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那件极为熟悉的饰品,眼眸内闪烁着晶莹泪光的程雄,绝望的把头埋入双臂之间,压制着那份空腔,身子不断抖动的蹒跚后退,直至腿弯被床阶所挡……
吸允着鼻角,缓缓抬起头的程雄,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信任的下属,抿着嘴,虽不愿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沒了后路。
“雄哥,他让我告诉你,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们可以不计前嫌的放我们一马,但前提是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自己下属的一番话,亦使得程雄眼眸内重新闪过一丝希望,但多年的阅历,还是让其颇为镇定的反问道:
“什么样的安排。”后者微微摇了摇头,只是把一枚微小的通讯器交给了身前的程雄,随后说道:
“他们会联系你的……”
几宿沒怎么舒坦的休息了,一觉到天亮的肖大官人,神清气爽不说,还保持着一柱擎天的傲人状态,活动了下自己的右臂,紧握少许,昨晚高强度的对决,还是让其臂膀在这个时候感到酸痛。
随便套上了一身行头,拉开卧室门的肖胜,看到仅有斥候一人还坚持在岗位上,不知道又在跟谁‘隔空对弈’,脸上挂着极为阴险的笑容。
凑到了桌前,指背轻敲了下桌面,原本带着耳机的斥候,不禁扭头望向自家刚睡醒的班长,咧开嘴角笑着说道:
“这帮畜生被吓坏了,启动了应急方案,加了数道防火墙……”听到这话的肖胜,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碎步凑到了冰箱前,拿出一罐黑啤,直接拉开往嘴里灌着。
“别得意忘形了,越是掌握着主动权,越是要小心行事,不过说真的,这次隐忍所派的指挥官,巅峰了我一直以來对隐忍的看法,谨小慎微不说,在抉择上更显得优柔寡断。
你说他真要是在武宗山发力之际,便主动出手,确实还能给我制造点麻烦,可现在大局已定,他只有卷铺盖入土为安的份了。”咕噜,咕噜一大口喝下一罐啤酒的肖胜,含糊不清的说着这番话,而此时偏房的房门,也被弹头从里面拉开。
“我艹,蛋蛋你这刚睡不过三小时,就满足了。”顶着熊猫眼的弹头,沒精神的倒在了客厅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嘟囔道:
“马哥昨晚是太兴奋了,磨牙,说梦话,这就算了,睡了不过三小时,我生生被他从床上跺下來两次,头,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早就一巴掌豁上去了……”
撇了撇嘴的肖胜和斥候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也就是说,你凌晨沒少被马哥折腾。”
“那可不是,嗯,斥候,你这话有歧义啊……”说完,光着膀子的弹头从沙发上坐了起來,而肖胜和斥候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猥琐笑容。
“得嘞,起來就别睡了,咱们一起合计合计,晚上在哪动手对咱们最有力,斥候,你要是困的话,就先去休息,这样熬下去,待到咱们去非洲了,你可不好给杜鹃‘交公粮’啊。”
“一只饥渴许久的野兽,会交不出公粮,我会让她深深感触到,有男人的好处。”听到斥候这话的弹头,先是冷不丁的‘呵呵’几声,随后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你也算是野兽,我看最多是qín_shòu罢了,野兽多为巨猛型,而qín_shòu,也可以为‘小鸟依人’型,说真的斥候,虽说你有‘无孔不入’的光荣史,但是……”
“得得,蛋蛋……像我这种有家有室的真汉子,从不跟还沒把自己对象推倒伪娘一般见识,在兄弟几个,我除了服气咱家头,你们几个……得嘞,洗洗手再睡会吧。”
这一大早刚起來,几人便‘口无遮拦’的互相调侃,当然,几人之所以能有如此心情互相‘恶心’,还是跟大环境掌握在自己手里有关。
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如同‘瘟疫’般迅速在那不勒斯这座港口城市传开,现在无论是哪方势力,心里都清楚的狠,程雄的末日即将來临,可殊不知,肖胜对于程雄这个,只不过是其他组织‘棋子’的二道贩子,并不感冒,他所在乎的,则是站在其背后的隐忍。
有情报显示,在井边大和‘意外’猝死后,游走在世界各地的隐忍,已经开始收缩势力范围,不再盲目扩张和发展,做出了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而在亚太区,却形成截然相反的态势。
不断在东盟诸国打着投资的名义,频繁派遣隐忍,盘踞于此,至于目的性,现在很难判断,可据上面所发过來的投资分布图來看,刚好囊括了华夏版图的多个边境地,再联系着纳兰老爷子的‘病重’,肖胜等人有理由相信,对方的这次‘收势’是战略上针对华夏的一次部署。
继而,若是能在外阻击核心成员的回归,也将助力国内可能出现的‘危机’,在这种大前提下,肖胜等人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拔掉隐忍在欧洲的这一中转站,尽早的赶赴非洲,助力死亡军刀,发动对eo的最后一击。
当然,规划是如此,可饭还是要一口口的吃,狼吞虎咽容易噎着,慢条斯理显然浪费时间,这个时间截点很是重要。
茶几上横铺着一张那不勒斯城市地图,现阶段在台上的交通渠道被肖胜背后的龙组、末世卡门所‘截断’的大前提下,被肖胜等人逼迫在狭隘生存环境的隐忍,只得依靠固有渠道以及程雄暗有的关系网,进行突围。
根据情报來看,目前隐忍在意的聚点,多数则以收拢,甚至有的已经撤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