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多长,通向何处?”
“通向城外。”
“这么长?这么走下去,还不到天黑?”
“少夫人说笑了,这密道也只有三里长。”
“只有三里?怎么可能,那日我们从城外达到院中,那可不止三里路啊。”
“汀城只有东、西两个城门,那日我们从东城门而进,离东城门确实不止三里地,可院子离北城墙却只有两里多地。”
一行人走到出了洞口,走到了城外,不一会儿便见到了接应的人,苏烨主仆四人未作片刻逗留,上了马车便向清寒山疾驰而去。
今日一早,顾修霖带着于斐,携带上了那五本账本,驾马出城,向着第一个指定点临城而去。
玉器铺子的那本账本到手后,其他账本中的秘密很快也便迎刃而解,在顾修霖拿手中已得到的四本账本与第五本作对照时,赫然发现,四本账本与第五本账本都有一处地方一字不差,而这四处地方全是不同地方的四处与顾家有生意往来的玉器铺子。
无论《天魔录》藏这四处的那一处,它都是会是线索的藏身处。昨日夜里,顾修霖将行动计划说与了众人。周慕镇守汀城,在汀城与他们接应,并将《天魔录》冲出江湖的消息散布出去。
薛逸、丁言护着苏烨上清寒山,不等到解药绝不出山半步,七日后得到解药,清完苏烨体中剧毒后,便将那封信交到苏烨手中,丁展将顾浅予送回锦州,坐镇锦州,护顾府一家上下周全,必要时,将人送到归云庄。而他和于斐则负责寻找《天魔录》,并通知归云庄开始准备了五年的行动计划。
三日后,五行宫的地宫中,五大宫主齐聚一堂,除了端坐在大宫主宝座上的那名戴面具的男子外,其余四人面色俱是凝重。
“大宫主,这两日来,归云庄集结武林众帮派打着重振,江湖之风的名号,集结在青木宫、白水宫、魔火宫和戊土宫宫外,昨日黄金宫宫外也开始有人集结,如此下去,怕是……”白水宫宫主白兴云面色凝重的对着上座的男子说道。
“你们在惧怕什么?这不正是按着我们的计划在进行么?如此集结甚好,免得我一个一个的上门去。”面具男子缓缓说道,语气里的狷傲之气尽显。
“可是大宫主,我们要是和归云庄对上,也只能是勉强占上风,可若是归云庄联结那些武林各帮派,恐怕是难以应对的。”一断臂男子说道。
“空青,这么多年过去了,教你攻敌人之要害的方法,为何到今日还未学会?这敌人还未压过来,你自己倒是先慌了手脚。”上座的男子,慵懒的坐在椅上,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布满了狂狷。
而被换做空青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除掉闲云散人的人,青木宫宫主程空青。
只见他站起身来,对着上座的那名男子毕恭毕敬的弯着腰说道:“大宫主,空青知错,还请大宫主明示。”
只见那戴面具的男子从座上走了下来,行至空青的身侧,一手轻轻的搭在他空荡荡的袖上,缓缓说道:“报断臂之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如今,他那个娘子和薛逸在清寒山上,明日,你带人去清寒山,把他们二人都带回来。”
在听到薛逸这个名字时,空青的身形明显的僵直了一瞬,当听闻将他带回地宫时,僵直的身形这才稍稍松弛下来,虽然是一瞬,但也未能逃过眼前人犀利的眼睛,只见面具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嘴角轻蔑一笑,转过身去,走到座椅上,摊坐了下去。
望着坐下,面色还是有些凝重的四人,心中烦闷感油然而生,对着坐下的四人不耐烦的说道:“那些宫地一开始,本宫便未想留,还是好好想想你们的身份,做了几日的宫主还上瘾了不成?”
四人听到了他话语里的烦闷后,心头俱是一惊,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敢,还请宫主恕罪。”
“没有就好,都下去吧,按着计划行事。”
“是,大宫主。”说完,四人便涌出了地宫。
而顾修霖那处,连夜奔驰三日,沿途寻到了三本《天魔录》,分别记录着剑术、掌势和指力,当看到这三本《天魔录》里记载的内容后,顾修霖心中一片惊然,果真是阴毒可怕,招式剑法虽是阴毒,有些却也是另辟蹊径,令人豁然开朗。突然便能理解他的师傅闲云散人在得到这《天魔录》后,为何没有毁去。
这天下武功,相生相克,相生相延,所以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之态。在这几日里,顾修霖一得空便会翻看《天魔录》中的招式剑法,越看,一开始的欣喜之意越是消散的所剩无几。几次都有气脉逆走之势。
心中便知这《天魔录》被天下习武之人所禁的道理,不仅仅是因为里面的招式阴毒可怕,还因为会扰乱人的心性。而这《天魔录》若是落入心性不定,投机取巧的习武之人手中,必会走火入魔,若是落入心性坚毅的习武之人手中,将这些另辟蹊径之法沿用到其他武功之上,却是大有裨益,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心性坚毅异常,不同于凡人。
就连他自己,自诩心性算得上是坚毅之人,几次都有走火入魔之势。顾修霖静静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这三本书册,心中觉得,此物还是毁去的好。
就在这日,当他刚刚得到第四本《天魔录》,准备回到汀城时,接到了周慕飞鸽传书。
信上只有四个字:苏烨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