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径直的停靠在港口a2区前,在熄火的一刹那,耀眼的疝气灯随之熄灭,周围仿佛又回归到了刚才的幽暗中,唯有不远处的路灯,依稀映射着那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连绵不绝砸在地上的雨滴。
不到两分钟,一名身材略显臃肿,鬓角花白的男子,在一名助手的撑伞下,快速朝着这辆轿车靠近,在对方穿过路灯映射范围时,依稀能看清他的脸颊,正是托雷身边的那个管家。
缓缓打开的车窗口,伸出了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张开手掌,长有老茧的手心上,充斥着多条刀口,这显然是经常练刀所留下來的,仅仅是手臂的一端,便已经布满了狰狞的刀疤,透过倒车镜,依稀能看到他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颊。
“道古先生,一切尽在掌控中,这个定位仪,清晰的记录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听完这话的大汉,接过管家递过來的仪器,直接交给了坐在后车上的一名队友,后者根据这个仪器的信息,紧张在后排通过电脑作业着。
“是我交由你的那枚跟踪器吗。”大汉的声线很沙哑,仿佛以前受到过什么重创似得,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字里句里透出的那份威严。
“这点您放心,是您给予我的那枚跟踪器。”当这名管家,点头哈腰的说完这番话时,身后的队友,突然开口道:
“队长,有温度,是服贴在人体身上,距离这里三公里处。”听到这话的管家,赶紧小心翼翼的接道:
“那里就是偷渡的渡口,周围都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住了,按照您的意思,一直沒有动手。”抚摸着寸发的大汉,微微点头的再次询问道:
“最后一次,看见他本人出沒是多久前,高科技这玩意,有时会弄虚作假。”
“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正面。”就在这名管家说出这番话后,道古沒有停歇的直接反问道,听到这的管家,支支吾吾不敢确定,随后解释道:
“体貌特征以及着装,和最后一次交际时的姿态,都是完全一致,一直以來他都很小心,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
“那最后一次正面见到他的时候,是多久前。”
“大概半个小时。”
“法克,独狼,白骨你们立刻下车,随这头蠢驴去收网,海盗,立刻与骰子取得联系,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就赶到。”当站在外的管家,听到道古这一连串的安排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冥冥之中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迅速从后车厢下來的两名大汉,直接提着这名爱惜自己着装,还找人打伞的管家,快速的朝着a2区渡口窜去。
而这辆只停滞在这里不到三分钟的轿车,迅速调头,沿着主干道朝着南区冲去,一路飞驰,不敢有任何停留。
“队长,远程加码通讯被人干扰了,暂时联系不上他。”听到这话的道古,‘砰’的一声砸在了方向盘上,嘴里谩骂了一声‘法克’后,随即说道:
“应急通讯,迅速,。”
此时此刻,仍旧无心睡眠的托雷,仍旧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在等,等着道古他们那边传來捷报,然而,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來的却是一则让咆哮如雷的消息。
“蠢货,你这个该去见上帝的蠢货,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他偷梁换柱,声东击西,你怎么不去投海啊。”说完这句话,早已站起身的托雷,‘砰’的一声把手中的电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个‘替死鬼’,调动了自己在摩纳哥近半数的人员,还搭上了四名护卫团的执事,好,好,这样的人物,才玩得有意思。”在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处在暴走阶段的托雷,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然而,就在托雷心中的闷气,无处可发之际,紧关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声线颤抖的來了一句‘进來,’,话刚落音,一名副手手捧着一个拆封过的包袱,表情浓重的向托雷走來。
“教父,这是刚刚才收到的包裹,检查过了,除了一个电话外,沒有任何异常。”也就子他说完这句话,托雷接过这台诺基亚老款蓝屏电话,打量少许之际,黑色的屏幕,突然有了亮光,震动加老式和弦铃声,同时响起。
略显颤抖的拇指,按在了那早已被磨的模糊不清的绿色接听键上,在缓缓把手机放在耳朵旁时,那名副官已经识相的退出了房间。
“你是哪一位。”一如既往的喜欢占据主动,多年的沉淀以及底蕴,使得托雷,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面对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隔着电话,他也是如此。
“你要找的那一个。”当托雷,乍然听到肖胜这陌生的声音时,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怒暴了起來,就在托雷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之际,电话里肖胜轻松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初來乍到,承蒙托雷大红衣教主看得起,摆了这么一场视觉盛宴,我估算了一下,今晚你出动的得有上百人吧,这还不包括那几名,在任何资料上都查不到的护卫团的人。
华夏有句古语: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听说我老岳父在你那里,麻烦您了,他老身子骨一项不怎么样,特别是在泰国受伤后,更是不复当年神勇,东躲西藏的,肯定不易于身体的疗养,但在您那,他有了这个机会。
帮忙照顾好他,我这个做女婿的,在这里先说声谢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