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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越反应过来自己被双宁狠狠地在胸口插了一刀后,原本尚算和善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眼中怒意滔天,他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一手向前抓去,脚下不停,极其快速地向双宁方向跑去。
双宁一个弱质女流,还是一个半伤残人士,自然跑得没有人家快,一下子就被那只手给狠狠抓~住了肩膀,那只手用力极狠感觉要掐碎了她的骨头一样,原本看着善良的云越,此刻怒意滔天根本没有了往常的样子,抓~住了双宁后就另一只手就是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直接就扇出了血,嘴里破了好大一块皮涌~出了大量的血,嘴角也破了,还差点被扇出翻了一个跟头。
她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又红又肿,嘴里还有大量的血,雨水混着血一直从她的嘴角流下,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个疯子。
云越还不解气,抓着她的肩头,一脚踢上她的身子时,她连忙挣扎,左右扭着身子像个疯婆子一样,左右摇摆双手向前疯狂地拍打着云越的手臂,锋利的指甲划破云越的手臂,然而那只脚还是踹上了她,这一脚实打实踹到了肋下,让她这次真的翻了一个跟头。
这一脚踹得太狠,让她的眼前一阵发昏,差点就脑袋断片儿了,肋下一阵剧烈的疼痛,估计肋骨都给踹断了,她当场就吐了一口鲜红的血出来。
眼看着那只手掐上她纤细的脖颈,她此刻被疼痛支配着,眼前发昏根本无力挣扎,只得任由宰割。
脖子上掐着的那只手渐渐发紧,她感觉呼吸不上来了,疼痛又在加剧,手无力地向前探着,却于事无补。在她感觉世界的声音在离她越来越远时,脖颈上的手却是突然松开了。
她在晕过去之前,只能看见云越身后出现了燕青的那张脸,并且那张脸最后嫌弃的表情是对着自己的,那张嘴似乎还说着:“啧,真是没用。”
继而她就失去了知觉。
待她醒过来时,身子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头发里是干爽的,脸蛋是肿痛的,肋骨是断了的,手掌绑了绷带,浑身是酸痛的,身体是动弹不得的,眼睛是酸涩的,挪动身子就是要命,像是在动一个很久没开动过的旧机器一样。
她转了个身,就要停下来缓一会了,因为痛得简直无法呼吸了,可是她此刻喉咙渴得要冒烟了,实在想要喝些水,但是身子动一动就疼得厉害,喉咙一时半会也喊不大声。
这时房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见着双宁眼看着桌上的茶壶,便走了过去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一咕噜地喝了好几杯才缓过劲儿来。
这就这时才来得及惊讶,为什么面前这人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前这人是个面生的,是她所不认识的人,一个男人,二十五六上下,灰衣,面目清俊,不算特别好看,但是眉目让人很舒服,眉目清秀,让人感觉很无害。
男人看着她突然就笑了,嘴边居然还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居然还有一丝可爱,然而却极其毒舌。
“你脑子是被摔傻了吗?”
“啊哈?”双宁还真傻眼了。
“一路带你过来的人是谁?真以为有英雄救美吗?”男人嗤之以鼻地继续鄙视双宁的智商。
双宁想了一想,突然被惊到了,指着男人,大着舌头道:“你你你……你是燕青?!你怎么变男的了?!!”
“你傻吗?半路是谁跟你讲解情况的?”
双宁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燕青突然在半路就变得不那么高冷了还特愿意跟她讲话,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打开了燕大姐的心扉呢,没想到半路换了个人……
“那那那……你是谁啊大哥?!”
“收钱护送你的人。”男人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叫我离诡就好。”
双宁一时没意识到这个名字,傻傻地点头:“哦哦,离诡大哥你好……”
离诡见着双宁这幅傻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也回应了一声:“翠花妹子你好~”
“啊哈?”双宁再次陷入了懵逼状态,如此熟悉的语气,还有这特别的称呼,这莫名相似的名字……
“卧~槽!!!你是李归??”
离诡调皮地朝她眨眨眼:“你猜。”
双宁肯定道:“你就是他!”
离诡没有否认,只是浅笑。
那么问题来了……
“你到底是谁?”
离诡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原本感觉可爱的气质也荡然消失,俨然一个成熟男人的范。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并不是负责照顾你的,也不是什么好心善良,我只是收了钱才跟着重影趟这趟浑水。”
“等等……重影去哪了?”双宁往周围望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重影的身影。
离诡轻描淡写道:“死了吧。”
双宁极度震惊:“不会吧?!!”
离诡反而是很奇怪的神情:“很奇怪吗?被一大群人逼追杀到悬崖,即使是武功高强死了也很正常啊。”
在离诡的生死观里,生死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在七星阁这种地方,一个杀手死了,自然有另一个人顶上,七星阁最不缺的就是人,死了的人自然没有价值,那么就无须多费心神在死人身上。
双宁依然无法接受重影可能死了的事实,毕竟重影是目前对于她来说唯一尚可信任的人,现在他要是死了,她接下来可怎么办??
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