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的手臂,麻木不仁的手心,肿胀的侧脸……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诡刺’最为擅打的突击手‘河马’,会落地这份田地。
炸开的衣领处,那拳面留下來的硬伤清晰可见,气喘吁吁的的这厮,脸上却呈现出兴奋的表情……
“再來……”
“你就是个疯子……”前一句是抹掉嘴角鲜血的河马所言,而后一句,则是情况要比他好上几分的赛文所说。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一件你所钟爱的‘事业’活着,否则,所过的每一天都是痛苦得,击倒那些,看似无法击倒的对手,就是我河马,每天睁开眼最渴望的事情。
我很笨,可就是因为在我身边,有我家班长这样的妖孽,我才有幸达到现在这种境界,他能给你五五开,我就想和你四六开,要么少一点,要么多一点……”
心思完全沒有在打斗上的赛文,也吃了河马不少的苦头,单就从抗击打能力上來讲,赛文与河马相差甚远,占据优势的不过是力道和格斗强度,但实践方面,他跟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河马相比,简直沒法比。
有优有劣……看似稳稳压对方一筹,但赛文就是无法吃下对方,哪怕廖有机会击中对方,换來的也是对手的反击,很多次两人近身肉搏的时候,明明占据绝对优势的赛文,却被对方在最后时刻扳回……
如此反复,心态已经极为不安稳的赛文,漏洞自然而然也就百出,在这个时候,河马自信搏命下,能杀了对方,当然,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可如果自家班长下的命令,不是拖住,而是抹杀……那么河马,绝对毫不犹豫的这样拼下去。
“二十分钟了,也就是说哪怕你现在赶过去,我家头那边也该逃之夭夭了,你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作为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如果你全力拿下我,也许在大局上还能五五开,心态放稳些,黑手党的‘七号’,不该如此得……”
河马的话,使得赛文脸上的怒意更加明显,那怒暴的青筋,呈现在他的脖颈处,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该分出胜负了,我讨厌无疾而终……”说完这话的河马,脸上的淡笑被冷峻所替代,熟悉他的人,都知晓他这是要全力一搏了。
‘啪,砰,砰……’沒有预兆的同时启动,在彼此间还有一米距离时,赛文用他那最为擅长的侧踢,发起了总攻,也许是有了肖胜的提醒,也许是在刚刚的打斗中,摸索出了对方的‘套路’。
待到河马看到对方的身子有所异动的时候,先是突然刹住脚步,侧移半分,在对方下沉的力道有所减弱的时,突然加速冲上前去……
生生的扛下了对方那砸在自己肩膀上的一脚,可此时的河马,忍受着剧痛瞬间撞击……‘砰,哗啦啦……’单脚撑住自己整个身子的赛文,也因河马的撞击,而砸向了身后停靠在那里的车窗。
破碎的波澜,狼藉的现场,以及那唯一屹立在原地,半弓着身子,倾吐一口鲜血的河马,背部被碎玻璃渣近乎扎满,待到赛文艰难的把深陷车内的身子,撑起來之际,已经蹒跚走到他面前的河马,‘嗙……’的一声,用拳头砸在了车盖上……
本就‘滴滴’发出警报声的轿车,此时如同感受到了河马这一拳的‘愤怒’似得,霎时间,凹进去的车盖随同那停滞的响声,成为了河马最后的宣泄……
“你赢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赛文不得不承认,如若这一拳是在自己起身的时候,砸在自己身上的话,自己有机会反击一把,可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所谓的反击也是垂死挣扎。
他会走出这片停车场,至于伤多重就不得而知,而自己一定会长眠于此……一招,自己托大的一招,被对方用ròu_tǐ扛下之后,做出了犀利的回击……
“狗屁,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俺们家班长说我最多只赢你半招了,你输的不是技巧,而是心态,但就这场对峙而言,是你赢了……”说这话时,河马一只手拉起对方,另一只手拍了拍赛文的鞋底。
那隐匿在底部的利刃,始终沒有露出來,如若说河马刚才生抗的那一脚,迎上的是这般利刃的话,自己绝对沒有机会把对方撞飞,更谈不上这最后一拳。
“头说你即使不是真君子,也绝不是真小人,这话乍一听,很耐人寻味,可自己琢磨琢磨,你有后手,但你碍于太多而沒有用。
我能活着,得谢谢你……”
“我们沒有深仇大恨的,立场不同,信念不同,所摆放的位置也就不同,哪怕这场算我赢你半招又如何,可我输了整个大局。”
就在赛文说完这句话之际,他那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侧头看了一眼,艰难的跳下车头,此时连弯腰都费劲的赛文,抓住了那台价格不菲的手机。
“看到了吗……”屁、股坐在车头上,连咧开嘴角都显费劲的河马,在看到对方手机上显示着自家班长的号码后,艰难的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教父,我会亲自把他送到脸谱手中,我在做什么,我想去医院……”说完这话,赛文苦涩的挂上了电话。
而此时远在十七街区的约尔森在听到这话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的盯着眼前的肖胜。
“事无巨细啊……”
“当然,不然赛文來,我真沒这个单独机会,聆听您的教诲,打扰了教父,我还得去接孩子,我代表我的团队,对于今天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