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之志,不愿看着魔教之人涂炭百姓,便多次只身前往前往汀城,已做生意为由,帮着打探魔教的消息,这一探便是三年。
三个春秋岁月,他用着自己的双眼,看着五行宫之人所做的种种,却发现,这魔教之人并不像是那些武林正派之人所说的那般,十恶不赦,恶贯满盈。
他们安居乐业,有着正经的营生,他们习武正身,维持着一方的秩序,他们肝胆侠义,有情有义。说起来,一个魔教,做得那些事情却比许多武林正教要正派的许多,着实让顾维赫大跌眼见。
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顾维赫和五行宫大宫主结成好友。此人还真不似江湖中说流传的那般,穷凶恶极、茹毛饮血、凶狠毒辣。出人意料的侠义肝肠,多番交谈后,终于对《天魔录》的事情了解了一二。
几番坦诚布公后,当时身为五行宫大宫主的姜钰鹤,从顾维赫的口中知晓了他的另一番目的。几番感叹,再三犹豫这才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与了顾维赫,他心中知晓《天魔录》的危害,多年的研习,他也知晓,其中也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意义,并不都是有害而无益。
只是他的武功造诣有限,多年来没能编撰出新的《天魔录》来。而《天魔录》的事情也是慢慢的在江湖中散布开来。引得各大门派对此物虎视眈眈。二人此番交谈后,顾维赫更加的钦佩起这个兄弟起来,真正的侠义之士也就是这样的人罢了,不念一家,心怀天下。
后来顾维赫回到了中原,将姜钰鹤的种种想法,和五行宫的所作所为一一的说道了武林众人,却难以去相信他的只言片语,一番商讨之后,便想要亲身前去五行宫,一探究竟,已解心中的顾虑。便让顾维赫作为领头带路之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汀城的五行宫。
姜钰鹤闻言,心中甚是欢喜,下令让宫内上下全体教众热情款待来自中原的武林人士。顾维赫心中亦是雀跃万分,原以为各位侠士,都会和他一样,见到五行宫的那些作为后,便会改变对他们的看法。
可顾维赫却不知,江湖间的那些隔阂与成见,还有那些根深蒂固的看法又怎会因一次宴会而发生本质的改变。
当然,他也没想到,那次宴会却成了他与姜钰鹤的诀别之宴。
他的所有努力和善意,都被利用了……
他这一生都没有忘掉,那些武林正义之士义愤填膺的仗着自己正派的身份,对五行宫众人的残忍杀戮,他也忘不了奄奄一息的姜钰鹤在他怀中最后闭眼前的托付与理解。
是他辜负了姜钰鹤。
那一日,姜钰鹤的妻子早产,顾维赫从那些人面兽心的正义之士的手下,救下了姜钰鹤的孩子,连夜赶回锦州安顿好那个孩子,就连他们夫妻二人的尸骨都未来得及收殓,便带着一个才出生的婴孩,和众人都想要得到的《天魔录》一路赶回了锦州。
后来,顾维赫便在终年的赎罪中,磨灭了自己的英雄侠义肝胆,利用自己的万贯家财,帮着五行宫的残余势力一点一点的重建五行宫。
借他之手毁掉的,他都要一点一点的重铸,利用他的,他都要一点一滴的征讨回来。
顾修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重重薄雾未散,反而浓烈起来,才将升起的日头,也被浓雾隐去了耀眼的光芒。短短几丈开外的郑清风和周慕的身影,越发的影影绰绰。
顾修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管他什么江湖安危,管他什么武林□□《天魔录》,那些仇就在今日一笔一笔的算吧。只见他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周慕的身侧说道:“最后一本账本可是在你那处?”
“嗯。”
“走吧。”说完,二人便离开了院子,消失在晨雾中,留郑清风一人立在院中,望着白白蒙蒙的天际叹息。
自己终究是动过私念,想要利用顾修霖除掉这个本不应该再存在的五行宫,无论当年的五行宫是多么的正义,只是,如今的五行宫一步一步走来,终于成了武林一大心患祸害。
他和顾维赫不同,顾维赫是在赎罪,他可以只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去行事,他可以站在任何一方,可他不同,他身后是归云庄,要心系整个武林的平衡与安危。
他利用了顾修霖。
顾修霖与周慕一行人到了第一当铺,取出了最后一本账本,顺着线索,寻到了最后一本《天魔录》,却未料到这最重要的那本《天魔录》就在汀城的一处小玉器铺中,就在五行宫的眼皮之下。
顾修霖带上了两本《天魔录》,拿起了自己的追风剑,只身前去了五行宫地宫。
落在周慕眼中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萧瑟凛然之意,早在许久前,二人在锦州的九湾河河边,便已料到此事的后果,那又如何?哪摊浑水他周慕没有搅和过,真是厌恶极了那些正派人士的行事风格,是该好好的几次机会,给江湖换换血。
来不及多想,周慕立即按着之前与顾修霖商量好的计划开始行事。
五行宫大宫主接到顾修霖前来的消息时,正在苏烨的房中,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摧残与折磨,见着苏烨痛苦不安的表情,他的心中便是各种舒畅和兴奋。
每日不折磨上个三五次,心中便是各种空落落的,浑身不得劲儿。面具男子是爽快了,可苏烨却是在这样的惊吓中日渐消瘦,神情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且说那日,送饭的人走后,苏烨脑袋便开始飞速运转的思考着自救的事情,如今她不想理顾修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