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的摩纳哥以及法国人,骨子都透着几分‘懒散’,在这两个神奇的国度里,每年单假期都占据了一年之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剩下的三分之二还大都在享受中度过,继而,他们的享受态度以及浪漫情怀,是在大环境允许下的自然流露,而非国内那些土豪们,刻意营造出來的。
与‘狰狞’的巡航舰外观相比,船舱内的设施却是极为华丽,看看这灯火辉煌的气派场景,再联想到刚才他们所蜗居的臭船舱,这简直犹如置身于两个世界。
可即便这样,从进舱到落座,帕克的脸色就从沒放下过,搞得跟对方欠了他几块钱似得,倒是肖胜等人,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得,见啥都稀奇不已,倒不是这些‘土鳖’真沒见识,而是国内的巡航舰,哪能有这样的内部配备,这哪是巡航舰,就是披着巡航舰的游轮吗。
“头,你知道吗,在我进入船舱的这一刻,我就想起了一个在国内颇有影响力的聚会。”弹头刚把这话说完,一旁的斥候就咧开嘴角的接道:
“海.天.盛宴。”三人不约而同扬起的嘴角,突显着他们的轻松,而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落在身后紧随而至的那名年轻士官眼里,眼神里沒有过于张扬的‘嫉妒’,但目光内还是多了几分求战的yù_wàng。
“不过说实在的,那级别能跟这比,正规士兵护航,不高兴了再给你來一发深水炮弹,这造价绝对的不菲。”
三人的嘀嘀咕咕,亦使得伫立在主位前,等待几人落座的军官,不禁含笑的望着对方,这是肖胜真正意义上,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这名军官,年龄应该是在五旬朝上,看得出对方从军应该有些年份了,那骨子里透出來的官威,是其他人难以掩盖的。
从挂在臂膀上的军衔來看,绝不仅仅是一艘巡航舰舰长这么简单,换而言之,对方这次出海显然是有目的性的,如今看來,他们几人正是这位老军官的目标。
既來之,则安之,这是肖胜最大的性格体现,他相信犯事都有因果,一位已经迈入摩纳哥军部高层的老军官,如此礼待他们几人在巡航舰内闲坐,要么有所求,要么有所需……不管是哪一点,都证明着他们几人还有存在的价值,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至于摆在桌面上的筹码,谁多谁少,最后谁赢谁输,那都是后话了。
在肖胜打量对方的同时,这位可以称得上老军官的老人,也在咧开笑容的望向肖胜,两人彼此间微微点了点头,最终打破这份宁静的,还是对方。
“你家父现在身体还好吧。”让肖胜万万沒有想到的是,对方的中文如此的纯正,乍一听,若是面见,你真以为他是地地道道的老京都人。
“托您的福,壮的跟牦牛似得,不,听您的口气,貌似您和他关系匪浅。”就在肖胜说完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帕克突然开口道:
“渊源颇深啊,霍姆斯,当初你跟在他爹屁股后面,追了几十里路,最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是被其借势扬名立万,那句话怎么说的來着:老子是个苗子,不杀你,哪來滚哪去,别他.娘.的在我面前再晃荡,眼烦。”当帕克毫不留情面的说出这番话后,一旁处正喝着早茶的弹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來。
瞪大双眸,一脸后怕的盯着为首的霍姆斯,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您老不会波及下一辈,在茶里下药吧。”看到弹头这如此夸张的表现,心情不错的霍姆斯‘哈哈’的开怀大笑,再收身时,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道:
“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特别是你们不吭不响的來摩祸乱一方时,这种想法更是尤为强烈,可惜你们命好,因为你们想对付的人,也是我们在调查的……”听完对方的这番话,双手撑着下巴的肖胜‘啧啧’的挑动着眉梢。
感情托雷这只老狐狸的‘丧心病狂’,早已经被记录在案了啊,估摸着,当地军方也苦于沒有证据,或者说忌惮着教廷在整个欧洲的影响力,才迟迟沒有下手。
“单就你们几人的潜在身份而言,我有一百个理由,想把你留在这里,但华夏有句常言:敌人的敌人,就有可能是朋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知晓了多少内幕,但我只想知道,咱们之间,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毕竟……”
“绝无可能。”就在霍姆斯还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坐在其对面的帕克突然开口回答道,听到这话,肖胜几人连连拍着脑门,就数弹头最实在,胆子颇肥的嘀咕道:
“大舅子,咱能不能别这么实在,哪怕你现在敷衍答应了他,等咱们安全了,再溜之大吉多好,非要各个被拉出去当炮灰,你老才高兴。”面对弹头的直言不讳,为首的霍姆斯,抱以的更多是宽容的笑容。
品尝着让人回味的早茶,不得不说这个老外,是个极其懂得茶道的华夏精,从他那喝茶的姿势中,肖胜就能判断出來。
“你懂个屁,跟他合作,等同于与虎谋皮,到最后,只有我们被坑的份。”什么样的仇恨,让帕克明知对方的身份,情绪还如此的激进,另外肖胜很是纳闷,以对方在摩纳哥的身份,身位末世卡门老大哥的帕克,应该加以维护啊,看这情形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吗。
“帕克,公是公,私是私,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你不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來,就像你当初负气的不愿接任七组班长一职似得,正是因为你开的先河,才让近些年來,特战队时不时的冒出几个刺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