
他二人坐在一起,自然又少不得被那些听过断袖传言的人打量,目光里的好奇和试探令他烦不胜烦。
等这顿饭吃完的时候,他的眉头已经彻底皱起来了,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气息也令人不敢多作直视。
唯一的例外便是萧飞雨感兴趣的那位曾教过南王世子的门客。
他并不畏惧西门吹雪的气场和眼神,反而在宴会结束后,主动上前来找他二人攀谈。
萧飞雨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就是自己想会一会的那个人,被拦住时还有点奇怪:“阁下是?”
那人勾起唇角笑了笑,目光如电:“不比南北双璧,我只是个没名气的小人物,我姓薛。”
萧飞雨听到这个姓,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不会吧,真有这么巧?!
她有点懵,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就听这人继续道:“其实去年两位在金陵那一战,我也有看。”
“哦?”萧飞雨不由得惊讶,“那不知薛兄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那人说到这里忽然敛了笑意,再开口时表情已变得十分严肃,“只是当时见到谢兄的剑法,觉得十分眼熟而已,只可惜之后打听到了谢兄投宿的客栈前去拜访时,谢兄已经离开。”
“剑之一道,原本就殊途同归。”萧飞雨说,“我看天下剑客,也觉得眼熟。”
“这倒也是。”他点点头,但下一瞬画风又是一转,“可谢兄的剑,却令我想到一位故去几百年的前辈,我实在难掩心中好奇,所以这回再见谢兄,便想着来请教谢兄一番,不知谢兄师承何处?”
他说到这个份上,萧飞雨当然也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用的是《剑阵》里的剑法,再加上他还姓薛——
她抿起唇道:“一定要说师父的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