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家解释:“不好意思,我家这位比较调皮。”
工作人员脸一下子也红了,看着这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只能一边后退一边点头:“好的,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门关上了。
江筱然觉得一张老脸火烧火燎,抬起一点点脸来,去看门是不是真的关上了。
顾予临就靠在门边上,颇有兴致地打量她。
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微妙。
江筱然试图把场子圆回来:“呃,那个……”
顾予临不说话,绕过她直接去拿钱包。
他垂眸,在钱夹子里数着钱。
江筱然:“你干什么?”
他挑眉:“不是特殊服务吗?”
江筱然舔了舔唇:“呃……”
没等她说,他兀自点头道:“需要的。”
顾予临一边数着钱一边问她:“开门见山吧,你的价位是怎么算的?”
她立刻反应过来,抓了抓下巴:“这个嘛,一根毛五百,两根毛九百五。”
顾予临眉一跳,有些意外地问:“……毛??”
她从包里翻找出修眉刀,点头说:“一刀见血,不爽包退。”
顾予临:“……”
他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她有点忐忑地继续说:“人家是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练,假如痛的话,客人您可能要忍忍。”
顾予临:“你们家的特殊服务还挺特别的……”
江筱然这才笑着说:“这是肯定的嘛。”
可须臾,他指着床说:“那去那里吧,那里坐着比较舒服。”
江筱然坐上床,拍拍一边的位置:“快,坐过来,我给你修修眉。”
他从善如流地坐过来。
他长得高,为了配和她的角度,就只能把头低下来。
她一手搭在他额头处,把他眉毛上的肌肤略微往上提了些,另一只手用刮眉刀,从上而下慢慢地给他刮掉多出来的眉毛。
她视力不大好,为了看清楚眉毛,就凑近了些。
他们的吐息来回缠绕。
他倒不关心她会把自己的眉毛修成什么样子,唯一关心的就是她的鼻尖。
因为这样的近距离,她的鼻尖很容易扫到他的鼻子。
痒痒的。
她浑然不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眉尾上。
她怕把他刮疼了,动作了几下就问他:“怎么样,不疼吧?”
他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低声回:“不疼。”
嗓音低回迂婉,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里。
“那就好,”她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疼要告诉我啊。”
说完,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继续认真地定格在他眉毛上。
只露出来的那柔软的一截,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嗯。”他回答。
这一边的眉毛刮完了,她立刻转战另一边。
他低着眼睛,扫到她领口处的皮肤,明晃晃的白。
被灯一打,又白又亮,还能看清楚细腻的纹路。
而她的脖子上,戴着他送她的那条项链。
项链在她一字状的锁骨中穿行,安安分分,乖巧得很。
再往里……
他喉结一动。
发现他的头越来越低,江筱然的手也一低再低,但是到某个角度之后,几乎都使不上力气了。
“啧,”她不满地说了声,“你头别这么低啊……”
说完,下意识就用食指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勾。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轻佻的动作,配上自己的眼神,有多摄人心魄。
她目光往下一滑,刚好对上他的眼神。
浓稠得像风雨欲来的夜。
她自己都是一懵,无措地眨了两下眼睛。
就像是被捉住的兔子,对自己即将被吃干抹净的事实有些预感,却在反应过来的当下,不知该做点儿什么。
于是她……被扑倒了。
摔进席梦思软垫上的时候,她大脑当机了片刻。
手指无意识地,陷入他的黑发之中。
她动了动手指,像是抚摸草丛里成堆的小草般,擦过他的发根。
那颗脑袋移上来。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下巴。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一小块皮肤。
“顾予临……”她推他,虽然并没什么用,“你才是属狗的吧……怎么动不动咬我呢……”
一个温热的东西又在那块儿被他咬起来的地方一过,江筱然身体一颤。
衣服被人撩起来。
他的手绕到他背后。
幸好江筱然手里还拿着刮眉刀,刀柄处凹陷的质感让她很快回过神来。
她急忙往上拱,却正如了他的意。
他准备用牙……
江筱然慌慌张张推他脑袋:“我们明天要比赛!!”
他眉一皱,好半天才停下动作,撑起身子,颇为不悦地看她。
“知道明天要比赛,你今晚还跑我房里来?考验我的自控力?”
……
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江筱然没有被带跑,她挣扎着道:“我明明是来给你刮眉的!”
说完从他身下逃出来,把衣服拢好之后就往外跑。
“我们特殊职业者也是有尊严的!哼!”
门哐当一落锁,她慌忙逃窜的样子,更像一只兔子了。
他撑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动作,半晌才抽掉手上的力气,整个人趴进去。
还有一点点,余留的,她沐浴露的味道。
揉了揉头发,他烦躁地起身,进了厕所冲凉水澡。
第二天晚上,《余音绕梁》八进七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