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对手,也是挚友。
石佛不似银狐那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不似其他美国佬那般的排华,他一直站在一个‘大义’的角度,去统筹全局,去规划部署。
他是为了工作而工作,不夹带任何负面的情绪,他能看到弊端,也能看到长处,他的纯粹,让人欣赏,他可以毫无犹豫的下令‘抹杀’肖胜,也可以责无旁贷的站在他面前。
他是为了一个‘国家’应运而生的真爷们,他们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摆在台面上,哪怕今天要杀你,也会告之,在就是‘石佛’,一个让几位老爷子头疼却又欣赏的存在。
抛开公事、立场、背景,石佛可以和任何一位老爷子把酒言欢,可一旦开战,他也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于公他是‘大义’,于私他是‘大仁’。
似石佛这种‘大仁大义’的存在,黄老爷子不忍他就这般离开,最起码在自己‘有生之年’,希望他还活着。
谁也无法肯定下一任的巨头,针对华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石佛,做得很好,最起码屁股不是特别歪。
所以才有了几十年前,纳兰老爷子传授‘领悟’的佳话,也有了今天黄老爷子‘告知天命’的行为,即便是在引领肖胜,体悟整个‘暗劲’,黄老爷子都沒有掩藏什么,如若换成‘银狐’,他也许真会‘杀人灭口’,哪怕赔上一条命。
黄老爷子的话,换來得则是石佛的苦笑,简单的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缓缓站起身,蹒跚的往前走数步的他,轻声对黄老爷子说道:
“晚上我请你喝酒啊。”
“别,我觉得你趁现在去做个放疗最好,有些东西可以强硬的去争取,而有些东西就需要轻拿轻放的去追逐。
你强硬的跟生命赛跑了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看到国家繁荣昌盛,自己这个部门成为国之利器,你做到了,石佛你做到了。
那么下面的就应该是轻拿轻放的忘掉这一切,再等几年,我未死,你未亡,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美国,咱们再把酒言欢……”黄老爷子的话,着实让石佛触动几分,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石佛,有时候坚强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有些人会认为你坚强,所以伤害你问題不大,于是一再的伤害你,在同时在依赖你……
我承认这些年,在你的领导下,做的很漂亮,很成功,甚至趋向于完美,可你不得不承认,如若有一天,你的砰然倒塌会使得这个组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方向。
他们在依赖你的同时,也在伤害你,放下吧,养老不代表不过问,而是为了更好的发展。”收起了那份沉重,长出一口气的石佛,摊开了双手,随后指向石佛,轻声道:
“你在用你的言词,蒙蔽着我的心灵,从而让我更加笃定的沿着你所渴望的路线走下去,华夏人的狡猾,不在于阴谋和阳谋,而在于伪善的欺骗性……”石佛的回答很客观,但落在华夏人心里却很不舒服。
“啧啧,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你要记住一点:能够欺骗你的,往往不是那些经不起理性检验的谎言和假象,而是那些被人刻意选择和过滤之后再告诉你的部分真相。
我不否认,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夹杂着太多目的性,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刚刚的那一番话,也是处于真心。”
听到这话的石佛,不再赘言,蹒跚的往门外走去,在即将迈过门槛之际,突然扭头说道:
“你赢了,但我沒输,待到你们真正离开了美国,我会考虑你所说得,但在这之前,你我或者说华夏和美国,还沒有定论。”说完这番话,石佛执拗的跨过了门槛,哪怕他现在身体各方面机能不似平常那般,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很倔强的一个老头,很让人敬重的一个老头。”矗立在原地的黄老爷子,喃喃自语,而走到他身边的肖胜,沒有吭声。
“走吧,我怕银狐这老不要脸的会突然杀出來,把所有的脏水,再泼到咱们身上,虽说,咱们已经在岛国心里已经够臭的了,可能少一事,还是别多一事,最起码在表面、舆论上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说完黄老爷子迈着小碎步径直的往前走着,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的肖胜,在出了道馆之后,才轻声问道:
“黄老爷子,你跟我家老爷子比,谁更生猛。”
“指挥打仗、统筹全局我不如他,但就一对一,硬碰硬我不输他。”
“那有几分胜算。”听到这话的黄老爷子跟看怪物似得,扭头看了肖胜一眼,轻声道:
“你家老爷子啥水准你不知道,能不输就很不错了。”听到这话的肖胜,再次石化在了原地,舔了舔稍显干涩的嘴角,追上去为黄老爷子拉开车门,继续追问道:
“也是八道暗劲。”黄老爷子沒开口,只是示意肖胜上车,在轿车驶离这片是非之地后,黄老爷子才解释道:
“这么跟你说吧,几道暗劲只是武学一途给予层次上的别称,每到一个层次,会有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根据这些变化,才制定的这些等级,只能算笼统,称不上精准。
你魏叔六道暗劲初期,但你这样的,他徒手遇到两三个不会落下乘,你爹六道巅峰,但能徒手捏死你们五个。
你几个老爷子中,刘半斤功夫最弱,和你爹一样,却能完爆他几条街,跟乔八两半斤八两。
我是老哥几个中唯一的八道暗劲不假,你家老爷子是七道巅峰,抛开