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情燃尽,唯留下怦然的心跳述说着对彼此的渴望。
“殿下?”余竞瑶望着突然停下来的沈彦钦愕然唤道。
沈彦钦微笑,起身欲从床上退下。然脚刚刚落地,余竞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惊慌失措地望着沈彦钦,眼底一片湿润的绝望之色。
“还要走吗?”
沈彦钦愣了住,随即笑了笑,“我不走,我给你拿样东西。”
余竞瑶迟疑着,直到那抹绝望淡了去,才逐渐松开了手。沈彦钦片刻便返了回来,他坐在余竞瑶的身边,撩起她的耳侧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将一对清莹得冰雪似的珍珠耳坠带在了余竞瑶的耳垂上。余竞瑶摸着耳坠,醉红的一张脸映得更是妩媚娇嫩,沈彦钦看着她,淡淡地笑了。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是我最珍贵的。”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最珍爱的人。
望着那耳坠,一丝哀楚划过,沈彦钦含笑再次吻上了余竞瑶的双唇……
余竞瑶沉溺在沈彦钦的温柔中,任他的手掌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荡,越高原,过溪涧,热浪掀起,余竞瑶头脑恍惚空白一片,胸中的潮汐翻涌,乱了气息,她沉醉地阖上了双目。
遮羞尽褪,余竞瑶被他压在身下,肌肤相贴,炙吻缠绵,她感觉自己缥缈得恍若浮云,神志迷乱,禁不住地娇喘着。情动之下,沈彦钦屏了呼吸,扣住了她柔弱的腰身。
这样贴合着,余竞瑶感觉得到腿间被他滚烫的那物抵着,她不舒服地向上挪了挪,却被沈彦钦环了住,步步紧逼,势不可挡。
“许会不适。”沈彦钦低着嗓子,忍到极致了。
余竞瑶“嗯”了声,她没经历过,也不是说她什么都不懂,“我知道。”
这一应,让沈彦钦愣了愣。本还在想她这个“知道”的含义,然一个挺身,穿云破雾,冲开了障碍。一阵撕裂的痛将余竞瑶从云端扯了回来,她蜷着身子嘤了一声,环着沈彦钦的脖子,颤抖着。
“慢点,疼……”
听到余竞瑶痛苦的呻|吟,沈彦钦紧张得登时顿了住。虽懂得,可他又何尝经历过呢?于是僵着身子,不敢深入。
进退两难中,沈彦钦额角渗出了细汗。他想要温柔地疼惜这个牵萦于心的人,可正因为对她的怜爱,他才忍了这么久。这不公平,太久了,他根本奈不住胸中的邪火,蓦地起身将余竞瑶托起,捏着她盈盈纤腰,一个用力,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毫无缓冲,一沉到底。余竞瑶痛得撕心裂肺,身子一僵,扑在了沈彦钦的颈间。
“以后就好了……”沈彦钦声音沙哑,含着她的耳垂,停留在她瑟缩的温热中动弹不得。
他到底还是心疼了,紧紧地抱着她,隐忍住炽热的火焰,化作柔和的水,点点滴滴地,将她漫尽。余竞瑶急喘着,鱼水交融,两颗耳坠映着汗珠,在她脸侧晃动,跟着他颠簸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中。
伴着疼痛,微妙的感觉升起,她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飘荡的魂,上升,上升……在她意识彻底被吞没的那一刻,直入云霄,如烟花绽放……
一夜沉浮,余竞瑶昏昏沉沉,而沈彦钦却格外的清醒。在他的低哼中结束,而后又在他的重喘中开始,待他任自己睡去的时候好似窗外的墨黑都被冲淡了。
早上,还未醒的余竞瑶觉得自己的左肩痒痒的,像是伤口刚刚愈合时的感觉,但没有刺痛,只有一阵温热湿润。她下意识地去抚了一下,却碰到了微凉的皮肤,她蓦地睁开眼睛,沈彦钦的唇正印在自己的伤口上,留下一吻,他抬起头,手指在伤痕上一下一下疼惜地轻抚着。
“醒了?”沈彦钦语气轻柔,淡笑。
“嗯。”余竞瑶想要翻身,却下意识地蹙了蹙眉,身子酸痛,疲惫得很,两条腿都使不上力气。
沈彦钦看着她笑出了声来。
“殿下笑什么?”
沈彦钦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贴自己再近些。
“你是不是特别怕我走啊?”
余竞瑶突然想到昨晚她拉住沈彦钦的事,又羞又窘,躲进了被子里。沈彦钦笑得越来越开心,将她紧紧地抱了住,隔着被子亲了亲她的头道。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余竞瑶,你终于是我的了。”
而被子里,余竞瑶偷笑,痴梦呓语着,“早就是了。”
……
折腾了一夜,沈彦钦让她好好休息,可余竞瑶只缓了一个上午,便欢喜得耐不住性子,非要忙着布置这个家。反倒劝沈彦钦,出征许久,好生修养,哪哪都不让他插手。沈彦钦暗叹,看来昨晚的疼惜是多余了,从今儿开始如何不会放过她了。
沈彦钦寸步不离地跟着余竞瑶。余竞瑶觉得他像个尾巴,让他不要跟着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他一个全新的家的。沈彦钦淡笑,言道,你在哪,哪就是家。
余竞瑶出门选了些寻常的家用,王府布置的也简约不奢。霁颜不明白,殿下明明都是王爷了,干嘛还要这么节省。余竞瑶笑道,这不是节省,而是殿下才刚刚被人重视,初露头角,便奢侈张扬,总归不好。
沈彦钦知道了她的苦心,很是欣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抱着她当着众仆婢的面便亲了上。余竞瑶窘得娇嗔“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彦钦却佻然一笑:“当着京都的人面你都未曾怕,自己家倒怕上了?”余竞瑶脸都红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彦钦给王府添了些婢女,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