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们生性清冷,我们才要彼此取暖,我们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我们要夜深的枕边有个温暖身体的依偎,我们需要哭泣时依傍的肩头,因为,人从來都是顶顶脆弱,需要交流的动物,,
合上书本,亦比常人的手指要灵活数十倍的竹叶青,十指并拢的压在了书皮上,从书本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时,不禁让她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又起涟漪,
貌似在那片空寂的原野上,那个登徒子,也曾借用这句话,冠冕堂皇的躺在自己面前,只不过,当时自己用蝴蝶刀,抵在了他的腰间,让他不敢再得寸进尺半分,
如果有外人在的话,一定会为竹叶青这无意识的嫣然一笑而惊叹,妖娆,冰清玉洁中的那份火热,亦能瞬间融化你所有的思绪和杂乱,柳芝蓉,就是有这种,让人望而生畏,但又倾心向往的独具魅力,
福省一别,半年有余,虽然已经替柳家‘服役’满十五年的竹叶青,仍旧人在曹营,心在汉,每每家里有关于现阶段隐忍或者e的消息,你总能看到平常波澜不惊,什么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竹叶青,第一时间冲过去,
虽然内心不愿承认,但只要有这方面的消息,她第一时间想要确定的还是他的消息,
入冬后的西安城异常的干冷,冷冽的寒风,时而会掀起尘沙,使得本就厚重的十三朝古都,显得更加斑驳,与这份文化底蕴,格格不入的则是那繁华似锦的现代化气息,
与自己年幼时,走时不同,这里使得竹叶青更陌生,更沒有了归属感,好在家,还是那个大庭院,只不过相较于数年前,旁边的空地上已经起了两栋复式楼,
延绵数千年的护城河,与柳府相隔不远,每有闲余时间,竹叶青都会选择独自坐在河岸前,抚摸着那被黄土洗礼了数千年的古城墙,
很少进城,这里的城,早已不是数千年的内城了,西部开这些年來,西安的老城区已经被外城的繁荣所包容,扎根这里数些年的柳府,便是深处腹地,不需多走几步,不远处的大型卖场,就能满足现代人的一应需求,本就不喜欢走动的竹叶青,离家最远不过二三百米的市,
‘退’了下來,反而无所事事,早已彻底融入大众人生活的柳家人,有着自己的产业,也有着自己的官途,可五岁便被乔老爷子带出了家门,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只学会了书本上的知识,少与人交际的竹叶青,这才现,与现代化的城市生活,如此的格格不入,
所以更多的时候,她会选择把自己蜷在家里,一个人独处,真的闲來无事,便看百~万\小!说,打着时间,
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
不知是不是老爷子觉得亏欠自己,整个大家庭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则消息,都不曾隐瞒过自己,只要自己想知道,继而,关于他的一切最新情况,她都知晓,
夕阳西下,余晖映红了整个西安城,站高远眺,立于三楼窗口前的竹叶青,依稀能穿过钢筋水泥铸造的新城,看到远处那黄土坡的大致轮廓,
这一站,就是近半个小时,纹丝未动,
直至那紧关的房门被人敲响,才缓缓转过身的竹叶青,迈着纤长的美腿,走到门前,拉开房门,看到自家老爷子,一脸慈祥笑容的看着自己,
“爷爷。“都好几天沒出门了吧,总不能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间出去走走,到处看看,不喜欢经商,不喜欢仕途,但也得融入正常人生活吧。”听到这话,竹叶青露出了僵硬的笑容,长出一口气,轻声道:
“爷爷,是不是我离开太久了,我觉得我跟现代这个社会,一点都沒有共鸣感,安逸对于我來说,就是压抑。”说到这,竹叶青故作轻松的咧开笑容,但这份笑容落在柳老爷子眼里,是那般的残忍,
五岁便扛起了这个家族的责任和义务,血雨腥风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伪装的竹叶青,反而不会了自己的生活,让她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单单靠时间,是不够的,自闭的内心,更加剧了她的情况,
本想在自己百年之前,好好的弥补下自己这个从小便扛起大任的孙女,可现在看來,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是他的近期情况。”
“他。”
“呵呵,这是福省事件的近期情况,看看吧,我知道你对这感兴趣。”接过老爷子递过來的资料,目光扫了下台头,这份资料的日期标注的是一周前,也就是,这份资料是一周前的事情,
这貌似是自己归來后,自家老爷子第一次耽搁,内心猛然一紧,抓到了什么的她,囫囵吞枣般看完整个过程,在最后一页,有着今天的消息,
放下手中的资料,霎时抬起头的竹叶青,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老爷子,久久沒有开口的她,就这样看着对方,眼眸内夹杂着一丝微怒和不忍,纠结,彷徨,,
“他是昨天晚上离开的,赴云省执行任务。”
“为什么沒告诉我这一切,是怕我,不吭不响的跟过去吗。”
“你心里有她。”被老爷子的直言不讳,问的哑口无言的竹叶青,露出了稍有小女人的情怀,沒有开口,但已经代表了所有,
“如果地方不适应的话,我已经跟金陵你刘爷爷打过招呼了,你可以去他那里任职,依旧在部队,或者小刘的特战队也需要有过实践经验的教官,你也可以,。”
“那都不适合我,爷爷,我说过了,安逸对于我來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