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还要为生计奔波,恐怕他也做不了这爱花人。
“许二公子,你再过来看看这边。”郑香盈将许兆宁往旁边带:“你再看看这牡丹,我还没有想出合适的名字,不如许二公子替我想一个?”
这牡丹便是前世那叫“青龙卧墨池”的,郑香盈觉得这名字十分拗口,一心想改个名字,可取了几个名字都不贴切,今日见着许兆宁那欢喜神色,福临心至,不如将这取名的美差交给他,许兆宁心里喜欢,说不定买花的时候能多出几两银子。
“让我来取名?”许兆宁眼睛一亮,久久凝神望着那牡丹花,过了一段光景,这才开口道:“不如叫墨锦?你瞧着花瓣光滑如上等的锦缎,既厚实又有艳艳的光彩,颜色乃是墨色牡丹里边的墨紫,叫这个名字可谓合适。”
“甚好。”郑香盈拍手笑了起来:“还是许二公子有才学,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美人身上去,许二公子却能想到这般雅致的名字,真真让人佩服。”
被郑香盈舒舒服服的送上了一顶高帽,许兆宁心中快活得很,望着身边的郑香盈笑眼弯弯,就如天边新月一般,心中不由蓦然一动,俗话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身边站着的这位郑小姐,既与他一样喜欢种花养草,还能言语投契,这不是知己又是什么?望着她灿若春花的脸,两颊淡淡的粉色就如新桃一点,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悸动,低下头去不敢看她,又忍不住偷眼打量着郑香盈。
“嗯,就叫墨锦。”郑香盈瞧着许兆宁低下头去,忽然没了言语,心中有几分奇怪,按着这位金主儿的做派,此时不该是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这牡丹花能不能卖两株给我?”为何现儿却只是低头看着地上,难道对这珍品牡丹还不满意?
杨之恒与玥湄郡主站在旁边,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可又听不太完全。杨之恒听着郑香盈夸赞许兆宁,心里边忽然有些酸味,郑香盈可从来没有这般夸奖过自己,怎么便对许兆宁那般赞誉。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那醋意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手里捏着一张牡丹花的叶子,愤愤的将它扯了下来,只希望郑香盈能回头看他一眼。
郑香盈正全心全意的在和许兆宁说话,根本没听到身后树叶撕裂的声音,杨之恒见两人在前边言笑晏晏,心中气闷,默默走到焦大身旁,垂头丧气。焦大见着杨之恒那模样,心中好笑,拍了拍杨之恒的肩膀道:“郑小姐这园子里边这两种牡丹我以前都没有见过,若是明年拿去参加洛阳花会,恐怕能卖个好价钱。”
“焦大叔,我倒也想拿了去参加花会,只是明年我还在孝期,恐怕不能远游,只能后年瞧瞧看了。”郑香盈笑着望了望许兆宁:“许二公子,你觉得这花如何?能不能拿了去参加洛阳花会?”
许兆宁“啊”了一声,抬起脸来望向郑香盈,脸颊上有着一块红晕,慌乱的点着头道:“这花若是去洛阳参加花会,自然有夺魁的希望。”
玥湄郡主站在牡丹花旁,瞧着许兆宁那害羞的模样,心中吃吃发笑,看起来自己方才想得有些多,这郑小姐与二哥才是一对儿,那个香囊指不定是她自己买的,或者是下人做的,五月五佩香囊的多,她不是唯一的一个。想到此处全身轻快,走上前道:“二哥,我瞧这牡丹实在好看,不如咱们弄一株回去种着,以后也不用跑荥阳来看花了。”
这玥湄郡主倒是识趣,替自己将这话说开了来,郑香盈朝玥湄郡主笑了笑道:“洛阳的土质最适宜种牡丹,天气也合适,若是这牡丹移回洛阳能长得更好些。”
许兆宁此时才如梦方醒一般,伸手摸了摸牡丹花的叶子,望着郑香盈的双眼道:“不知道郑小姐能否割爱让我两株牡丹?价格咱们好说,只要你肯让给我。”
这终于说到正题上边了,郑香盈也没有迟疑,直接将心中想好的价格说了出来:“许二公子,咱们也不是第一回做买卖了,老主顾自然要优惠些,我这两株花只收你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怎么够?”许兆宁脸上有些过意不去的神色:“洛阳花会里,夺花魁者,其主人能得黄金三千两的彩头,郑小姐这花若送去洛阳参加花会,少不得也能夺魁,怎么能如此贱卖给我?不如许某再添三千两银子罢!”
这可真是个实诚孩子,还有自己添价的,郑香盈心中满意,可嘴里却推托了一番,最后两人议定八千两银子成交。郑香盈对许兆宁道:“许二公子,这银子便在你借给我的银子里边扣除罢,现儿我只欠你九万二千两了。”
杨之恒在焦大身边站了一会,见郑香盈与许兆宁说得热闹,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心中更不是滋味,大步朝一旁走去,自己望着那些翠绿的叶子发呆。郑香盈今日怎么便不爱理睬自己了?莫非是翘着许兆宁比他身份高贵又长得温文尔雅不成?他很茫然的看着面前一片翠色,真恨不能将那些牡丹花一株株的拔了起来,可他终究不敢,只能伸手拽着花叶,将那花茎拉得如弯弓一般,一松手,那花茎便弹开了去,叶子不住的往下掉落。
“杨之恒,你倒想了个新鲜主意。”玥湄郡主挨着往这边跑了过来,指着旁边一棵牡丹花道:“你试试,能不能将那上边的虫子弹下去?”
杨之恒白了她一眼:“要弹你自己去弹,我又不是弹给你看的。”
“杨之恒!”玥湄郡主跺了跺脚,尖声叫了起来,那边郑香盈与许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