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不足,孩子自己也不肯说,我也居然没有再继续关注她,如果有关注她的话,现在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李维捂着脸哽咽道。
“好了好了,你别自责了,以后多和这孩子联系联系,关心关心他,这些事的发生不是你的责任,要怪的话只能说是命不好了。”同事苦笑道。
只能怪命不好吗,这就是我的宿命吗,为什么这个宿命要安插在我的身上。两人聊天的声音挺小,但就在阿久的旁边,她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来这个警察,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年轻警察。或许当初不要获救比较好吧。就那样跟着奶奶一起死去,是不是就可以再和他们在一起了呢。阿久的脑中忍不住开始设想死去的情境。
“不是,不是命运,而是周围对她的遭遇关注不够吧,我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的,而且她的妹妹并没有死,只是植物人而已,以后说不定会有苏醒的机会。”李维拍拍同事的肩膀,走出来病房。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阿久听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放在心上。
本次女~童杀亲事件震惊了整个社会,同时引爆的还有该女~童在校园暴力中刺瞎同学眼睛的事件,来自各个媒体的记者简直要把病房的门都要挤破了。所以警方才采取了轮流值守的措施。网络上,实体报纸上,许多都是不切实际的杜撰,尤其是在沈致远母亲的口中,自己那被刺瞎的儿子才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而谢久远则是暴力的主导者。网上则有许多无聊人士对谢久远进行了人肉搜索,扒出来许多年前和尸体在一起待了四天的事件,无聊人士还评论说,这个孩子命太硬了,所以才克死了所有亲人。
在警方的刻意封锁和保护下,阿久在身体痊愈后,就马上被转院了。而后对她的审讯中,她一言不发,最终导致案子一直悬而未决,但考量到她受到的伤害,并且她才十一岁,不属于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所以免除一切处罚,但需要在少年特殊教育指导机构里进行为期一年的心理辅导。
看到封闭了自己心灵的阿久,李维觉得特别难受,网上那些无端的指责辱骂,都让他更加烦躁。最终,李维匿名约访了南里快讯的记者,以发出前需要给他过稿为条件,提供了阿久的生平经历,以及他所知道的事件的真~相。记者的稿件发出后,引起了轩然大~波。曾经在网上辱骂阿久的人开始反过来维护她,甚至为阿久以及她的妹妹发起了专项的捐款。李维将捐款全部集中起来,建立了和阿久的妹妹医疗机构相关联专有账户,并且告知了阿久。
阿久看到这个发自真心的为自己帮忙的警察,觉得自己哪怕是为了妹妹,也需要快些振作起来。在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阿久也不再封闭自我,虽然不会全部倾吐心声,但比起以前一言不发,已经好了许多。李维也积极的安排她定期去看妹妹,并且告诉她医药费有捐款,让她不用担心。
就在阿久以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开始有了转机的时候,噩耗再次传来了,妹妹死了。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拔了呼吸管。拔呼吸管的人,就是阿久刺瞎眼睛的那个学生的妈妈。阿久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奢求,只是希望和妹妹一起能够活下去而已,这样也不行吗。阿久觉得自己的咽喉被命运的大手狠狠的攥~住了,想要断绝她的一切生机。
阿久自杀了,但很快就被发现并送往医院,因为及时送医所以抢救了过来。李维去看了阿久,把一个盒子有点破烂的芭比娃娃放在了阿久的病床前。
“你知道这个娃娃是哪里来的吗?”李维问道。
阿久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从七年前的h市的证物室拿到的。你不想说话的话,就听我说吧。七年前你最爱的父母在h市出车祸,这个娃娃是他们买了放在车里的,应该是给你买的礼物。我觉得,无论如何,他们肯定都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这是你父母给你留的最后的东西,你收起来吧,以后不要再干傻事了。”
李维削了一个苹果给阿久,她没有吃。过了一会儿,李维接到紧急任务,安慰了一下阿久,离开了病房。
一只瘦骨嶙峋肤色枯黄的手慢慢伸向床头的那只娃娃。因为时间久远,娃娃的脸都有些氧化发绿了,细瘦如爪的小手吃力的拆着盒子,拿出塑胶都有些发粘的娃娃,用力的抱在怀里,像抱住了最珍贵的宝物。
阿久接受心理辅导时间还没有结束,需要继续在指导机构里进行辅导。接受辅导的孩子大多都是因为调皮或者行为异常而被父母送过来的,只有少部分是像她这样因为犯罪却没有到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年龄的孩子。
这一天,阿久抱着芭比娃娃等待接受辅导。
然后遇到了她。那个奇怪的女孩。
那是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阿久觉得女孩像自己的妹妹。女孩从楼梯走上来,她皮黄骨瘦,眼睛也没有什么神采,走路一摇一晃的,显得有气无力。走到等待区,女孩仿佛刚发现阿久一般,眼神亮了起来,盯着阿久手里的娃娃。
阿久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那天真烂漫的妹妹。那是野兽的眼神。阿久攥紧手里的娃娃,防备的盯着女孩。女孩垂下眼帘,不再看着阿久。很快到了阿久进去接受辅导了,她站起身,准备向辅导室里面走。那个女孩却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